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
咳咳,这是他能听到的话吗?时大人确实有点惨。
灯珠脸色铁青,愣了几秒。
谢烐放下茶杯,眸子里染上怒意,“国师已为王妃占卜,她会平安顺遂,一世无忧,你是不怕死吗?竟然在佛门圣地,诅咒王妃!”
灯珠心里顿时涌上慌张。
他解释道:“小僧道行尚浅,请王爷恕罪。”
他大意了,竟然忘记国师现在正在皇宫,那可是所有僧人都敬仰的人,看来此法行不通了。
时霜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宽宥道:“夫君,没事的,我看这灯珠大师也不是有意的,再说了,我们昨晚不是看到鬼了吗?或许这寺庙里真的有邪祟呢?”
“您、您也看到鬼了?”灯芯猛地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时霜点头,道:“是啊,还是女鬼呢。”
“脸上惨红,嘴里一直念叨的‘还我命来’,‘我死的好冤’,在门口待了一会儿,见我们没有反应,就离开了。”谢烐补充道。
他轻轻搂着她,仿佛在邀功,他观察的有多仔细。
时霜握住他的手,无声回应,她反问道:“怎么,你们也看到了吗?”
“看……”
“没看到!”
灯珠打断灯芯的话,随后,双手合十,似乎在警告,也似乎在不断自我确认。
“佛门圣地,怎么可能有鬼?”
可惜,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也害怕的事实。
时霜看向三人,一字一顿地道:“若是此佛门的神圣气息已然消散,鬼怪自可随意进出,再者,来的或许不是恶鬼,是冤鬼呢?毕竟,佛普度众生,他们生前也是人,对吗?”
灯珠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在心里不停地念静心经,可越念越慌,像是有两种力量在撕扯、打斗。
他放下手,深吸一口气说。
“您说的有道理,贫僧会为这些冤鬼超度的。”
灯深适时开口道:“寺里最近事情很多,如果王爷和吴大人,没有别的吩咐了,我们要去打坐了。”
谢烐微微点头:“劳烦几位了。”
三人刚离开寮房。
灯珠就道:“他们不简单啊,不像是之前酒囊饭袋的官兵,如果我不狠点,或许我们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灯深握拳,沉声道。
“那我们今晚,把他们杀了!”
“……”
不知何时,青松出现在了身后,他冷不防的地道:“师父,有位施主想见见您。”
灯珠想不到还有那位施主。
他跟着青松去了后面的厢房后,满脸恐惧地走出来,整个腿都在打颤,幸好有两个师弟搀扶。
他面容煞白。
“完了,这下全完了……”
灯芯着急地问:“师兄,里面的施主是谁?比摄政王还可怕吗?”
灯珠手指泛白,他强装镇定回到藏经阁,眼睛通红如同魔鬼,拿起剑朝外面冲。
被两人拦住。
“我跟他们同归于尽!”
“师兄!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害怕!?”灯深死死地抱住他,见师兄如此,也不免着急。
哐啷!
剑落在地上,同时,灯珠也跪坐在地上,崩溃大哭,声音断断续续道:“他、他来了,是殷王的儿子殷程明啊!”
“那也只是世子,也不比摄政王可怕啊。”灯芯道。
灯珠摇头,恐惧在心里不断地放大,他摇晃着身子去了地窖,开始喝闷酒。
“你不懂,你不懂!”
“我要把这里全部毁掉,全部毁掉!”
虔子寺今日人少了很多,许是大雪上山困难,天色阴沉沉的,时霜等人正整理案件,他们已经确定凶手是谁,但没有凭据就抓人,按吴大人的话就是,会损害与佛家的关系。
对新皇的名声不好。
时霜托腮道:“将计就计,让他们露出马脚呢?”
吴安有些不赞成,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您这算是诱导,不能作为强有力的证据,不过,下官支持您这种做法,毕竟下官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好官,只要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用点手段也未尝不可。”
谢烐挑眉,不错不错,他没看错人。
时霜道:“到时,见机行事,赶紧把这群混蛋抓住了,好还虔子寺一片安宁,寺庙坏人太多,是会影响国运的。”
外面传来脚步声。
栀子眼神一亮,看到谢言抱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前来,她忙上前,帮忙扶着。
“小心点。”
“在山脚下碰到的,她想寻死,被我带回来了。”谢言主动解释道。
栀子上下打量着,她忽然想起。
“你不是那个嫁给姐夫的人吗?看你们不是挺恩爱的吗?为什么想不开心寻死。”
“呜。”张晴看到她,掩面而泣,“我真是瞎了眼了。”
栀子道:“我带你去见小姐。”
进屋后,张晴才知道他们的身份,跪在地上哭道:“求您,帮帮民女,替我姐姐报仇啊!她死的好惨啊!”
时霜将人扶起道。
“我们相识有缘,有什么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