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他只是想知道,太子殿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东方无忧,是他的妻子,他应该信任她,爱护她,不应该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去怀疑她。
可是如果是别的事情,他可以不在乎,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只有木兰围场的,那件事情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想知道真相,他想知道当年,救他的人到底,是不是东方无忧,亦或者是另有其人。
“是我,是我,救你的人就是我,你听清楚了吗?如果你没有听清楚,我大可以再跟你重复一遍。”
东方无忧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她再也按耐不住的站起身。
对着裴修白失控的大喊起来,再也没了,平时知书达理,温婉纯良的样子。
这样的她,裴修白也是第一次见。
看到裴修白眼里的清冷。
东方无忧一时间,怔愣住了,她刚刚是有些生气了,有些急了,才会对裴修白大吼,那不是她的本意。
但是现在看着,裴修白那样的眼神,她又有些慌了,她失态了。
她在裴修白面前,一直都是知书达理,温婉纯良的样子,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失态过。
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眼里浮现出泪水,泪水大颗滚落,然后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吼你的,我失态了,只是我看着,你质问我的样子,我实在是伤心。才没有忍住的。”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语气哽咽,再也没了刚才,失态的样子。
是裴修白一遍一遍的问她,她才会这样的,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她只是怕,她是怕裴修白,知道真相就不要她了,她喜欢裴修白,她爱裴修白,除了最开始的算计,她是真的爱裴修白。
她接受不了裴修白,知道真相就要离开她。
如果裴修白,离开了她,她想她会发疯的。
而且当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人冒出来,说她才是救了裴修白的人。
反正都没有人知道,是她和不是她,又有什么区别呢?更何况裴修白说了,只要她说他就信。
而且她和裴修白,已经结婚了,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虽然这件事情,在裴修白心里,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可是没有证据,他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就好了,只要在接下来的时间,她努力一点,怀上裴修白的孩子,有了孩子,他们之间就有了一生的牵绊,有了这样的牵绊,裴修白就算是,是知道了当初的真相,又能如何呢?
想到这里,东方无忧的眼神,冒出了一丝算计,看来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
她一定要抓紧时间,怀上裴修白的孩子,只有这样,才能牢牢的抓住裴修白,才能让裴修白,永远都不能离开她。
明日她再回家一趟,她得让父亲,去找找当年木兰围场,真正救裴修白的那个人,如果找到她了,就杀了她,斩草除根,这样,这个事情的真相,便再也没人知道了。
毕竟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这将是一个永远的秘密。
看着东方无忧不承认的样子,裴修白也问不下去了,他的瞳孔里,满是震惊,心口也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他说了,只要她说他就信。
东方无忧已经是他的妻子,是她与不是她,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只是他不敢想象,东方无忧在他的面前,还有另外的一面。他虽然说了,救他的人是他,可是他心里清楚,东方无忧刚才说谎了。
他们是夫妻,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又相识了这么多年,他太了解东方无忧了,她有没有在说谎,他只需要看一眼,他就知道了。
木已成舟,此事已成定局,他还去揪住当年的事情,做什么呢?东方无忧已经是他的妻子,他理应尊重她,爱她,相信她。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她所说,理应向前看。
思索到这里,他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一抹笑容,眼神里也带着歉意,然后起身将东方无忧,拥在怀中。
“对不起无忧,我不该这样质问你,不该这样怀疑你的,你是我的妻子,我应该相信你,这是我作为丈夫的责任,你放心,以后这个问题我不会再问了,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此事到此为止。”
他无法做到在知道真相以后,就去找当年,真正救他的那个人。
他根本就不敢去找,他也不敢面对真正救他的那个人,他怕当年真正救他的那个人,是他心里面想的那个人,如果是,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那么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岂不都是,一场笑话。
听到裴修白这样说,东方无忧的脸上才有了些松动,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轻轻的抱住,裴修白的腰身,靠在他的胸膛上:
“夫君,你刚刚那样质问我,我真的很伤心,我很怕,你会误会我,然后离开我,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任何事情。
你都不能离开我,我很爱你,我不能失去你,如果失去你我会发疯的,我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你,我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