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格格自打入了重华宫,人设就是街溜子,爱串门儿,跟谁都能聊上几句,说话直来直往的,一副毫无心计的样子。
其他人听了这话的反应都不大,显然已经习惯了。
但陈婉茵知道,她才是藏的最深的那条毒蛇。
陈婉茵倒想看看,她会不会对自己出手,若是出手的话,她不介意提前送金格格绝育毁容大礼包。
不过,听她说这话,倒有几分挑拨离间的意思。
故意说起府上只有姓富察的有子嗣,是想做什么?
让她提防福晋,日日惶恐于福晋会对自己出手,让她因为畏惧落了胎?
还是故意挑唆旁人对福晋或者福晋的子嗣出手?
陈婉茵并不确定她的目的,没准是两者都有呢。
反正金格格就是个没憋好屁的。
陈婉茵不喜和这样的人交际,所以最好让她知道,以后耍手段耍心机,别舞到她面前。
“金格格是想说福晋在控制王爷的子嗣吗?还是暗示福晋会对我的孩子出手?我记得金格格素日与福晋交好,怎么还说这种话来?莫不是耍了两面三刀的手段,背地里有什么谋划不成?”
金格格被人撕了脸面,立马蹦跶起来,“陈格格你胡沁什么,我哪有那个意思,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高格格显然被金格格糊弄惯了,还为她说话,“你进府时日太短,不清楚金格格为人,她说话就是这么不过脑子,不是故意的。”
黄格格也附和,“是啊,婉茵妹妹别多想,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陈婉茵嗤笑一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金玉妍,“你最好是。”
金玉妍被她看得有些心虚,当着众人的面只能强装镇定,又扮出一副没脑子的样子,轻轻的自打了一下嘴巴。
“我错了还不成吗?我这就回去准备赔礼!”说着扭头走了。
金格格一走,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了。
很快,在顺心的神操作下,重华宫开始传起了乌拉那拉氏落魄穷酸,需要靠青樱接济,以至于青樱的库房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这次陈婉茵有孕,她也只能拿出几匹陈年旧布送礼。
原本这话信的人不多,毕竟乌拉那拉氏是老牌家族,就算再落魄又能落魄到哪去。
可弘历后院的几位格格忽然想起她们去探望陈婉茵的时候,她的身旁确实放着几匹破布。
不过当时她们的关注点都在陈婉茵的肚子,就都把那些破布忽略了个彻底,现在想来,那些布料八成就是青樱送的。
高格格是个好事的,她特意派了茉心来向顺心打探。
顺心皱着眉,为难地说:“我们格格说了,青福晋家里也不容易,哎……”
茉心的嘴角立刻弯了起来,回去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高格格。
高格格又添了一把火,给高斌写了封信,让他将此事捅给御史,让朝臣们都知道讷尔布养不起家,还要管自己出嫁的女儿要钱。
重华宫的传闻和即将会发生在乌拉那拉家的事,青樱都一无所知。
她素来只与同住在一个院子的海兰交好,海兰的性子又是个胆小怕事的,除了请安,和去跟青樱说话之外,其他时候都和贴身侍女叶心缩在自己的房间里,消息更是闭塞。
在剧中与她交好的苏格格,现在刚入府不久,跟谁都没交情,现在还处于一个老实本分,没事不出院子的阶段,是不会多此一举跟青樱透露这个消息的。
而其他人更不会好心告诉青樱,现在她的名声被传的如何。都还想着等明日请安好好奚落她一番呢。
陈婉茵有孕的消息,福晋早就派人告诉了弘历,但弘历现在每日下朝后就会跟在胤禛身边学习政务,便是心里高兴于自己又要添一个子嗣,也不会为了陈婉茵和孩子离了养心殿来探望。
不过等弘历回重华宫后,赏赐就如流水一般的来了。
弘历进来后,不等她起身行礼就关切的坐在她身边,大掌抚摸着她的肚子,“婉茵,你身子如何了?太医怎么说?”
“王爷不必担心,太医说妾身的身子很好。福晋也体贴妾身,让妾身在满三月前不必去请安。”
“嗯,福晋是个好的。现在什么都没有咱们的孩子重要,你好好养着身子,给爷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小阿哥。”
陈婉茵曝出有孕,弘历本就喜欢她,自然更要给她体面,在她这里留宿了一晚,睡了个素觉后,第二天上朝就听到御史弹劾青樱的阿玛讷尔布为父不慈,教女无方。
原本弘历还担心是讷尔布贪污,或者犯了什么重罪。
等听御史说完,他脸都快绿了。
一代后族需要靠他宝亲王侧福晋的接济过日子,把乌拉那拉氏的穷酸宣扬了个彻底。把让乌拉那拉氏的脸面,他自己的脸面都踩了一遍。
关键人家也没冤枉人。
高斌收到女儿的信后,怕女儿的消息不准确,特意让人查了查。
发现青樱几乎每个月都要往家里送五十两到一百两银子,还有一些衣料首饰名贵药材什么的,这么频繁往娘家扒拉东西,算是宝亲王后院第一人了。
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更没什么罪过,只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