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侍卫的威慑下,囚徒们开始对地上的武器疯抢了起来。
埃里克默不作声地从空间中取出了自己的库曼军刀以及圆形盾牌。
埃里克决定给自己找个中间的位置,在战斗方阵中,中心位置永远是最安全。
随即埃里克低着头,躬着身子,默不作声地往后退,退了大概十几步。
感觉差不多了。再退就不礼貌了。
埃里克满意地点了点头,抬起了头。
“他妈的,人呢?!!!∑(?Д?ノ)ノ”
刚才还密密麻麻的人群,现在空无一人。
随后他便听到了议论声,是来自身后的。
“哎呀,这个教士怎么这么实诚啊。”
“我敢打赌,他绝对是一位虔诚的教士,真正的上帝仆人。他简直是行走在世间的圣徒。”
“我还以为现在诚实善良的人都死光了。却没想到今天得见。真是让人羞愧啊。”
“真的是,不过自由嘛,反正不当奴隶了,也不一定养得活自己,为这点微不足道的东西,玩什么命啊。”
“.......”
埃里克:“(??_?)”
埃里克还看到了赫思辛,一副捂着嘴巴,感动流泪的样子。
他妈的,我让你跟在我身后,就是这么跟的是吧。
那边的莱夫也摆了摆手,露出一副疑问的表情,不过很快似乎是理解了什么,对自己比了一個赞许的手势以及赞许的目光。
好好好,都这么玩是吧。
埃里克撇了撇嘴,随后走到了后面的方阵里,尽管是最前排。
只是就算是最前排的囚徒也对他投出了钦佩的目光,眼眸里闪着感动的泪水,如果不是马上要作战的话,埃里克觉得他们可能会要求自己给点血或者手指脚趾盖什么的。
也许等会儿战斗结束,自己如果“不幸战死”,他们会很乐意把他的尸体拆拆开,然后带回家供起来。
随后这支囚徒军队就被驱赶着前往北方的苏格兰占据的城堡。
就在他看到那座城堡的一瞬间,城堡便放下了吊桥,军队涌了出来。
比特岛本身是没什么价值的,只是对于维京人劫掠有价值,对方绝对是粮食不够,所以必须快速清理敌人。
一队几乎是此方囚徒军两倍的军队列阵而出,最前排的是二十骑的骑兵,尽管只在胸口处有一片看起来薄薄的金属,其他的部位只有皮革,和正规的骑兵比起来磕碜很多。
步兵的三分之二所持武器也五花八门,对方应该是质量稍微高点,有点家底的征召佃农,还有一定数量的弓箭手。
这对于埃里克来说多少算是点慰藉。
不过这仍然对于埃里克那方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们这边可没有弓箭手。或者说那群维京人压根就不准备给他们配发弓箭。
他们这支囚徒军队,估计只是负责吸引注意力,维京人的主力军队应该在敌军侧翼的某个方向发起进攻。
根本不是什么填兵线,完全就是弃子。
正在此时,对方的骑兵首领吹起了号角,这是进攻的信号。
很快苏格兰的军队中一部分手持各色武器的步兵在号角的作用下,开始向着囚徒军队靠近。
“兄弟们,也许我们之前从未相识,我知道大家都心生畏惧,但我们此刻必须奋力一搏。我们需要保持盾牌之间的紧密,维持盾墙。对方骑兵重逢时,绝对不能慌张,维持阵型。
一旦盾墙失控,那前方就是地狱,我们将成为待宰的羔羊。怀着虔敬之心,无论是主还是索尔都会庇佑我们。”埃里克也注意到了队伍中的诸神信仰者,对着他们大喊道。
然而很多人早已陷入了恐惧之中,除了拿着手中的武器哆嗦着,幻想着等会儿的残酷场景,害怕得什么都听不进去。
只有少数曾经接触战争或者还能保持一定程度镇定的人,以及一些觉得或者希望埃里克是个意志坚定的“圣徒”的人,按照埃里克的话语,举起了盾牌,护住了身边无盾牌的人。
不过由于盾牌数量并不多,所以这个盾墙相当勉强。
或许是被战场上无形的压力压得有些受不了,一部分人忍不住跑出了盾墙,想要直接进攻,然而还没有跑几步,便被对方的弓箭手射中倒在地上哀嚎。
有一个壮硕的北欧人冲出去,听到了埃里克的喊声,幸运地躲过了箭头,回到了阵列中。
“都保持在原地!不准进攻!守好盾墙!等他们贴近,再进攻。”
埃里克对着身后的人吼道。
埃里克的话语刚落,对方的弓箭手就已到达适当地点,箭羽瞬间飞了过来。
位于阵列中间又没有盾牌的囚徒,被正中倒地,有些人慌不择路跑出了阵列,被后方的督战队的弓箭射死。
趁着这个空档,对方的骑兵袭来,长枪直接戳穿了外围的一个盾牌兵。
这个勉强的盾墙瞬间支离破碎了起来。
“大家守住!守住!不要进攻!保持阵型!保持盾墙!”
然而埃里克的吼声完全阻止不住溃散,后半部的囚徒直接溃散,整个盾墙被截断了。
溃逃的囚徒很快就被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