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事儿,姚老太可真是太明白了。
这可不是往大槐树下一站,谁张嘴谁就能说的事儿。
你说出的话,别人得乐意听啊。
别人听了后,回家得跟家里其他人讲,这样他们想要传出去的话,才能传得人尽皆知。
以前姚老太在大槐树下说话,为啥好多人围着她啊?
一是她巴结上村长娘,二是她那时候说得闲话多少都是带颜色的,这种话题可是不分男女老少都爱听的。
这时间一久,大槐树下自然而然就成了以姚老太为讲闲话中心的集中地。
那时候,大家都默认为姚老太知道的事儿又快又准,姚老太又比别人会讲,声情并茂还带表演,大家都很买账。
那会儿姚老太说话自然是人人都乐意听了。
但是现在今非昔比了呀,年糕儿不知啥时发现大槐树下的闲话中心很重要,就开始一点点地往里挤。
一开始大家都当好玩,带着年糕儿一起逗弄,慢慢地,年糕儿好像学会了什么似的,竟然慢慢地把姚老太挤到了一边。
然后年糕儿利用姚老太诬陷年文景两口子这事,让姚老太瞎说的形象立住了。
再然后就是姚老太被公安抓走后,年糕儿趁机造谣,直接让姚老太声誉扫地。
等姚老太觉得自己终于开始重回大槐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年糕儿篡权了。
年糕儿简直是一夜谋反,直接把姚老太给逼退位了呀!
一想到这里,姚老太就觉得自己心口疼,年糕儿这小胖丫,就连说话的语气和动作都是跟她学的,关键是年糕儿一毛钱学费都没交啊,年糕儿上学还交学费呢!
姚翠香可不知道自己老娘心里在想啥,她就知道老太太现在瞎担心。
姚老太想了下短短几个月,被年糕儿抢了地位,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妈,你今天咋吃这么少啊?”姚翠香关心。
姚老太放下筷子,“吃不下去了!”
气都气饱了,还吃啥吃?
年糕儿一下午都很高兴,因为晚上要吃桃罐头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她一蹦一跳走在最前面,不断地在凌寄面前刷存在感。
凌寄瞅着她问:“年糕儿,你心情咋这么好呢?”
年糕儿说:“我昨天没看到果冻,我今天要看到果冻了,我高兴。”
凌寄:“……”
年初夏叹口气,因为年糕儿一直跟果冻抢肉吃,果冻可不喜欢年糕儿啊!
年糕儿兴高采烈地站到凌寄家门口,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凌寄,等他开大门。
凌寄让开身体,赵明明拿钥匙开门,门一开,年糕儿第一个冲进去:“果冻,我回来啦,你有没有想我啊?”
原本窝在沙发上睡懒觉的果冻,一听到年糕儿的声音,当时就跳下沙发,钻电视柜下面了。
年糕儿:果冻你出来呀!果冻:喵喵喵!
年糕儿趴在地上:“果冻,咪咪咪咪咪咪……”
果冻压根不出来。
年糕儿脸蛋贴着地面,看着柜子里底下的果冻继续喊:“咪咪咪……”
凌寄去灶房拿肉过来,往电视柜下一放,果冻很快嗅着味道跑了出来。
年糕儿一见,也要去切肉,凌寄把手里的另一块肉递给她:“我给你切好了。”
年糕儿当即撕下一点点肉,放在手里,把大块的肉塞自己小嘴了。
凌寄:“……”
年糕儿舔着手指:“咋了呢?”
凌寄撇过脸,“没啥。”
果冻吃完凌寄手里的肉,勉强给了年糕儿一点面子,把年糕儿手里的那一点肉给吃掉了。
年糕儿趁机逮着果冻,强行抱到自己怀里,“果冻,你是不是很想我啊?”
果冻生气:“喵喵喵……”
年糕儿:“我就知道你很想我多。”
果冻生无可恋地被年糕儿抱在怀里,年糕儿把它摁在腿上摸,“果冻你咋这么馋呢?天天就知道吃肉。”
众人齐齐扭头看向年糕儿:“……”
年糕儿继续摸果冻。
凌寄进屋,把桃罐头拿了出来。
年糕儿都没回头,只是听到凌寄把桃罐头放到桌子上的声音,她就知道桃罐头拿出来了。
她一下跳起来,果冻从开始的反抗到刚刚眯眼享受,整个过程都没持续两分钟,就被年糕儿掀翻在地。
果冻在地上打了个滚,“喵呜”一声后,钻进了电视柜下面,说啥都不出来了。
年糕儿“哒哒哒”跑过去:“是不是要吃桃罐头啦?”
凌寄:“嗯。”
年糕儿当即一手搂了一个,把年初夏和秦富贵搂在她的小胳膊下面,眼巴巴地盯着桃罐头。
凌寄拿了剪刀,把玻璃瓶盖的周围撬了撬,然后放下剪刀,伸手使劲拧,没拧开。
凌寄还要拿剪刀,年糕儿赶紧说:“让我来!让我来!我最有力气了!”
然后年糕儿使出吃奶地劲,小手都拧红了,都没拧开。
赵明明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两步走过去,拿起玻璃瓶,轻轻一拧,瓶盖开了。
年糕儿扭头看着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