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进王府的人儿,不光吃不上正席,连个名份都没有。
难不成王爷只喜爱她伶俐的口舌?
水溶凝眸看着可卿,心下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丽人随意一个眼神,都让人心湖起了涟漪,不得不说,可卿不愧是第一风情的人儿,一颦一动间尽显女儿妩媚的风情,让近段日子以来浅尝辄止的水溶心儿悸动。
宝剑磨从锋利出,该饮血了。
轻缓一口气,水溶的目光转而落在眉眼低垂的宝钗身上,温声道:“宝丫头,你哩,在王府可还有什么不适应的?”
怎么说哩,宝钗在宁安堂的存在感很低,想来是因为她藏愚守拙的性情,作为一个连名份还没有的人儿,怎会去表现自己。
宝钗闻言,心下微微一喜,自王爷进得堂内,除却刚开始抬眸看着少年,便老实本份起来,眼下王爷终于记得自个了。
抿了抿粉唇,宝钗扬着丰润的脸蛋儿,凝眸看向少年,轻声道:“太妃和大姐姐、秦姐姐待我很好,没什么不适应的。”
虽尚未有名份,但这是迟早的事儿,太妃爱屋及乌的,待她殊为不错,王妃又是她的表姐,相处起来也比较融洽。
水溶轻点颔首,倒也没再说什么,环顾一圈道:“说起来,云丫头去哪儿了,怎么不见她来给哥哥接风。”
湘云性情活泼,按理来说这等场合她早就跳脱起来,眼下没瞧见她,还怪有些不适应的。
北静太妃闻言,微微撅了撅粉唇,娇媚的玉容似有些不满,恹恹道:“云丫头回家去了,等过两日才会回来。”
水溶闻言了然,湘云虽是北静太妃的干女儿,可到底是史家人,那儿才是本家,不可能一直住在王府。
元春知晓北静太妃甚为喜欢湘云,比亲生女儿还亲的那一种,湘云被接回史家的时候,北静太妃还板着脸好几日。
眼下提及此事,自然让北静太妃心儿不顺,于是岔开话题道:“太妃,王爷还没吃饭哩,要不先上菜。”
北静太妃闻言回过神来,一时之间把这事忘了,当即便让下人上菜,一行人拢在一块,和谐的用起膳来。
用膳过罢,北静太妃让元春她们且先下去,表示母子间有体己话要聊,元春几人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
待屋内仅剩水溶与北静太妃之时,北静太妃抬眸看向正端着茶盏呷了起来的水溶,明眸闪了闪,湛然道:“溶哥儿,画儿有了身子,这事你可知晓?”
水溶面容微微一怔,将手中的茶盏放在几案上,带着几许不自然的神色,轻声道:“这事孩儿听说了。”
北静太妃挑了挑柳眉,纤纤玉指“狠狠”的点在水溶的额头上,啐骂道:“糊涂的种子,做出这等腌臜事也就罢了,居然还闹出事来,现在看你怎么办。”
对于甄画怀上水溶的孩子,北静太妃自然是高兴的,只是高兴归高兴,但与侄儿媳妇有染且怀上孩子这等歪风绝然不可助涨,以免这猴儿色令智昏的,又闹出什么幺蛾子让她来擦屁股。
水溶抬眸看了一眼俏脸含霜的北静太妃,悻悻然道:“孩儿也不知如何是好,母亲可有什么好主意?”
其实水溶有应对之策,无非就是让贾蓉缄口不言,原著中他就是一个懦弱的性子,极好拿捏,但在北静太妃面前,该示弱便示弱,彰显出北静太妃的...作用。
北静太妃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旋即回过神来,板着一张俏脸,横眉冷指道:“这时候想起我来,早就提醒切莫闹出事儿来,你可听了?现下倒是想起我来,真是个色迷心智的糊涂种子。”
一番“狠”话撂下来,北静太妃又换了语气,轻柔道:“这事你也不用担心,听闻画儿有了身子的时候,我便去了一趟宁国公府,画儿处理的很好,不会乱嚼舌根,前段时日,画儿还在王府小住了两日,母子平安,得闲的时候你也去看看。”
原先北静太妃去宁国公府就是去善后的,只是甄画已经处理妥当,让北静太妃心安了不少。
水溶闻言了然,望向北静太妃的目光中带着几许笑意,自个这继母做的,什么都替他处理好了,真就是周全。
瞧着水溶一脸得意的笑,北静太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儿不由的伸向少年腰间软肉,挑眉道:“你还有脸笑。”
好家伙,管不住那玩意是可得意的事儿?
“嘶...”
水溶倒吸一口凉气,心下顿觉无语,这北静太妃都是做“母亲”的人,怎得还跟个少女一样,爷们的软肉是能随便捏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水溶腰间的柔软即便是元春都没有捏过,北静太妃是独一份,而且是捏了你还没脾气的那一种。
轻缓一口气,水溶乖巧道:“这不是想着母亲的好,孩儿心里高兴。”
北静太妃闻言,芳心涌上一股欣喜,看向水溶的眼神也莹润了起来,这猴儿,不枉她劳心劳力的,没白忙活。
抿了抿粉唇,北静太妃明眸闪了闪,转而道:“说起来,咱们北静王府子嗣单薄,你也该担起责任来,我知晓你敬重元春,可也不能拿王府的传承开玩笑。”
娶妻近一年,王府还尚未有子嗣,这事岂能不急。
对于甄画肚子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