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与你何尝不是如此,今时今日此情此景,你难道就未曾想到过吗?”
她不喜欢他,她以为他知道的。
秦时宴眼中含笑,似是听不懂他的话。
“孤该想到些什么?孤能想的就是,早日娶得公主,从此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他所求所盼皆是如此,奈何他想娶的公主啊,不愿意在和他虚与委蛇了,如今连表面功夫也不愿意在装了。
听到他的话,虞书意拿着茶杯的手一抖,竟不慎将茶水洒了出来。
看到她慌乱的样子,秦时宴看破不说破,而是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的手拿起来,细细查看。
“公主殿下可烫到了?”
“茶水微凉,无碍,本宫乏了,去小憩一会儿。”
虞书意抽回自己的手,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她今日是怎么了?怎的如此心慌意乱。
虞书意离开后,秦时宴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燕云去查,去查昨日长公主独自离开那一会儿,去了哪里,切不可走漏风声。”
短短半个时辰,她究竟去见了何人。
“是。”
燕云立马出去了。
秦时宴坐在虞书意刚刚坐的位置上,端起她喝剩的茶水,一饮而尽。
虞书意就那么想要坐上那位置吗?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斩草除根了。
一晃几日时间过去,秋风瑟瑟,树叶沙沙作响,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萧瑟的气味,连带着人也困倦了起来。
几日时间过去,虞书意都再未见到秦时宴,他也未曾回东宫。想来这一次常书铭的差事办的极好,竟然找不出一丝错处,不然也不至于将秦时宴绊住。
又或者他是有别的事情,是她想多了。
只是秦时宴虽然走了,但是这东宫的守卫并没有走,相反东宫的守卫增加了两倍不止,亦或是像当初在醉仙楼一样,密不透风,她如笼中鸟,无处可逃。
看着青玄殿外的侍卫,虞书意不止一次摇头。
秦时宴是真的太把他看得起了,她不过一介女子,连拳脚功夫都不会,他至于安排这么多的侍卫吗?简直无语了。
见虞书意站在宫门口摇头,舒心拿着走上前,为虞书意系上。
“公主站在这里好久了?可是在看什么?”
舒心不解。
“舒心啊,你说说你们这东宫的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些过分紧张了,本宫又不会跑,他何苦弄这一出。”
虞书意的脸上,添了几分愁绪。
“殿下是担心公主呢?公主不必介怀。”
若是不担心,为何要安排这么多侍卫。
“眼下天下太平,他又是太子,谁人敢进他的府邸闹事,难不成不想活命了吗?他就是怕本宫要跑,只是这么多的侍卫,到底让本宫舒舒服了。”
她又不是犯人,他表面尊他是公主,可是他就是从心底里,也不曾相信过她。
“这……”
舒心竟然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她该怎么为太子殿下说话呢?时间久了,她竟然有一种要为,太子殿下剖开,长公主的心的冲动。
想要把她的心刨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为何这般铁石心肠,难道太子殿下的真心,就要被辜负了吗?
许多年后舒心才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就是纯纯一恋爱脑。
看舒心一副惋惜样,虞书意不禁觉得好笑,感情她在这些婢女面前,是个感情骗子。
“怎么?为你家太子殿下感到不值啊?”
听到她这样说,舒心快速的低下了头,一副心思被人戳破的模样。
“奴婢不敢。”
“呵,不敢。”虞书意看了她一眼。
“抬起头来。”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舒心的头垂的更低了。
“本宫叫你抬起头来,听不懂吗?本宫的厉害,想来你也是听说过的,不要以为伺候了本宫几天,你就不一样了,你若是让本宫不开心了,本宫照样把你处置了,懂吗?”
虞书意半说,半威胁,舒心这才抬起头来,看见虞书意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舒心不敢和她直视,只将视线落在了别处。
“本宫知道你在监视本宫,既然是监视,就不要生了旁的心思,仔细你的心思,下次若再敢在本宫面前,露出这种表情,到时候就不是你惋惜你家太子殿下了,而是你家太子殿下该替你感到惋惜了。”
或许是虞书意的气场太过强烈,竟然吓得舒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奴婢不敢了。”
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太子殿下那样厉害,应该自己就可以搞定长公主,她还是顾好自己的小命吧,她家里还等着她拿银子回去呢。
“如此,那便最好,起来吧,本宫不过三言两语,竟然也能把你吓跪着。”
虞书意垂眸扫了她一眼。
舒心这才起身,只觉整个心里都是一股凉嗖嗖的感觉,长公主实在威风,承蒙她所言,三言两语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去给本宫弄碗糖水来,要冰的。”
她心口躁得慌,急需一碗冰的糖水压一压。
“公主如今已是深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