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了起来。
「陛下对我还是很忠诚的,如此,那就稍微撤些人手,勿要总是盯着,免得再生出什麽不悦来。」
「唯。」
「父亲,还有一件事」
「什麽事?」
「韦孝宽派的那个人,还没有离开,依旧在长安」
宇文护当即皱起眉头,不悦的看向了他,「你见了他??」
「我见了一面,问清楚了事情,父亲,咱也不能总是避而不见啊」
宇文护直勾勾的盯着儿子,终于还是呼出一口气,算了,亲生的。
「怎麽说的?」
「就如父亲所预料的那样,韦孝宽想要来长安,说是想要商议这次出兵的大事。」
宇文护的眼神没有半点的波动。
「他总是将自己看的太重。」
「就好像没了他,天下诸事都不能成功似的。」
「让他回去告诉韦孝宽,让他继续坚守玉璧城,勿要放进一个齐人.」
宇文会正想要再说些什麽,却有下人急匆匆的走进来,「随国公求见!」
宇文会只好行礼告别,走出了内屋,刚来到了前院,便遇到了正往里走的随国公杨忠。
「国公!」
宇文会赶忙行礼拜见。
杨忠轻轻回礼,也没有说话,就从他身边过去了。
宇文会走出了门口,左右张望,片刻之后,就有几个人跑着来到了他的面前,身后的甲士当即将宇文会护住,宇文会挥了挥手,让他们勿要担心。
这几个人,正是韦孝宽所派来的。
他们来到长安已经有段时日了,可别说是说服宇文护,就是连见到宇文护都成了一种奢望。
「大将军,如何?」
几个人站在宇文会的面前,低着头,神色疲惫,而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便是跟宇文会搭上线,都几乎要了他们的半条命。
宇文会看着这些明亮的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沉默。
他不知该怎麽去说。父亲的行为,有些时候,宇文会也看不明白,也无法理解。
可他没有办法。
父与子,君与臣。
宇文会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国公如今正在商谈大事,不妨你们先回去,过段时日,我会再劝谏国公,让他派人直接与韦将军联络.」
听到宇文会的话,这几个人那明亮的眼神渐渐熄灭了。
里屋之中,宇文护满脸笑意的拉住杨忠的手,嘘寒问暖。
「随国公此番可是立下了大功啊,险些生擒了贼酋,当真是令天下振奋!」
「我早就想亲自上门为您庆功了,只是,当下实在不是开宴席的好时候,想必您也听说了,梁国公病死在了府内,我得知这个消息,心痛如刀搅!」
宇文护满脸的悲痛,「梁国公素来勇猛,不逊色于您,堪称是国内两大柱石,他就这麽病死在府内,着实惋惜啊。」
杨忠那冷酷的脸色当即就舒缓了许多。
他缓缓低头,「国公说的是啊。」
「坚近来还好吗?原先他来拜见陛下,我还见过他几次,而后就没见过了,也没给我写过书信最近很是忙碌?」
「国公忙于大事,那小儿是怕叨扰国公,耽误大事,故而不曾写信。」
「哈哈,无碍,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两人就这麽随意的寒暄了起来,宇文护也不问对方的来意,就将事情往家事上提,动不动就敲打一二。
杨忠最先沉不住气,「国公,此番出兵之事,您是如何想的呢?」
「揜于,你是怎麽想的?」
宇文护没有回答,却是反问。
杨忠认真的说道:「国公,我认为出兵的时机一定要提前。」
「哦?」
「许多人都说,等到秋后,粮食丰足,十月出兵,开春之前结束战事。」
「可我私以为不妥当。」
「国公或许不知,今年边塞无白灾,边塞诸地,竟纷纷开始回暖,连阴山都长出了绿草,有溪流从山上奔流到山脚,刘桃子从乾明元年开始开垦,今年这般瑞雪,秋收定然大利!!」
「过去刘桃子只能防守反击,那是因为他的粮草有限,不敢召集大军,只能以小股骑兵来冲击。」
「今年秋收,指不定他能有多少粮食补给。」
「另外就是他麾下的汉兵.或者说新兵。」
宇文护露出了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你继续说。」
杨忠认真的说道:「原先刘桃子麾下的都是边兵,他们分散在各地,都有要驻守的地方,可以防守却不能出击,他就操练了新兵来为自己所用,号曰恒朔兵,那些恒朔兵大多都是效仿我们,挑选民夫之中的健壮者.有近两万人,这些人经过了很长时日的操练,又积累了经验,有精良的甲胄和武器!这次又从突厥人那里得到了大量的战马。」
「这些人不必参与戍防,是可以外出作战的野战军队。」
「我听闻刘桃子如今又在燕幽等地设军府,号曰幽燕兵,再次操练。」
「只怕人数不会比上一次要少,那里的百姓更多。」
「贼将暴显,这人名声虽然不大,但是经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