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中宫嫉妒她,不到片刻钟,宫中掌事宫女,便在母后的凤仪殿,搜出了巫术小人,巫术小人刻了皇太子的生辰八字,皇贵妃大怒,堂堂中宫皇后,竟然使用巫咒之术。
彼时父皇正在南巡,皇贵妃不经通传父皇,便将一国之母废为庶人,打入冷宫。因为那时,她的母后,早已被架空,并在进冷宫前,重责母后五十大板。
而她这个长公主,无权无势年仅五岁,只能袖手旁观。
她曾去求皇祖母,可皇祖母早就狠毒了她母后,曾经霸占父皇,不愿他们虞家的天下,繁衍子嗣,现如今皇贵妃的皇太子猝然夭折,皇祖母也一口认定,善妒的母后就是真凶。
父皇不在,皇祖母无动于衷,这偌大的皇宫,竟无人能护着她们母女。她再也没了指望,她只记得母后进冷宫之前,她与母后见了最后一次。
母后泪流满面:“意儿啊,以后找夫君,一定要擦亮眼睛,莫要像母后一样,知道吗?不要去相信一个男人,会对你有真正的夫妻情分,都是假的。
咱们女人啊,最重要的是权利知道吗?没有权利,一只蚂蚁都能将你踩死,明白吗?若可以母后真想,你像小时候说的那样,成为皇太女,普天之下,唯你一人,皇权至上。”
母后眼里都是满满的不甘,还有恨意。她恨自己信错了人,识人不清。她恨自己被人冤枉,却没有自保的能力,她恨自己,女儿才五岁,就要从此生死分离,一道宫门,彻底将她们母女隔开。
“嗯,母后你且安心等着,我一定亲自接您回家。”
殊不知这最后一别,竟成了母女两人最后一面。
母后进冷宫的第一个月便死了,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连母后的尸体都未曾见过,冷宫便被一场大火,烧之殆尽。
父皇回来后,得知一切,并未说什么,也并未处置皇贵妃,只是按照皇后礼仪,将母后风光下葬,她曾偷偷打开棺椁,却只见那棺椁中的尸体,全身烧焦,面目全非。
三月后,皇贵妃被册封为皇后,并再次有了身孕。或许是因为有母后的前车之鉴,新皇后刚册立,就为父皇广纳妃嫔,从此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新皇后十年生下一子,其子被册立为皇太子。昭贤二妃,各诞下一子。
从此新皇后便开始她的专治之路,直到十五岁那年,新皇后病逝。父皇一夜病重,身体再不如前。
同年她被册立为烁华长公主,掌管宫中一切事物。
大梦初醒,虞书意浑身汗湿的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伫立在床边的人,秦时宴拿着手帕正在为她擦拭汗水。
“醒了?可还难受?”
虞书意没说话,眼神迷离,一时半会儿还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怎么了?做噩梦了?”
意识渐渐回神,虞书意开口。
“本宫打了你的下属。”
“嗯。”秦时宴点头。
“不生气?”
“伺候不周,理应该打。”
“她喜欢你,从前本宫就知道,她伺候本宫定当不开心,所以本宫打了她,你便会让她走,对不对?”
燕雨是个练家子,比起伺候她,燕雨应当更喜欢在秦时宴身边伺候。
“是孤考虑不周,明日孤会亲自挑选,几位好的侍女,来侍奉你。”
跳过这个话题。
秦时宴摸了摸她的额头,见不那么热了,他才转头对门外吩咐道:“去把公主的药端来。”
见他这样,虞书意不免红了眼眶,或许是生病了,她说的话,再也不似从前那样凌厉,而是带了几分委屈。
“别再叫我公主了,大周都没了,我算哪门子公主?”
这是这么多年虞书意第一次,在秦时宴面前自称我。自从被册封为烁华长公主后,她再也未在人间称过一次我。
“你永远都是公主,在我面前,你永远是君,我是臣知道吗?你永远可以自称本宫,不必称我,明白吗?”
若是将来有一日,你要称朕,那也无可厚非。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我从未想过要对你做什么,秦时宴只想做虞书意的驸马,仅此而已,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一时间气氛沉静起来,两人都未再说话。
好一会儿,虞书意才渐渐开口:“秦时宴当你享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时,你会发现你做的这一切,有多么可笑。”
现在秦时宴刚当上太子,可能还未发觉,终有一日,他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虞书意更好的。
她不再是公主了,一个落魄的前朝亡国公主,她再也不能给秦时宴任何东西了。
“嗯。”
秦时宴点头,弯下腰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气息缠绕,气氛陡然暧昧。
“至高无上的权利,我不信你不想要。虞书意振作起来,别让我瞧不起你,我不信你会忘了你的抱负,皇太女。”
此话一出,虞书意猛的看向他,眼神里全是惊讶。
“你怎知?”
此事除了她和父皇,世间在无人知晓。
“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