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年糕儿穿着被常娥姐姐改过花棉袄,在爸爸妈妈面前走来走去,但是爸爸妈妈都没看她。
年糕儿气呼呼,她都走好几趟了,爸爸妈妈咋还没看她呢?
最后,还是年初夏问:“爸爸妈妈,你们看年糕儿今天有啥不一样啊?”
年文景和丁秀:“……有啥不一样?”
年糕儿有啥不一样啊?还不是那么胖吗?
但是年初夏这么问,那肯定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年文景:“是不是我家年糕儿戴了好看的耳捂啊?”
年糕儿瞅爸爸一眼:“耳捂我都戴了好几天了!”
年文景:“呃……”
秦富贵站在旁边,两只手臂不停地拍打身上的衣服,他想提醒年叔,年糕儿的衣服有变化。
但年文景没发现,他急于补救,赶紧说:“我知道了,年糕儿回家的时候戴了小老虎的帽子,现在取下来了!”
年糕儿叉腰,不高兴了。
年文景:“!!!”
又错了?
那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啊?
这时,丁秀的视线落到了年糕儿的小棉袄上,咦?她给年糕小棉袄上缝的补丁,咋变成小螃蟹的形状啦?
那个小螃蟹也说粉色的,在年糕儿的小花袄上并不显眼,乍一看,很难发现小花袄有啥变化。
丁秀说:“妈妈知道年糕儿今天有啥变化了。”
大家都看着妈妈,妈妈说:“年糕儿棉袄上的补丁,变成小螃蟹啦!”
年糕儿一下就高兴了:“妈妈,你发现啦?”
丁秀点头:“是啊,妈妈发现了呢。”
年糕儿高高兴兴地扑进妈妈的怀抱,“我最喜欢妈妈了!”
说完,年糕儿还扭头拿小眼神瞅爸爸一眼。
年文景:“……”
外面的雪花大片的飘,丁秀和年文景把家里的厚棉被拿出来,在每个人的床上都铺了厚厚的一层。
被子是当年丁秀出嫁的时候,家里把旧棉被拿去重新弹了,翻新后缝了新背面的陪嫁。
之前一直都用不上,今年家里人口多了,总算用上了。
秦富贵:“婶,我晚上跟幺爹睡一块,一点儿都不冷。我先前在家里睡觉的时候,都是铺的稻草,我可扛冻了。”
丁秀跟年文景铺着被子说:“叔和婶知道富贵特别抗冻,但是咱们得照顾下幺爹,他年纪大了,不能叫他冻着,对不?”
秦富贵一听,顿时松口气,他使劲点头:“也是,不能叫幺爹冻着,我不怕冷,幺爹怕冷呢。”
年文景:“所以得铺得厚实一点,最好是叫富贵特别暖和,暖和地全身冒火,这样富贵才能身上的热度传给你幺爹呀,对不?”
秦富贵点头:“没错!”
他伸出小手,在暖和的大棉被上摸了摸,又软又暖和。
年糕儿和年初夏的床上也被铺了被子,年糕儿:“我们今天晚上睡觉肯定特暖和!”
年初夏:“我也这么觉得!”
放假又拿到家庭报告书的小孩子们,心情可好了,拿到家庭报告书的第一晚,个个睡得像小猪,第二天都不愿意起床卖布老虎了。
一大早,年文景去卖鱼了,丁秀带着几个孩子吃早饭,就看到丁小蒜的妈妈何花急匆匆跑过来,“丁秀,你家老奶好像出事儿了!”
丁秀一愣,“死了?”
这下轮到何花愣住,“啊?这、这倒没有,就差一点吧……”
丁秀:“啥情况啊?”
何花:“大姑刚刚跑回来说,你家老奶昨晚半夜喊冷,让老四把炉子提她屋暖和,结果烤时间长了,人快不中了,要不是大姑一大早起来找炉子上的热水洗脸,去了年小奶的屋,估计人就过去了。”
丁秀:“……烤炉子烤得?”
何花:“可不是?让文景赶紧过去看看,其他几个人都通知了,估计都快到了。”
丁秀送走何花,”烤炉子差点烤出事儿啊?”
年糕儿跟年初夏以及秦富贵对视一眼,凌寄没有骗人!
烤炉子里奇怪的味道,果然会让小孩死掉!
年糕儿把碗里的稀饭一口气喝完,站起来,“妈妈,待会儿你带年初夏和秦富贵去集市卖布老虎,我去我奶家看看。”
每当这个时候,年初夏都很担心,“年糕儿,他们欺负你咋弄啊?”
年糕儿:“我都是大小孩了,是他们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吗?放心吧,谁欺负我,我就欺负谁。”
说完,年糕儿气势汹汹地去年奶奶家了。
她到的时候,年立仁他们都还没到。
丁姑奶奶心有余悸,想起当时看到年奶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后怕的很。
“幸亏我今天早上起得早,要不年小奶就没了!那满屋子的味道,把我头熏得都疼了,我把门窗打开通了一会儿气,年小奶才缓过劲啊!”
丁姑奶奶哭一把摸一把,主要是被吓得。
她是照顾病患的人,病人出了问题,甭管是不是她造成的,她也会落个看护不周的罪名,那可咋弄啊?
年糕儿:“丁姑奶奶你说啥呢?这跟你有啥关系啊?要不是你,我奶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