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莹莹一愣,“啥?秀丽带零食去学校卖了?”
年骏气愤的说:“就是,她看人家年糕儿卖零食,她也零食带去学校卖,我要吃还要收我钱,凭啥她能卖我不能吃?”
年秀丽气死了,“妈,年骏宁肯买年糕儿的零食,也不买我的,她给年糕儿赚钱,也不给我赚钱!”
年立仁在旁边抬头:“那小兔崽子一天天的鬼主意还真多。”
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小屁孩做什么生意?开玩笑呢?零食从小店买回来,她到学校卖能赚到钱?
傻子!
崔莹莹问:“年糕儿在学校卖零食?”
年秀丽点头:“对,她在我们班卖零食,很多人买!”
年骏在旁边抢话,“一毛钱十块糖呢。”
崔莹莹当即就笑出了声,一毛钱十块糖,肯定是那种最便宜的水果糖。
她就说年糕儿一个小孩,懂什么卖货呢?
不用想也知道,年糕儿的零食肯定是从外头小店买的,她带到学校去卖,人家销售价买回去,她销售价卖出去,她赚啥?
就她一个八岁的小孩懂什么生意?
这进货价和卖货价她能分得清吗?
崔莹莹当然不知道零食的批发价,但她成本价和卖货价还是值得的。
崔莹莹问年秀丽:“你都卖了啥啊?”
年秀丽垂头丧气:“我卖了一个果丹皮。”
崔莹莹又问:“卖了多少钱?”
“五分钱。”
崔莹莹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果丹皮买的时候就五分,你还卖五分,这不就等于替你同学带了?”
年秀丽说:“我卖八分人家不要!”
崔莹莹一听,果然如此,小孩子做个屁生意,就照着这个生意法子,那就是个免费苦劳力,专门帮人带货的。
“你可别再卖了,你这么卖下去,就等于是替外头小店卖的。”
崔莹莹语气平淡的说:“年糕儿想卖就让她卖,她卖的越多,她亏本的就越多。”
年秀丽顿时眼睛一亮,“真的?”
“那当然,生意哪有那么好做?要是生意那么好做,全世界的人都摆摊卖货了。”崔莹莹吃着菜,“你啊,别跟她学,那孩子就是个假机灵,除了嘴皮子利索,其他也没什么本事。”
年立仁也在旁边说:“老大两口子都是老实人,真不知道怎么养了个那样的小兔崽子。”
想到自己几次在那小崽子手里吃亏,年立仁咬牙切齿的说:“就叫那小崽子做生意,她做的越久,亏的越多,回头看她怎么收场。”
崔莹莹好奇,“你说年糕儿卖零食,那不得先有买零食的钱吗?她这钱哪来的?总不至于老大两口子还主动给她钱吧?”
“给她钱?”
年立仁当时就冷笑了一声,“给个屁钱,你没听说啊?老大给窑厂做瓦托,窑厂不给钱,拖了一个多月,拿砖抵了,老大那砖头卖不出去,家里院子都堆满了。用了村长老娘家的空地,还得给租金。”
崔母忍不住开口:“难不成是年糕儿那孩子偷的?”
崔莹莹撇嘴,“这无风不起浪,那孩子胆子可大了,保不住还真是偷的。”
传年糕儿偷东西的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她都敢偷外面的东西,家里的钱有什么不敢偷的?
崔母说:“那两口子也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两口子都没正经工作,家里也没钱,还非要养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十一岁的孩子啥都懂,对着再好有什么用?那能养的熟吗?”
年立仁提起来就觉得好笑,“等着吧,那两口子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他们以为养几年出嫁,彩礼就他们领啊?那孩子户口还在她自己亲爹妈那,怎么都轮不到老大家拿。”
崔莹莹端着碗夹菜,“老大一直仗着他脑子聪明,全世界就他最聪明,其他人都笨。我看着他们以后过什么好日子。”
崔母咂嘴:“老大两口子是真傻,好好的养别人家的孩子干啥?真要有钱没地儿花,也不知道给自家侄女侄子买点吃的?非要养一个不相干的孩子,就这叫聪明?这压根就是没脑子!”
年立仁冷哼,“等着吧,年糕儿以后迟早长歪,自以为有点小聪明,确实就是跟老大一给德性。”
崔母说:“年糕儿要是像丁秀,闹不准以后还能说个好婆家,最起码老实本分不掐尖。可惜像她爸,有点小聪明心思就活络,小小年纪名声就那么臭,以后谁要她?”
听到这里,崔莹莹听不下去了,“丁秀老实个屁,她撕扯我头发的时候,那就是疯婆子!”
崔母没看到,所以也没概念,只能不说话。
年立仁就知道自己打架的时候没打过老大,哪里还顾得上看女人撕扯头发,也不知道崔莹莹挨打成啥样,反正事后头发吓他一跳。
一时之间都不吭声了。
至于年糕儿的小卖铺,崔莹莹跟年立仁巴不得年糕儿天天卖,最好一门心思卖零食,连学习的心思都没有最好,卖的越多亏的越多。
“我们赚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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