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导见手下搜不到大盗无双踪影,就命手下去抓无辜百姓。
他不是爱民吗?
他不是很体恤百姓疾苦吗?
那我就拿百姓开刀,逼他献身来交换百姓。
宇文导心里这个想,也就这么做。
有士兵手敲铜锣走街串巷吆喝,“大盗无双,身藏何方?现有十名百姓被绑于中心大街十字路口,他们是因你所累将要陷身于火刑!
大盗无双胆敢踢踹我们家大人,敢做不敢为,踹过就当缩头乌龟……”
把指挥使府邸挑挑拣拣一番的林无双,感觉再无吸引她的东西了,就跃上外院的院墙,就听到三声铜锣过后兵卒喊出来的话语,听在她的耳里,真是令她又好气又好笑。
天下竟有宇文导这样厚颜无耻之徒!
真是陇右百姓的不幸!
也是大周百姓的不幸!
此时的林无双一身黑衣,身披黑色的斗袍,如一只灵燕向中心大街的十字路口飞去。
果然在十字路口中心,用木柴围成一个圆圈,里面有背对背捆绑在一起的两人一组的十个人。
五对人用一根粗大的长绳拦腰又给裹成一个圆,站在木柴中心,眼上被蒙上黑布,嘴里也被塞了东西。
木柴旁,一个手持火把的兵卒面无表情地站立,在等候点燃火堆的命令。
“尔等听好,你们今日有幸被抓,完全拜托大盗无双所赐,你们要恨就恨他!
这天灾无情天注定,谁能抗过老天爷的指令?可他非要管老天之事,本指挥使暂且不管他插手老天之事。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来秦州城闹事!
本将军下此方策是帮你们试探试探,这大盗无双是否真的有一颗仁爱之心?”
宇文导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内力对着围观的百姓喊话。
百姓们被士兵用长枪抵在各个路口,不得近前。
自然有被捆绑百姓的家人嘶吼着,在努力地往前冲,试图能冲过去把自己的孩子、丈夫给解救出来。
然而手无寸铁的他们除了哭泣、嘶吼、与士兵推搡,却不能向前冲进半分!
有人开始咒骂,由小声变成大声,声声升起盖住了宇文导的喊话。
这样的局面如同火上浇油,使得宇文导更加气恼,对着手持火把的兵卒下命令,“不等了,点燃木柴!”
那士兵即便心中不愿,但军令如山,不愿也得愿,便把手中的火把扔进柴堆里,木柴似乎沾染了油脂,很快就燃烧起来,火苗围成火墙,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里面被捆绑的青壮百姓,面朝外的人顿觉被炙烤的难受。
他们拼命的挣扎,但眼不能见,口不能言。任凭他们如何用舌头顶,也顶不出口中被塞之物。
阵阵热浪与浓烟让他们有窒息感,他们使劲扭动着身躯,做垂死无用的挣扎,然而都是徒劳。
正当他们用胸腔的吼音去抵住对死亡的恐惧,忽然头顶降下来一阵清凉之雨浇灭了火焰,也浇灭了他们身上被炙烤难受的皮肉。
幸好幸好!他们没被烤焦!
这真是一场及时雨!
接着他们感觉腰间一松,捆绑他们的绳索全被斩断。得到自由的百姓,忙不迭的伸手扯下眼罩与口中堵塞之物。
一下子眼能看口能言,他们就寻找救他们之人的身影,只见他们身前一名身材纤长的黑衣人,只露一双如星辰一般明亮的眼睛,正回手一掌把那名欲要偷袭他的兵卒给打飞了出去。
接着就发出一声惨叫,那兵卒好巧不巧就落在宇文导的马前,还引来他身下座骑一声长鸣。
刚刚还在喊话的宇文导被这瞬息之间发生的事情弄懵了!
只见一个身披黑色大氅的黑衣人,如一朵黑云带着雨柱从天而降,瞬间浇灭那燃烧的熊熊火焰,在落地之间就斩断了捆绑百姓的绳索。
“你是何方妖孽?在此装神弄鬼,坏我之事?报上名来,给你留个全尸!”
宇文导银枪一指,傲慢地对着林无双问起话来。
“老匹夫,我就是敲锣打鼓寻找的你爷爷大盗无双!”
林无双说着把蒙头面巾拿了下来,露出大盗无双的面容。
“果然是你!”宇文导一看说道。
“你爷爷我行不更名,飞不改姓。有种咱俩再战,少拿百姓做引子,这样只会显示你更无耻!”
林无双站在刚刚被捆绑的十名青壮百姓的面前,双手环胸,同样也傲慢。
后面十人一听,都纷纷跪地,自愿今生做牛做马来偿还无双公子的救命大恩!
“都快起来,此时不是感恩感谢的时候,得想想看怎么活着冲出包围圈。你们身为男儿,正值青壮,身上也都有一把子力气,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林无双快速地对几人说话,鼓励几人的胆力。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防备着危险来临。
刚刚来时他就看到街面四圈的屋顶上埋藏好的弓箭手,这是想来个瓮中捉鳖,把她射成刺猬。
幸好她是黄雀在后,把各处藏在屋脊后面的亏箭手全给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打晕,并收了他们身上的弓箭与兵器,就连鱼鳞软甲也给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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