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寄果然像他说的那样,说啥今天晚上也不肯搬走。
最后,赵明明收拾了凌寄的衣服,打算先把衣物搬回去。
赵明明跟年文景去谈鱼生意的事儿。
年文景过完年肯定是要出门跑业务的,鱼生意还是要还给赵明明。
年文景把送货账本拿给赵明明看,账本上记录了这一阵送鱼的数量,让赵明明之后配货心里有个数。
大人在谈生意,小孩子在外面玩。
年文景朝门口看了好几眼。他没办法不分心啊,因为从刚刚开始,年糕儿就搬了小椅子坐在门口发呆。
煤炉子在堂屋,她今天咋不去烤煤炉子看电视,非要坐在这边挨冻啊?
赵明明见年文景的视线老朝门口看,一扭头便看到年糕儿坐在门口,赵明明半天没说话。
年文景不知道年糕儿在干啥,他可是一清二楚,年糕儿是在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呢。
等赵明明和年文景谈完,赵明明从屋里出来,路过年糕儿的时候,她赶紧跟过去。
她看看周围没人,压低声音说:“赵明明哥哥,咱们年前的鱼钱,是不是应该分一下啊?”
赵明明说:“我跟你常娥姐姐回家之后算过了,你啥时来凌家村,我算给你看。”
年糕儿点点头:“知道啦。我不着急,我是担心那么多钱在赵明明哥哥身上,带来带去的不安全,还是分给大家最稳妥。”
赵明明:“……很有道理呢。”
赵明明先带着凌寄的行李回去了,凌寄晚上没回去。
秦富贵:“……”
两小孩各自占了一个盆泡脚的时候,凌寄瞅着他:“我今晚上没回去,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秦富贵:“……我啥都没说呀。”
凌寄:“你最好啥都别说。”
洗完脚,丁秀和年文景把凌寄喊过去,特地拿出一个用红纸包住的压岁钱给他,“家里孩子都有,没道理凌寄没有,这是叔和婶给凌寄的压岁钱,凌寄拿着红纸包起来的压岁钱,以后都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凌寄伸手把红纸包接过来,“谢谢叔、谢谢婶。”
他小心地把压岁钱塞进兜里,走到外头又往外拽了拽,露出一角来。
秦富贵:“凌寄哥,叔和婶喊你干啥了?他们不会今天晚上就让你回去吧?”
凌寄看他一眼,“没让我回去,还叫我多住几天呢。”
凌寄一转身,秦富贵看到他兜里的红纸包了。
秦富贵:“……”
凌寄:叔和婶让我多住几天呢。秦富贵:哈啊?红纸包?压岁钱?!
第二天早上是元宵节,几个孩子起床后,发现早饭是带芝麻糖馅的汤圆儿。
年糕儿:“哇,妈妈,咱家有好大的元宝啊!”
秦富贵:“这不就是汤圆吗?”
年糕儿赶紧捂住他的嘴,纠正他:“快说这是元宝!”
秦富贵拼命点头:“唔唔唔……”
年糕儿松开手。
秦富贵:“元宝!”
四个孩子的碗里放了四个大元宝,手搓的元宝个头特别大。
年糕儿:“我要吃元宝啦!”
她拿起大筷子,捞起一只大元宝就要咬一大口。
丁秀赶紧提醒她:“年糕儿,这是妈妈刚从锅里捞出来的,小心馅儿烫啊!”
年糕儿撅着小嘴吹凉,小心地咬一小口子,看到里面黑黝黝的芝麻糖馅,她小心地喝一点儿,又甜又香,可好喝了!
凌寄吃了两个大元宝,再也吃不下了,“我吃元宝吃饱了。”
年糕儿正捧起大碗,把碗里和了芝麻馅的汤水一口气喝完。
一听凌寄说吃完了,她就问:“凌寄你吃饱啦?你还剩下两个呢,要是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凌寄:“我吃饱了,你还想吃不?你帮我吃掉行不?”
年糕儿:“我帮你吃!”
丁秀:“年糕儿,你咋不问问姐姐和富贵吃不吃了呢?”
年初夏赶紧摆着手说:“我够了!”
秦富贵看看那个大元宝,没吭声。
年糕儿把凌寄的碗推给秦富贵:“咱俩一人一个,帮凌寄吃完吧。”
秦富贵把那个元宝拨到自己碗里,乖乖吃完了。
年糕儿吃完元宝,“凌寄,你今天晚上要回家住了是不?那你要把电视机一起搬走吗?”
凌寄抬头看他说:“当然要搬走了。那是我暂时放在你家,请你帮送看着的嘛,我都回家了,就要搬回去了。”
年糕儿咂嘴:“也对呢。”
其他都好,就是以后看电视不方便了,没办法回家就看,还得去凌寄家看电视。
年后的鱼不如年前好卖,赵明明回来第二天,也没拿多少货,年文景过去帮忙卖鱼,剩得也不多,卖完就回来了。
年文景:“这送鱼的货量越来越小,也不知道之后说个什么走向,今年开局这鱼的价格也上不了,大鱼都掉到六七毛了,小鱼只有两三毛呢。”
丁秀一听也犯愁:“那可咋弄呢?这是刚过完年,人都没忙活起来吧?”
年文景说:“主要是过年那段时间,在外打工的人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