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都多大年岁了,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是看鲜艳妩媚的宝姐姐,再不济也是娇俏可爱的她才是。
宝钗听后,莹润的杏眸嗔了宝琴一眼,晶莹的耳垂上见着粉嫩,轻啐道:“死丫头,多嘴多舌的。”
说着,宝钗扬起雪白如梨蕊的脸蛋儿,一双杏眼泛着点点星光的看向少年,眉眼间透着几分雀跃,柔声道:“姐夫。”
水溶笑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掩嘴轻笑的宝琴身上,荣光粲然,嘴角还有小虎牙,煞是可爱,不由的笑骂道:“琴丫头还是这般的调皮,宝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可得好好调教一二才是。”
与宝琴同乘一船,这丫头性情开朗热情、活泼爱动,倒是给水溶带来不少欢愉,语气中也带着几许宠溺的味道。
“姐夫...”
宝琴娇嗔一声,莹润的美眸没好气的白了少年一眼,声音中带着江南的吴侬软语,腻的人心尖儿打颤。
她多咱调皮了,姐夫不是挺欢喜的,现下倒是“嫌弃“起她来,这是有了姐姐便冷落了妹妹,区别对待。
薛姨妈对于水溶待宝琴的喜爱不以为意,心中还乐见于此,和善的迎着水溶落座,吩咐着一旁的丫鬟奉上香茗。
水溶接过宝钗递上的茶盏,惬意的呷了一口后,主动问道:“姨妈,文龙和薛蝌兄弟呢,怎得不见他们?”
薛姨妈面容微微一怔,苦笑道:“王爷不是外人,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蟠哥儿那性子...一早带着蝌儿去吃酒听曲,说是带着去见世面,好端端的一个哥儿,别被带坏了去。
哎,他要是有蝌儿一半,我也就放心了。”
水溶闻言,抬眸看了一眼满面苦涩的薛姨妈,笑道:“文龙还是有可取之处,皇陵的事儿他办的不错。”
薛姨妈:“.......”
这话说的,与她设想的相反,听着还有些怪怪的。
宝钗抬起水杏明眸,看向那少年,轻声道:“哥哥性情毛躁,没耽误姐夫的正事就好。”
薛姨妈闻言,面皮上挤出一丝笑意,应道:“宝丫头说的不错,蟠哥儿这性子,没误了正事我就阿弥陀佛了。”
水溶笑了笑,说道:“人总是要成长的,先历练历练一番,往后也能出息一些,做些正经的事儿。”
一听这话,薛姨妈顿时心花怒放起来,应道:“王爷这话说的老辣,见识和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不一般。”
水溶笑了笑,倒也没接这茬,转而道:“说起来,姨妈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薛姨妈压下心中的欢喜,目光微转,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反而是问道:“王爷意下如何?”
水溶沉吟一声,说道:“现下荣国公府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姨妈留下来反倒是不妙,索性尽快搬离为好,姨妈觉得如何?”
薛姨妈点了点头,应道:“王爷说的极是,我这就去与老太太说一声。”
诚如水溶所言,荣国公府清除了一大批刁奴,正是整顿之际,她们薛家再赖在国公府里倒是显得尴尬,索性趁早搬离,别自讨没趣。
旋即,薛姨妈目光落在宝琴身上,说道:“琴丫头,老太太对你喜欢的紧,你随我去与老太太辞行。”
说罢,也不管宝琴乐意不乐意,拉着宝琴便离开了。
宝钗端坐在锦墩上,眸光瞧见宝琴临走时那戏谑的玉容,芳心娇羞,抬着莹润的杏眸看了一眼少年,抿唇道:“姐夫,我妈她.....”
水溶笑了笑,温声道:“姨妈就文龙这么一个儿子,人之常情的事儿,文龙那儿我会多看顾些,妹妹也不用过于担心。”
先前薛姨妈一副“自家人”的模样大吐苦水,实际上不就是想着水溶能多提拔薛蟠一番。
宝钗听着少年体贴的言语,垂着螓首应了一声,只觉芳心甜蜜。
对于薛姨妈如此直白的目的,宝钗心下也有些抱怨,然而终归是自己的母亲,担心的又是那个不省心的哥哥,她又能置喙什么。
其实,少女的心里未尝没有想着少年能多调教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哥哥,不求什么薛蟠出人头地,但求他能守住家业,少招惹事端即可。
只是宝钗心中还是有所顾忌,怕姐夫多想去了,倒是姐夫,每每都能体谅她的难处,这般的善解人意,总是让人心安。
抿了抿粉唇,宝钗轻声道:“姐夫说:“小慈乃大慈之贼,”,小妹深以为然,哥哥那儿,犯了错该罚便罚,姐夫可别惯着他。”
她是希望水溶能照顾哥哥,但不能纵容,自家妈就是过于纵容薛蟠,才使薛蟠愈发的混不吝。
水溶闻言笑了笑,看向宝钗的目光中愈发欣赏起来,照看归照看,可不能没有底线,宝钗这分寸感把握的恰当好处。
说到底,也是因为宝钗不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人儿,水溶才会善解人意,若宝钗是赵姨娘那等泼妇,他才懒得自找麻烦。
沉吟一声,水溶起身近前,挨着宝钗落座后,将少女搂在怀中,鼻间萦绕着少女独特的冷香,揶揄道:“听宝妹妹的,文龙要是犯错,我就把他扔进大狱里去,让他吃吃苦头。”
宝钗坐在少年大腿上,肌肤的亲近让宝钗心儿一颤,饶是与少年亲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