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齐宣恩坐在龙椅上,穿着宽松的龙袍,看着台下的大臣道。
“盛京稳定,但漠北仍旧乱,各位爱卿,可有人愿意前去?”
谢孤宗毫不犹豫上前,“臣熟悉漠北,愿意前往为陛下分忧。”
“可爱卿在漠北受伤,朕实在不忍心。”
“皇上,您多虑了,臣不怕死,再者在这儿爬起就在哪儿跌倒,请皇上成全。”
他单膝跪在地上,再次坚决道。
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齐宣恩也不知该如何做决定,他扫视其他武官,一个个都缩着脖子,是啊,漠北就是一个烫手的地瓜,没有人想接手。
谢烐眼帘微低,上前道:“皇上,既然谢将军愿意前往,那便成全他吧。”
众臣:“……”真孝顺啊。
齐宣恩犹豫几秒,但见王爷哥哥都同意了,他起身,动容道:“朕年纪尚小,四周都有豺狼虎豹盯着,就拜托谢将军了。”
“臣愿意为陛下分忧。”谢孤宗道。
“……”
齐宣恩认真听着大臣的参奏,事情都处理完后,他便绷着小脸回去了。
时霜姐姐说,这样比较威严。
松公公道:“时大人留步,皇上让您去一趟御书房。”
时望荃愣了一下。
他对上女婿深邃的双眸,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去了御书房,一炷香后,满脸欢喜、脚底生风地离开皇宫。
他坐在马车上高兴地直拍大腿。
“哈哈哈,皇上重用我了,皇上重用我了!”
——
王府。
自打谢烐封王后,就搬出了谢府。
今日,路上的雪融化了,天晴也较暖,已经三天沐浴的时霜,决定好好洗洗。
她泡在浴桶里,吹着手上的泡泡。
吱—
听到门开的声音。
时霜道:“栀子,来给我搓搓后背吧。”
随着她直起身,白嫩的后背从水里露出。
“嗯?栀子你的手怎么变大……”
她转过身去,看到男人忙躲到浴桶里,由于太紧张,脚底一滑,直接摔进了浴桶里。
谢烐弯腰,一把将人拽起。
“呜——”她呛了水。
谢烐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抱在怀里,见她害羞,用宽大的衣袖为她遮住身子,“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时霜看着他隐忍克制,紧绷的嘴唇,才不信会不吃她!
她情急之下,竟脱口而出。
“你是不行吗?”
“啧。”谢烐将人轻轻扔在床上,见她立马躲进被窝里,嘴角勾起,他嗓音沙哑,眼底满是情欲,“阿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时霜抬眸,“像什么?”
“像一只又怂又敢的小白兔。”谢烐把衣裳扔在衣架上轻声道。
“那你现在就是大尾巴狼!”
“嗯,此话有理。”
谢烐掀起被褥,闭眼躺着,他的手往旁边移动,一把抓住想要逃的手。
时霜脸上浮现薄红,“你今天怎么了?”
良久,谢烐翻身,搂住她的腰肢,眼眸沉了沉,头埋在夫人的脖颈间,闷声道:“阿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都不亲我,也不睡我。”
他早想与阿霜一同沉沦。
可怕吓着她。
如今已经成婚半年,已经开始有人催他了。
“竟有人说,我要是不行,就快找人看看,别耽误阿霜的幸福。”
时霜嘴角微抽,她轻拍男人的后背,安抚道:“怎么会。”
啊不是,他俩角色互换了吧?
这人白天高冷摄政王,晚上是哭唧唧的娇夫?
谢烐抬头,眼底掠过一丝黯淡,双手放在她白嫩的脸上,轻轻揉道。
“那阿霜为什么不亲亲我?”
啵!
时霜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亲!怎么不亲了!”
“那怎么不睡呢?”谢烐眼底荡开哀伤。
时霜深吸一口气,她完全受不了这样的谢烐,她也知道,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
就是不敢。
不过,两人已成婚半年还尚未圆房,不是谢烐有病,就是她有病!她一把捏住谢烐的下巴。
“怎么不睡了!睡!”
风呼呼吹打在窗户上,隐匿了羞人的声音。
清晨第一缕光落下时。
谢烐望着怀里的人儿,心底一软,他悄声起身,穿好衣裳后,怕吵醒她,去偏院简单清洗,
临走时嘱咐道。
“别打扰阿霜,她醒来后,给她准备清水,告诉她,我去上早朝了。”
“是。”栀子应下。
她脸色微红,看着熟睡的小姐,身为丫鬟,小姐出嫁时,府里的嬷嬷装模作样地嘱咐了她几句话。
洞房后,姑爷和小姐需要热水,一定要记得烧。
她低笑道:“姑爷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早上时,谢母来了一趟,本是来告别的,他们要去漠北了,但听栀子的话,她掩嘴一笑。
“算了,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