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百万就像一群调皮的小精灵,在她的眼睛面前不停地飞过来又飞过去,晃得她心烦意乱。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三百万的样子,一沓沓厚厚的钞票,仿佛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可这光芒此刻却被陶彬的行为搅得混乱不堪。
她缓缓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这孩子要是一打掉,那三百万可就彻底泡汤了。要是留着的话,说不定还能从他那里要到更多的钱呢?
她的手轻轻放在肚子上,感受着里面微微的动静,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个孩子是她目前最大的筹码,可她也清楚,这也是一个麻烦。
至于沁恰,她心里清楚,一时半会儿还拿她不下,还得需要一些时日。这孩子还有几个月就生下来了,在这几个月里,她一定要把那个王八蛋诈得倾家荡产。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陶彬被她逼得走投无路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连忙又捡起手机,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滑动,再次给陶彬拨去电话。她的手指因为用力在手机在的手机上仿佛也变成了一个武器,一个可以让她得到那三百万的武器。
陶彬此时正翘着二郎腿,优哉悠哉地躺在床上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手机一响,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一只看到猎物的狼。但他马上又停住了动作,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等等!我可千万别那么心急接电话!先让她急一急再说。”他自言自语道,然后慢悠悠地躺了下来,把手机放在床上,任凭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尽情地歌唱。
他听着那铃声,心中充满了得意,仿佛看到了阮青舒在电话那头焦急的样子。
“我这叫做放长线钓大鱼!”他得意洋洋地说着,还不忘自我夸赞一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烟圈在空中慢慢散开,他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阮青舒打了很久,都不见陶彬接电话,她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她气得乱拍着床,大骂道:“陶彬,你就是个王八蛋的祖宗……”
她的手不停地拍打着床,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把床拍出一个洞来。床被她拍得“砰砰”作响,仿佛也在为她的愤怒而颤抖。
她的手都拍痛了,直到手机里传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她看了看时间,才21:00。
“这个王八蛋有那么早睡吗?我就不信了。”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气急败坏地重拨着陶彬的手机号码。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要把它看穿一样。
手机通了,但是,就是无人接听!
“陶彬,你不王八蛋,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王八吗?接个电话还用爬的吗?”她愤怒地咆哮着,声音大得几乎要把屋顶掀翻。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释放出来。
终于,在快要断线的时候,手机那方传来了慵懒的声音:“喂,谁呀?大半夜的吵人清休?”手机那头还传来了响亮的哈欠声。阮青舒听到这个声音,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阮青舒气得眼眶都红了,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她带着哭腔怒吼道:“好你个王八蛋,有那么早睡的嘛?天天耍我还不够吗?有意思嘛!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喝个红花配醋给你看看。大不了一尸两命……”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胡乱地抹着眼睛,那模样既愤怒又委屈。她的头发因为愤怒而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狼狈。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这不是睡沉了嘛!再说,刚刚是你挂我电话的。现在倒来威胁我了。可真冤啊!”
陶彬在电话那头连忙狡辩道,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同时眼神中又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睡衣,头发也有些蓬乱,看起来十分邋遢。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哼!我不管!你把那三百万现在就打过来。不然你休想我生下你的孩子!”
阮青舒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母鸡。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定。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陶彬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立即给她转账了一百万。
阮青舒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声叫起来:“陶彬,你今王八蛋又骗我……”她的声音尖锐刺耳,脸上满是愤怒和失望。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身体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仿佛对陶彬已经彻底失望了。
“舒舒,舒舒你听我说!”陶彬在电话里急忙解释道,“这钱我存在银行了。每个月最多能拨一百万,这是有利息的。
下个月连本带利拨给你!行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挠了挠头,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生怕阮青舒不相信他的话。
“你骗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