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虞书意刚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床前的红色身影吓了一跳,顿时心里小鹿乱撞。
“今日没去上朝吗?”
这么早一身红衣出现在她面前,她还以为是鬼。
撇见她脸上嫌弃的表情,秦时宴拂开她脸上的碎发,“叫二弟帮我告了假,今日不想去上朝。”
虞书意坐起身子,声音懒散。
“堂堂太子殿下,竟也学会躲懒了。”
她揉了揉眼睛,似乎还有些困意,她看向秦时宴,他今日一身火红色,衬得他整个人,神清气爽,那挺拔的身姿,看起来比那朝阳还绚烂几分。
果然这人生了一副好皮囊,哪怕这样的鲜艳颜色,也穿的极为好看。
将虞书意的表情尽收眼底,看来自己在虞书意眼里,还是很风流倜傥的,今日这身衣裳,他早就想穿了。
“孤想为公主殿下添妆,这懒该躲还是要躲,如今父皇正值盛年,孤还可以躲懒些。”
他说着就要去掀虞书意的被子,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虞书意捏住被角。
“做什么?”
“伺候公主殿下洗漱。”
虞书意摇头,眼神清淡疏离。
“不必,舒心伺候就好。”
“今日孤带了一个人来,你好好听话,孤许你见她。”
秦时宴耐着性子哄道。
“谁?”她现在孤身一人,谁会见她。
“先梳妆,嗯?”秦时宴温声细语的哄着,扶着她起身,似乎昨日的不欢而散,都是一种错觉,现在的两人,倒相处的十分和睦。
虞书意没拒绝,由着他,不得不说秦时宴伺候人的功夫,还是很好的。
洗脸,漱口,得心应手,似乎这些事情,早已做了千遍万遍,甚至还要为她亲自挽发,描眉?
“你会吗?”虞书意半信半疑,一个武将会挽发?描眉?
“嗯。”
秦时宴点头,拿起梳子将她的头发梳开,虞书意的头发保养的极好,细腻顺滑,如同上好的蜀锦一般。
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饶是虞书意也不由得咂舌,他竟然真的会,还弄了一个极好看的朝天髻,只是到底是男子,动作有些慢,看着他细心为她挽发的样子,虞书意不免内心有些动容。
“平日里,只知道你会带兵打仗,竟不知道你还会这些?”
这朝天髻还是需要一些功夫的,他动作慢,但是细致,竟打理的生动好看,剩下的头发,秦时宴为她弄了,一根红色的细绳绑上,衬得她整个人都随和了几分。
“看书学的。”
秦时宴面不改色,拿起眉笔为她描眉。
此时燕云和舒心正在为他们准备膳食,听见秦时宴的话,燕云不禁嘴角抽抽。
看书学的,主子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过往拿他练手的时候,那叫看书?
害得他常常顶着一头女人发髻,在大帐里,不知道被人取笑多少回。
还好后来靖王殿下看他实在可怜,就让人找了妇人的长发,制作了一个假人头,给主子练手,他这才逃过一劫。
“为何要学这些?”虞书意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鬼使神差的想要听他说。
“在外行军的时候,就想着成亲以后,每日清晨为你挽发描眉,你喜欢,孤便学。”
在外那些年,若不是因为心里想着虞书意,那些日子还不知道要怎样的难熬。
虞书意没接话,静静的看着他,听他这意思,好似蓄谋已久?
又见秦时宴轻车熟路,从妆匣里,拿出一只桃花簪,轻轻戴在她头上。
“这是你昏迷这半月,孤新做的,喜欢吗?”
桃花簪戴在虞书意头上,衬得她整个人妖而不艳,正应了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喜爱者宜室宜家。
他的公主殿下,值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也值得他把她藏起来。
此时铜镜中的二人,相互依偎,竟给人一种,她们已经成亲多年,似有老夫老妻的错觉。
秦时宴的目光如同那冬日里的暖阳,轻轻拂过虞书意的脸庞,带着深情的眷恋,若是每日清晨都这样,是最好,只可惜他的小公主,满脑子都想要离开他,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他这样好的男人,她的小公主该去哪里找。
燕云和舒心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退了出去,好久没有见到主子和公主,如此心平气和的一面了,他们还是出去吧,不要打扰了这岁月静好的一幕。
虞书意心想,若是没有这些变故,秦时宴对她的好,称得上是一个最合适的夫君。
只要她不闹,不作,不逃,他是真的挖空了心里对她好,但是只要她作妖,秦时宴就像个疯子一般,占有欲极深的把她绑在身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叫什么,叫爱。
良久,虞书意嘴里吐出二字,“极好。”
得到她的称赞,秦时宴环住她的腰身,轻轻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你瘦了,多补补。”秦时宴捏了捏她的腰。
“嗯。”她没挣扎,也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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