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前,水溶迈步而入,刚准备进屋门,迎面走来一靓丽女儿。
“表哥。”
丽人正是甄画,瞧见水溶,不由的错愕起来,不过待回过神来,福礼问道:“王爷不在前厅,怎得来了此处?”
以往她喊表哥那是表亲近之意,只是此情此景,表哥的称呼显然不合时宜,只能尊称为王爷,而按理来说,水溶作为主角应当是在前厅参加宴席,怎么会来内院。
水溶见甄画在此,心中亦是突兀,不过细想到甄家与贾家两家的情谊,倒也理解。
此时水溶心中有些莫名,本以为与这位甜心表妹无再见之日,只是没想到转眼就碰上了,当然,这只是水溶的感叹而已,他对于甄画并无过多感情,只是面对仰慕自己的女儿家,爷们大抵都是会和气对待。
面对甄画的询问,水溶温声道:“过来瞧瞧。”
甄画见水溶神色如常,即便依旧是温声细语的,可心里依旧难掩失落。
思及此处,甄画抬眸瞧向水溶,意有所指道:“王爷,家里有意让我与宁国公府的公子成亲。”
水溶闻言神情错愕,甄家要与宁国公府联姻?
原著中宁国公府贾蓉娶的是秦可卿,可丽人早就被水溶捷足先登,故而贾蓉并未娶妻。
作为大家族,女儿联姻是常态,甄家是与北静王府的联姻让水溶拒绝,自然就瞄准了宁国公府,毕竟宁国公府的门楣也属于一流。
看来这是水溶带来的蝴蝶效应,也不用过多理会,只是甄画告诉他此事,再加上其希冀的双眸,心中顿时明悟。
甜心表妹是“贼心”不死啊,果然人只要足够优秀,那就能让人念念不忘。
瞧着眼前的丽人,水溶沉吟一声,开口道:“表妹,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过我之前的话仍旧作准,只要你愿意,剩下的我自会处理。”
对于甜心表妹,水溶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只是这想法更多的偏向于原始,并没有到为其疯狂的地步。
当初水溶认为甄家是个麻烦,故而不允甄家正妃的名头,但侧妃可给,只是甄家并不退步,也只能让水溶放弃。
此时天子已然赐婚,任何人都不能更改,但是甄画不同,只要水溶态度明确一些,甄家贾家两家都不成问题。
左右连贾家这个大麻烦他都接了,多一個甄家也不妨事,正如水溶先前所想,若是早知晓会变成现今的情形,还不如当初应了老太妃,将甄画定为北静郡王妃,也省了诸多麻烦。
只是当时水溶误判了形势,才导致如今的结果。
甄画自然听明白了水溶的意思,只要她愿意成为侧妃,剩下的不需她多想,这不由让她心中稍缓,表哥心里还是有她的。
只是侧妃到底是侧妃,甄画心中有些....不情愿,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表哥就不能让她成为正妃,或许这成了她的执念。
水溶见甄画垂眸不语,心下也是了然,甄画所处的环境让其有自个的自傲,不想低人一等,她能允许水溶身边姬妾成群,但是正妃的位置绝不相让。
倒不是说甄画的不是,只能说这就是女人潜意识的嫉妒心理,不愿意承认自个比别人差。
既然甄画不愿意,水溶多说无益,于是开口道:“那祝表妹幸福。”
说罢,水溶便迈步而入。
甄画见状张了张嘴,可到底没出声....
水溶进入里间,屋内有不少人,锦塌当中的便是元春,此时的元春盛装打扮,朝阳五凤挂珠,一身正红色牡丹纹的大红洋缎,领口荣华绣了如意纹,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缨络圈,其面上额间贴一梅花状钿花,两颊涂胭抹红,修眉饰黛,点染朱唇。
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元春本就容貌丰美,眼下这一打扮,不得不说,倒让人惊艳不少,让水溶颇有些失神。
元春正说笑着,瞧见屋门处的水溶,当即心下一惊,忙迎上来,福礼道:“见过王爷。”
水溶瞧了眼元春,喉咙有些发干、发热,许是吃酒吃多了的原因。
缓了一口气,水溶摆手道:“请诸位先行回避,本王与贾姑娘有事相商。”
现今元春已然出宫,其不再是女史的身份,且现在水溶与元春并不相熟,称其名讳亦是不合适,故而以贾姑娘相称。
众人闻言心下错愕,行了一礼便散了,其中有个姑娘神情带异的打量了水溶一眼,水溶也没在意,毕竟他的确是引人注目,那甜心表妹不正是如此。
元春心中忐忑,见人都散了,屋里仅剩水溶与她,于是小心的询问道:“不知王爷有何事?”
水溶闻言正色起来,清声道:“我是为那日乾清宫的事情而来。”
元春顿时面色一白,乾清宫那日的事情,不就是羞辱她的事儿,此事她怎么会忘,以至于闲下来每每都忧心着,眼下王爷特意寻她谈及此事,莫不是还是心存不满,欲再次羞辱于她?
思及此处,元春面容苦涩,双眸渐显莹润,福礼道:“妾身蒲柳之姿,有碍王爷之眼,请王爷恕罪。”
瞧元春这态度,很显然她心里是耿耿于怀,不过能理解,一个女儿家被水溶严词羞辱,能一笑而过那就有鬼了,也正是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