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玉琴过来就是提肉的,年糕儿挨家挨户上门,自然少不了去她四叔家。
虽然年奶奶看到她就破口大骂,但是丝毫不影响年糕儿跟她四婶聊天说话推销新鲜的猪肉这茬,最后鲁玉琴爽快地让年糕儿帮她留二斤猪肉。
年糕儿一看到四婶过来,就让爸爸称重,还多送了一份猪肚子,“四婶,猪肚洗洗干净,咋烧都好吃,这是我偷偷从村那头的大婶子要的猪下水上割下来的。”
鲁玉琴看着小胖孩这聪明劲,都不知说啥好了,“那谢谢年糕儿了。”
猪下水不值钱,臭味太大,不好打理,他们这边人都不爱吃,即便这样,猪肉摊也不会随便送人,总会有捡便宜的人买。
鲁玉琴看看称好的一挂肉,爽快地付了钱,年糕儿要找她两分钱,鲁玉琴都没要,“年糕儿,两分钱不用找了,你拿着买糖吃吧。”
年糕儿:“我四婶比四叔对我还好,四婶,回头我没事儿找你唠啊。”
鲁玉琴提在肉:“行,你有时间跟你姐来四婶家吃饭。”
年文景目瞪口呆,他这是第一次见老四的媳妇,他没想到老四竟然还讨了个精明强干的媳妇,模样也周正,听她跟年糕儿对话,还挺通情达理的。
老四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年文景跟鲁玉琴打了招呼,年糕儿介绍说是自己爸爸,鲁玉琴才知道这是年武的大哥,自然客客气气打招呼。
年文景道歉:“你跟老四结婚那天,我们没接到消息,实在是对不住了。”
鲁玉琴:“没事儿,谁都有不得已的时候,年糕儿跟初夏去跟大哥大嫂去有啥区别?都是一家人,不计较那么多。”
年文景一听,老四媳妇比他全家都讲道理,娶了这么个懂事儿的媳妇,希望老四能把日子过好!
父女俩送走鲁玉琴,继续称重买肉。
一头一百多斤的猪,除去杀猪匠提走的两斤和年糕儿家里留的十斤肉,剩下的很快分完了。
赵明明知道年糕儿家要给年老爹做饯行宴,特地跟常娥过来帮忙。
常娥快生了,过来也就是剥剥蒜啥的,都是赵明明忙活。年糕儿提着五斤肉挂在门上:“常娥姐姐,待会儿回去的时候,记得提醒赵明明哥哥把这肉提回去啊。”
常娥笑着问:“这是年糕儿留给我们的?还留了好肉呢,多少钱?常娥姐姐给你。”
年糕儿:“常娥姐姐说啥呢?咱们都是谁跟谁啊?要啥钱?全村买肉都给钱,常娥姐姐不用给,我送给常娥姐姐的。”
年老爹笑呵呵:“今天杀的是年糕儿养的小猪,她爸说了,除了咱们留下来自己吃的,其他的肉她说了算,一开始她就说了,最好的肉得留给小赵那边,心里挂念着你们呢。”
常娥感动:“年糕儿咋这么懂事儿呢?还记着常娥姐姐呢。”
年糕儿:“那不应该的吗?赵明明哥哥和常娥姐姐有啥好东西也想着我们呀!”
年糕儿跟常娥说话的时候,凌寄就在旁边瞪着她。
年糕儿:“凌寄你干啥呢?看我的时候为啥那么凶啊?”
凌寄:“你家要杀小猪,你昨天为啥不跟我说?我热闹都没看成。”
年糕儿:“这是昨晚上我爸才跟我说,今天一大早就杀猪,我这不是还来不及跟你说吗?再说了,杀小猪有啥热闹看的?小猪嗷嗷叫,吵死了。”
凌寄:“那头小猪烤火的时候我帮忙了,治病的时候我也动手了,杀它不应该知会我一声啊?小猪临死之前,连它的主人都没瞧见,你说小猪是不是死不瞑目?”
年糕儿想起被村长娘提走的猪头:“我瞧见小猪是闭着眼睛的。”
凌寄:“反正你没叫我,我很不高兴。”
年糕儿:“有啥不高兴的呢?你待会儿又不是吃不到猪肉。”
凌寄:“……话是这么说,我就是不高兴。”
年糕儿:“那咋办啊?小猪已经杀了,总不能再把猪圈里那头大猪也拖出来杀给你看吧?”
凌寄:“那倒不必,我就是告诉你,你这样不知会我,就是不对。”
年糕儿:“那我现在知道了,下回我知会你行不?”
凌寄:“哼!”
年糕儿也没办法,小猪都杀了,她还能咋弄啊?
大不了下回别人家杀猪的时候,她叫凌寄过来瞧呗。
年糕儿在吃饭前,拽着年老爹进屋,要关门的时候,凌寄追了过来,“年糕儿你想干啥?我也得进去。”
年糕儿只好把门:“凌寄,你可真是啥热闹都想看啊。”
凌寄不理她,进屋就坐着,看她想干啥。
结果,年糕儿把年老爹叫进屋,是跟年老爹分账的。
年糕儿:幺爹分账了。年老爹:年糕儿四个月赚了这么多钱啊?!凌寄:我要不要现在买个果丹皮吃?
马尾小学年后到放暑假前后四个多月时间,年糕儿零食小卖铺终于迎来了第三次分账。
年糕儿拿出小账本,又拿出铅笔,小书包里甚至还掏出了凌寄家的小算盘,她开始噼噼啪啪算给年老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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