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大功.晋公定然不会忘却。」
「可若是将军想要坏了此事,只怕,便是我这样卑贱的人,也不能允许。」
韦孝宽说道:「我并非是要阻拦迎回晋国母的大事。」
「这刘桃子在武川,安抚民夫,惩治豪强,整顿边兵,成为了齐主高演的心腹亲信此人尚且年轻,却已是乾的诸多大事,往后必得重用,若是不能及时除掉他,往后就一定会成为我大周的心腹大患。」
「刺史公!!七品!!七品而已!!」
尹大夫再也忍不住了,他来回的踱步,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暴躁,「伪齐缺少会打仗的人吗?他们那边谁不会打仗?凭藉军功封王的,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一个小七品,就是再厉害,也不过是跟那些人旗鼓相当而已,杀了他有什麽用?」
「您现在杀了他,齐国会有了藉口,直接动手杀害晋国母,或者去羞辱,到时候,外人便说是晋国公不孝,故意迫使敌人危害自己的生母您这是想干什麽?!」
「您是想要为独孤信复仇不成?!」
这一句话一出,整个帐内顿时变得死寂。
尹大夫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当即闭上嘴,愣在了原地。
周围的甲士们神色各异,有跟着韦孝宽进来的武士,已经缓缓的将手放在了剑柄上。
气氛变得愈发的肃穆。
韦孝宽忽开了口,「您拖住这些人,让他们勿要急着离开。」
「我派人快马将消息送往晋国公那边,请求晋国公同意。」
「晋公是不可能同意的。」
「那就等晋公亲自拒绝。」
「您只需要拖住他们就好,勿要商谈的那麽快。」
尹大夫板着脸,韦孝宽都这麽说了,他又能反驳什麽呢?他只好点点头,「好,就按将军所说的,我去拖住他。」
「不过,没有国公的应允,您绝对不能动手。」
「大夫且放心吧,我不会动手的。」
韦孝宽看向了一旁的武士,吩咐道:「另外,给司会中大夫也送去书信告知他,曾诛杀崔氏二房的刘桃子,来到了此处。」
韦孝宽一点都不避开面前的尹大夫,他说道:「倘若晋公应允,我们可以利用崔家的小辈来行刺啊然后再表明要问罪的态度争取不影响到大事。」
尹大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做回答,心里却格外的不安。
这位将军,向来是个下手极快的人。
「奇怪了」
从大帐走出来,陆杳再次回到了暂时休息的别院。
走进了帐内,陆杳皱起了眉头,一脸的困惑,自言自语道。
「昨日明明还说的很好,怎麽今日便开始变了卦?」
「他们又不愿意迎接了?」
刘桃子开口问道。
陆杳摇着头,「并非如此。」
他看向了刘桃子,「他们同意,只是我觉得有些不对,昨日虽争吵,可诸多事情,都谈的很快,从迎接的事项,到双方共市,说了许多,可今日,那尹公正却一直都支支吾吾的,说起事来,没有了昨日那般的把握,今日政坛了一整天,竟连个归还罪人的事情都没能谈下来.」
「而且这人忽然变得有些客气,不敢再与我争吵,似是有心拖延.」
听着陆杳的话,刘桃子缓缓说道:「他们是在等命令。」
陆杳点着头,「看来是如此。」
「可昨日的时候,那人尚且还能做主,不需要命令,今日却需要?」
陆杳猛地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
「那尹公正前来,就是代替宇文护来办迎接母亲的事情,故而昨日他敢自己做主,直接商谈今日迟疑,那便是又有人上了书,需要庙堂裁断。」
「会不会是等宇文护裁断昨日的商谈结果?」
「不像是,若是要裁断商谈结果,不必一日一送,等商谈完成之后,一并送去,再由宇文护定夺,怎麽会刚开始谈就请求裁决呢?」
「有道理那他们要裁决的是」
「昨日韦孝宽找过我,要我归顺,被我再次拒绝。」
「或许是韦孝宽不愿意继续,派人上书宇文护,请求裁决,想要杀害我们。」
陆杳大惊失色。
「这怎麽可能呢?那宇文护本来就对韦孝宽放心不下,韦孝宽建议对我们下手,这不是害宇文护吗?他敢如此上表吗??」
「我看韦孝宽这个人,极有胆魄,心性刚烈,未必就不敢如此。」
陆杳脸色苍白,他摇着头,「宇文护不可能答应的,不可能的,韦孝宽绝对不敢违抗将令.」
刘桃子平静的说道:「陆公勿要惧怕。」
「且随我来。」
刘桃子带着陆杳走出了大帐,寇流等人赶忙走上前来,刘桃子看向寇流,什麽都没有说,只是双方眼神接触的那一刻,寇流便握紧了手里的弓,他看向了其馀众人,努了努嘴,众人醒悟,纷纷散开。
陆杳赶忙拉住了刘桃子的手,「知之!!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可不敢乱来啊!!」
刘桃子回答道:「陆公勿要担心,是否如此,只要询问便知。」
他继续往前走,陆杳根本拉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