年糕儿解下一串小鞭炮跑出来,当着大家的面往门口墙上的裂缝一塞。
凌寄伸手把火柴递给年糕儿,年糕儿抽出一根火柴,“刺啦”一声划出火焰。
众人:“!!!”
不用想也知道啊,那小鞭炮一点噼里啪啦响到处乱炸,会炸着人的!
年糕儿伸手把小火苗点到了小鞭炮上。
下一秒,门口的人一下跑了老远,万一被炸伤就不划算了!
丁秀拽着年糕儿跟凌寄进了院子,门口的小鞭炮噼里啪啦的响。
一会儿过后,小鞭炮终于放完了。
林冬一家不敢上前,最后还是年家族里的两个老人走过来跟丁秀和年文景商量:“本来我们也不想过来掺和你们这事儿,但是林家上了几次门,昨天晚上去了我们家里,跪在我们家院门口不起来,这大过年的,我们也是没法子。”
年家长辈:“我已经问过他们到底想干啥了,林家人说是想救孩子的命,刚刚在门口等的时候,那孩子你们也看到了,跟年糕儿差不多大,听说还跟年糕儿是同班同学,旁的不说,这救孩子一命,也是行善积德呀!”
年文景的脸色很沉,丁秀冷着脸:“救孩子的命?说轻巧,我们是大夫吗?我们有仙丹妙药吗?有这闲工夫,他赶紧带小孩进城看病去!”
年家长辈:“他们说是你家大丫头命格好,能帮衬孩子一把……”
年家长辈的话还没说完呢,丁秀一下就跳了起来,“这话啥意思?这话啥意思?我们费了多少功夫,才把初夏从林家的火坑里救出来?你们现在是要让我把初夏再送回林家?这话你们说得出?!!”
丁秀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咬碎了一口牙,“谁敢打我家初夏的主意,我就跟谁拼命!”
年家长辈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初夏怎么回的年家,这事儿我们都知道,初夏这孩子受了那么多苦,我们怎么可能让她再回去呢?”
丁秀语气平静:“初夏是我的孩子,是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她的来去还轮不到任何姓年的做决定。谁要敢在我面前摆啥长辈的谱,拿我家初夏说事儿,我让他全家竖着进家门,横着抬出来。”
年家长辈:“……那肯定轮不到我们说话啊,初夏是你家的孩儿,这都是你家的家事儿,我们管你家的闲事干啥呀?呵呵,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们肯定不会登门,这大年初三的,谁不想在家里过年啊?”
这边年家长辈话都快不敢说了,那边赵香芹跟林为民心急如焚,想靠前又不敢。
但是林冬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再加上那算命的道士当初说的那些话,他们是真怕啊。
年家长辈还站在门口磨蹭,“文景、丁秀,要不这样,我们去村长家随便说两句,你们就算把他们打发了,也当面打发,让他们死心是吧?要不他们天天上我们家的门上去,我们也受不了啊!”
这时候,年糕儿已经到了外面,她跑到林冬面前,歪着脑袋打量他:“咦,林冬,你咋到现在还在咳嗽呢?你以前在学校里天天咳嗽,把我们班同学吵着了,你现在还咳嗽啊,你都快变成痨病鬼了。”
林冬:“咳咳咳……我也不知道我为啥天天咳嗽,我也不想咳嗽啊,咳咳……”
年糕儿:“你知道为啥不?是因为你不是好小孩,你爸你妈还有你坏事做多了?谁让你们当初对年初夏一点儿都不好?你们不喜欢她就算了,你们还天天打她、骂她,她都那么表现好了,那么努力的当你们家的乖小孩,你们还不放过她,你们全家都是坏心肠的人!”
林冬低着头:“咳咳……那是我爸我妈打的,我没打她……”
年糕儿:“你没打是因为你比她小,你打不过她。你们家全家都是坏人!”
赵香芹很生气,但是她不敢吭声,这是年初夏的妹妹,他们现在就怕说错一个字,害了儿子。
赵香芹年前在集市举报算命的事儿让林为民知道了,林为民气的把赵香芹捶了一顿,算命的道士都说了让他们家人要多做好事,积善行德,这也是在救他们儿子的命,结果赵香芹竟然把给他们算命的道士给举报了!
这……
这不是这不纯纯脑子有屎吗?
哪怕道士就是骗钱的,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就算没做好事儿,那也不至于做缺德事啊?
赵香芹现在就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要好声好气地跟年糕儿说:“年糕儿,婶已经知道错了,婶当初不应该打骂初夏,现在也特别后悔。年糕儿,你们家要啥都行,只要我们家有的,我们啥都给你们家。我们没想把初夏抢回家,她现在姓年,我们就算想抢也抢不走不是?”
年糕儿问:“那你想干啥?”
赵香芹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她自己都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后悔吗?那当然后悔了,早知道今天,当初她说啥也把初夏好好的养大,不就上个学吗,不就给她口饭吃吗?初夏那时候在家里还帮忙干家务活,帮忙给林冬辅导功课。
赵香芹比谁都知道初夏比其他人家的姐姐更懂事也更省心,当初左邻右舍谁不羡慕初夏成绩好,脑瓜子聪明,考试回回都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