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儿说:“我这咋算赚钱呢?我这是做好事的好不?你以为零食是哪来的?那不是我拿出来贡献给大家的?”
年糕儿说得义正言辞:“再说了,我要是不收他们钱,那外面每个人都来参加比赛,偏偏他们钓了最大的鱼,这还公平吗?对其他乖乖报名的人来说,多不公平啊?我这是为了维护纪律,得到大家同意的,你咋能这么说我呢?”
孙耀林瑟瑟发抖,“可是你的钱最后也不退呀。”
年糕儿:“我中间维护纪律给他家服务,我不需要辛苦费啊。还有秦富贵答应帮我挖蚯蚓,发给大家当饵料了,我不要发秦富贵的工资啊?”
孙耀林:“……也是。”
年糕儿不理他,把钱揣自己包包里,“我准备的奖品可是价值一块钱呢!”
孙耀林说:“你的奖品咋值一块钱了?你提供的奖品不都是批发来的吗?咋都不值一块钱,撑死了五毛钱……”
孙耀林的话没说完,年糕儿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你给我小声点,叫人听到了咋弄?”
孙耀林当即瞌睡眼,“哦,你也害怕了被人听到啊?你就说你是不是黑心资本家,我又不揭发你,你怕啥?”
年糕儿把望葵小包的暗扣按上,“黑心资本家让你摆脱了天天写作业的惨状,你没有变成小痴子,应该要好好感谢我。”
张校长去孙耀林家家访很有效果。
因为赵玉梅对学校老师的话深信不疑,张校长说过早让孩子那么多的学习,这是扼杀孩子对学习的乐趣,不是好事儿。
这可把赵玉梅给吓坏了,再三保证以后不让孙耀林写那么多作业。
孙耀林为此也彻底摆脱了天天写作业变小痴子的命运。
一提起这个,孙耀林自然就气弱了:“那我也没说不感谢你啊。”
年糕儿扬眉吐气,“哼!”
年初夏得知年糕儿光收报名费,就收了四毛多钱,可吓坏了。
她担心地问年糕儿,“你这样收钱,不会有事儿吧?”
年糕儿站在五年级窗户外,一点儿都不担心:“这有啥事儿?我是修钱,又不是偷钱,更不是抢钱,能有啥事儿啊?”
她正了正小书包,“我举办的是钓鱼大赛,是正经比赛,我又没下河摸鱼,又没偷鸡摸狗,更没有做坏事,我怕啥?”
她问:“对了年初夏,你要不要在你班也说一下?奖品可是大大卷,大大卷那么贵,很多小孩都买不起,这可是很大的奖品,很多参加钓鱼比赛的小孩都是冲着大大卷来的!”
年糕儿怂恿年初夏,“你卖零食的时候,你就问人家一句要不要参加钓鱼大赛,肯定会有感兴趣的大孩子。”
凌寄手托腮看着年初夏说:“你可以试试啊。”
年初夏虽然担心年糕儿这样做不对,但她卖东西的时候还是多说了一句,没想到他们班竟然真的有好几个男孩子都很感兴趣。
年初夏说:“你们要是也想参加钓鱼大赛,你们得去三年级找年糕儿,年糕儿那边负责报名,一人只需要一分钱报名费就行了。”
去找年糕儿报名的小孩又增加了好几个,年糕儿收了钱后,记下对方的名字和年级,然后还伸手指了指她写下的规则,对大孩子说:“你们看看规则,这是大家都看到的,谁都不能赖账。”
其中一个男孩子对年糕说:“你奖品到时候会拿出来吧?别到时候我们赢了比赛,你拿不出奖品来。”
年糕儿眉毛都皱一块了:“我可是有营业执照的人,我能说大话吗?”
晚上去吃席的路上,年糕儿气呼呼地跟凌寄说:“他们竟然不相信我有营业执照,回头等我把照片贴到我营业执照上面,非得让他们亲眼看到我的营业执照长啥样不可!”
凌寄说:“营业执照那么重要的东西,你确定要拿到学校让他们看?你就不怕万一丢了,你变成没有营业执照的小孩了?你当初可是好不容易才办下来的。”
年糕儿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说:“凌寄,我咋觉得你说话都很对呢?看来我要多跟你做朋友,这样的话我就能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儿了。”
凌寄点头:“那是。”
年糕儿说:“算了,让那些啥都不知道的小孩继续当小傻子去,反正我就是有营业执照的人!”
凌寄说:“对啊,跟他们置啥气?他们能跟你比吗?你可是有两家小卖部的老板。”
年糕儿握起小拳头,恶狠狠地说:“小屁孩们就是不懂事,我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呢。”
凌寄赞同:“可不是?”
吃席的人家排场摆得挺大,堂屋两桌,院子里四桌,还借了隔壁邻居家的场地摆了三桌。
凌寄作为长辈,自然而然被安排在主桌上。
原本年糕儿、秦富贵和年初夏被安排在其他桌,后来凌寄让人把年糕儿叫到他旁边。
“她个子矮,手也短,老是夹不着菜,也抢不过别人,让她坐我边上,要不她吃不到东西。”
于是,主桌硬生生又加塞了个小椅子,年糕儿坐到了凌寄旁边。
年初夏和秦富贵被安排在都是老太太和小孩的桌子上。
年初夏跟着丁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