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看着眉头紧皱,一言不发的斛律羡,和士开笑着说道:「我知道您心里所担忧的事情。」
「请您勿要担心,当初您兄长答应陛下,是因为我家大王正在皇宫内服侍太后,无法留心外头的情况,我家大王是能理解的,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怪罪您兄长。」
「如今的情况又跟当初不同了,想来落雕都督也会重新考量,知道该站在哪边。」
斛律羡听到这句话,当即有些不悦。
「若是我兄长不支持你家大王,你又要如何?」
和士开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妥,急忙道了歉,他诚恳的说道:「这并非是我能议论的事情。」
「将军,我此番前来,也不是为了落雕都督,而是为了您。」
「我?」
「将军乃是聪慧之人,兄弟二人,自然各有抉择,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这样粗浅的道理,将军又如何不知呢?」
斛律羡撇了撇嘴,「这些事情,也用不着你来议论。」
「唯刺史公,那我便继续我的差事了,只是,有一件事,不知刺史能否相助一二.」
看着扭扭捏捏的和士开,斛律羡不悦的问道:「是什麽事?」
「大王派我前往刘将军那边.刘将军与我,过去有过些误会。」
「我知道刘将军为人急躁,生怕再出什麽乱事,不知刺史公是否能派个人,护送我前往呢?」
斛律羡指着和士开大笑,「都说你这个人胆大如虎,今日怎麽被刘桃子吓成了这般模样?!」
和士开可怜巴巴的扣手,「遇到您和刘将军这样的虎将,谁能不惧呢?我实在是不敢单独前往,我知道您与刘将军亲近,只要您派一个人跟我前往,我便安心了请将军怜悯!!」
斛律羡挥了挥手,收起了书信,「好了,不必多说。」
「这样吧,我就派个人跟你一同前往,记得要早些回来。」
「唯!!多谢刺史公!!」
和士开再三拜谢,随后告别了斛律羡,前往供来往官吏们休息的别院,刚刚走进院落里,和士开脸上的窃喜和委屈一扫而空。
他不悦的冷笑着,低声骂道:「蠢物。」
他看向了左右,「准备好礼物,我们去拜见那位郭长史。」
和士开只是休息了片刻,便再次出发,前往拜见郭元贞。
郭元贞早已准备好了宴席,就等着他过来。
两人见面,气氛分外的融洽,两人吃着酒,说起诗歌文赋,又谈论起天下大势,说的不亦乐乎。
不知谈了多久,气氛最是浓烈的时候,和士开擦了擦眼泪。
「郭公,我家大王,实在是无颜面对你啊。」
「您妻兄的事情,大王着实无能为力!!」
郭元贞脸上的笑容一顿,吃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郭元贞的妻子,姓杨,是杨愔的亲妹妹。
看着笑容凝固的郭元贞,和士开急忙说道:「我家大王乃是奉令而为,他本人对杨相是极为看重的。」
「他如今想起这件事来,都觉得懊恼啊.」
郭元贞摇了摇头,「这件事,不必再提,陛下仁厚,赦免了我们这些人的罪行,没有处置吾等,吾等感恩拜谢,绝不敢有怪罪的念头。」
和士开忽说道:「当下,陛下开始提拔许多士人,就是您,也是被他提拔的。」
「皆陛下之恩德。」
郭元贞回答道,和士开又说道:「可是这重发均田之事,大王却觉得有些不妥当。」
「陛下是宽厚,可就是太过宽厚了,那些诸侯王们随意几句话,就能蛊惑陛下做出许多错事来。」
「邺城附近三十里的土地都要收回庙堂,强行收回,分发给那些好吃懒做的下贱之人,这如何能成?」
郭元贞的嘴唇抖了抖,没有接茬,
和士开拍了下腿,骂道:「不只是你们这些士人,就是晋阳那些老人,也是气得很啊!」
「晋阳的地也给收了!」
「晋阳那些人的土地虽然没你们多,但是在各地也有矿场,马场等等,这都要收走,岂有天理啊?」
「我这次从邺城出发,前来边塞,到达晋阳的时候,遇到几个老人,您或许也知道,就是贺拔公他们,他们派人将我叫过去,专门询问了这件事,他们吃了些酒,愤怒的与我说:彭城王执掌政务后,才知道杨公的可贵!」
郭元贞也吃了口酒,「彭城王一心为公,天下皆知他的德操。」
和士开摇着头,「彭城王贪图虚名,武定六年,他出任为沧州刺史,竟因为麾下主簿吃了百姓家一只鸡而将他治罪!」
「我家大王对我说:那主簿,可是个有名的能吏,行政极为出色,可高浟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一只鸡,就罢免了他,在高浟的心里,能官也不如一只鸡,如此能知,天下大事,在他心里业不如他的虚名!」
「后来他到定州当刺史,不先去管州郡大事,却去民间管什麽偷牛偷菜的事情!这也是堂堂刺史该去做的事情吗??」
「就是抓了几个小毛贼,又能如何呢?只是让他名声大增,刺史本该让一州兴盛,而不是去抓毛贼!」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