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看着王琴登门,心里还很纳闷呢,她咋突然来他们家了?
主要是刘全全跟年糕儿不是一个年级的,两孩子也玩不到一块去啊。
虽然之前年糕儿有去找过刘全全,但是他俩平时接触少,王琴到她家来干啥?还指明要找年糕儿。
丁秀说:“年糕儿在呢,她婶子,这是咋了?找我家年糕儿有事儿啊?”
王琴的态度很客气,咋说呢?
丁秀拿铁锨追打年立仁,拿刀追砍年武,还要给所有年家人的水缸下耗子药的事儿,村里现在还有谁不知道的?
别看丁秀现在好好的,谁知道她啥时候发疯了啊?
王琴也害怕啊,所以在能客气的时候,她当然得客气一点了。
王琴笑呵呵地对丁秀说:“我找年糕儿是有个事想问她,你把年糕儿叫出来呗。”
丁秀满心疑惑,不过还是把年糕儿叫了出来,“年糕儿,刘全全的妈妈来找你了,你今天出去钓鱼都干啥呢?”
年糕儿跑出来,一脸无辜,“我没干啥啊!”
丁秀怀疑地瞅着小闺女,她怀疑小闺女是不是做了啥坏事,被人家家长找上门了。
但是王琴不跟她说,她一时也不知道啥情况,只能在旁边瞅着。
年糕儿跑外面一看,果然看到了刘全全的妈妈站在院子里:“婶子,你有事找我吗?啥事儿啊?”
王琴一看到年糕儿,就赶紧开口问:“年糕儿,婶有事儿问你,你全全哥今天出去钓鱼,真钓了条七斤八两的大鱼?”
年糕儿点头,“真的呀,现场有好多人瞧见了,我还给他发了证书呢。刘全全今天钓得鱼是全场最大的一条,证书和奖品都发了,很了不起的。”
王琴笑了一声,“哎哟,看来你全全哥没撒谎,他回家跟我说,我还以为他吹牛,不想洗了呢。”
王琴说着,眼睛在院子里四处看,“年糕儿,我家全全说他把鱼给你了,那鱼你搁哪了?婶想提回去做腌鱼吃,回头给你家送点过来。”
年糕儿皱起了小眉头:“婶,刘全全没跟你说吗?”
王琴一愣:“说啥呀?”
年糕儿说:“那鱼他是不能提回家的呀,这么重要的事情是在注意事项第一条,他应该最清楚了呀。”
王琴讪笑:“我说年糕儿,你看看你说得话像话不?鱼不是我家全全钓的吗?既然是他钓的,他把鱼提回家不是很正常?我家全全没说不要,就是让你保管一下呢。”
丁秀一直在旁边看着,不吭声。
王琴赶紧说:“这出去钓鱼的人,哪有自己钓了鱼自己不留着,无缘无故送给别人的,你说是这个理不?”
王琴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对着丁秀的,她需要拉拢丁秀到自己那个战线。
结果丁秀没吭声,因为她没明白是啥情况。
她跟年文景从小闺女身上得出教训了,事情没弄明白之前,就不能随便乱说,不能骂孩子,更不能动手打孩子。
要不孩子又委屈了,回头再离家出走咋弄?
丁秀现在谨慎地很。
王琴:对吧丁秀?丁秀:别问我,我啥都不知道,我家年糕儿没犯错。年糕儿:我妈真是个明白人啊。
王琴没拉拢到丁秀,只能自己说了:“要不这样吧,年糕儿,婶把鱼拿回家烧,烧好了,给你送一半过来吃,这总可以吧?”
年糕儿说:“婶,刘全全没跟你说,我跟你说一下。刘全全要是没参加钓鱼大赛,没报名钓鱼的话,他把鱼提回家那是正常的,可是他参加了钓鱼大赛,就要遵守钓鱼大赛的规则。”
年糕儿义正言辞:“钓鱼大赛规则第一条,就是获得前三名的人如果接受奖品和证书,鱼就得上交。如果他不接受,他自己可以把鱼给提回去。”
“刘全全领了获奖证书,又领了奖品,鱼当然得上交了,我们的奖品也是拿钱买的。其他不愿意接受礼物的人,有不少人把自己钓的鱼都提回家,刘全全自己做的决定,我们当然要听刘全全的话了。”
王琴被年糕儿这么一说,就有点不高兴了。
“年糕儿啊,你说这弄啥呢?那一条将近八斤重的鱼,谁吃不上来呀?再不济卖了也能换钱是不?你要说啥奖品还是证书啥的,那我把东西还给你,你把鱼还给我家全全,这不为难你吧?”
年糕脸上的小脸都绷了下来,哪有这样的?一开始肯定是刘全全同意,主动要奖品的。
咋说变就变呢?
年初夏和秦富贵还在水井旁边,两人对视一眼,都很担心。
要么一开始就不答应,说好的事儿现在变,鱼都被他们卖了,他们还咋还回去?
年糕儿却淡定地说:“婶儿,这事我可不能答应你,你要是替刘全全要鱼的话,那你不能替他做主,鱼不是不能还,而是必须得是刘全全自己找我。”
年糕儿说:“小孩的事得让小孩来解决,刘全全又不是没长嘴儿,小孩的钓鱼大赛,哪有大人掺和进来?多难看啊!”
王琴:“……不是,年糕儿,你咋这么说话呢?我是替我儿子要他的鱼,咋就难看了?”
年糕儿指了指站在旁边的丁秀说:“我在外面跟大家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