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进后宫,后宫就显得分外平静。
直到那次请安后不久,皇后干脆利落的打了芳贵人的胎,设计栽在华妃头上,又借华妃的手把后宫中除她以外,唯一的满军旗嫔妃芳贵人送去了冷宫。
这一番操作简直是一箭三雕,皇后练字的时候都觉得顺畅了不少。
“娘娘的字愈发好了。”
“剪秋,欣常在那里怎么样?”
“娘娘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娘娘一声令下。”
“嗯,不急。等芳贵人这个风头过去再说。”
芳贵人进冷宫的一个月后,欣常在在御花园“意外失足”把孩子摔没了。
三个孕妇一下子去了俩,就剩下一个曹贵人了。
冯若昭的咸福宫在欣常在的储秀宫对面,在她摔倒请太医的时候,皇后带着众嫔妃都到了,她这个邻居自然也不例外。
听到欣常在痛苦的惨叫,冯若昭不禁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把立起来的汗毛都抚平了回去。
虽然有点不道德,但她还是想说,她穿来的这个时间点,活着的皇后还是有点用的。
因为她在她们胎满四月的时候,给她们把过脉,知道她们怀的都是阿哥。
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曹贵人的孩子虽然没生下来,但她早就知道是个公主,这个时候她要是有了身孕,那胤禛一定会非常期待她的孩子,而她的孩子也不会有年纪相仿的兄弟。
无辜小产的欣常在并没有获得胤禛的怜惜,他忙于政务,根本无暇理会后宫,把一切事宜都交给了皇后,皇后从来都喜欢压嫔妃们的位份,自然不会主动提出晋封欣常在,于是诞育大公主,并刚刚小产的欣常在还是原来的位份。
假孕丹的时效到了后,冯若昭流了许多血,要不是她半年都没有侍寝,也没给胤禛戴绿帽子,如意和含珠一定会以为她是真的小产了。
“娘娘,您要不要请太医?”如意见她面色苍白,担忧道。
“不用,我这是前段时间压力大,三个月未来月事,这次全来了而已。你去吩咐小厨房给我煮一碗银耳红枣汤来,我缓几天就好了。”
含珠老成稳重,如意活泼跳脱。她们都不是太聪明的丫头,但她们有一点最好,那就是忠心。
冯若昭吩咐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绝不会自作主张。(绝对没有内涵素练的意思。)
喝下一碗银耳红枣汤后,冯若昭顺带服用了健体丹。
健体丹一入腹,她瞬间就觉得自己满血复活。
如意见她气色好了不少,高兴道:“这银耳红枣汤果然有用,娘娘,奴婢再给您盛一碗吧?”
“嗯,好。”
三个月过去,这时候胤禛已经开始进后宫了。
不过他刚登基,政务繁忙,只偶尔去皇后和华妃那里留宿,再不就是启祥宫看看有孕的曹贵人,别的宫殿他一概不踏足。
冯若昭要是想跟他在御花园来个偶遇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要是往养心殿送汤汤水水,也不是原主的行事作风。
再说她也怕胤禛在前朝攒了火,往她这个送汤的人身上撒气。
原主是个不受宠的,要是想等胤禛想起自己,那怕是还要等上一两个月,时间就是金钱,她不想坐以待毙。
于是她吩咐含珠,“你拿一百两银子,给敬事房徐公公送过去,让他这几日把本宫的绿头牌放在正中间。”
含珠在潜邸时就是负责管银钱和库房的,听罢直接拿了一百两银子记在账本上,就往敬事房去了。
接下来冯若昭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冯若昭这一等就是三天。
三天后的晚上,徐公公来到咸福宫。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晚上皇上翻得是您的牌子,约莫再有一个时辰就过来了。”
冯若昭终于达到目的,再次吩咐如意给徐公公送上一个扁扁的荷包,徐公公笑着收下,告辞离开。
这三个月,冯若昭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每日请安的时候,嫔妃们都在,都看习惯了,所以看不太出来什么。
但阔别三个多月,再见到冯若昭的胤禛却是眼前一亮,觉得她整个人亮了好几个度,脸上细微的纹路也被抚平了。
“敬嫔如今的气色好了许多。”胤禛奇怪她的改变,想要听听她的解释。
冯若昭垂了垂眼眸,说话意有所指,“从前在王府,臣妾每日除了睡觉和请安的时间,几乎都在华妃娘娘身边伺候着。现在托皇上的福,能独居一宫,这一闲下来,气色自然就变好了。”
胤禛想到冯若昭从前在王府几乎整日伺候在华妃身侧,要么立规矩,要么抄经书,日日年年熬下来,气色确实好不到哪去。
他没想到,只不过是让冯若昭和华妃分开居住,她就能漂亮了这么多。
心里不禁有那么一丝后悔,没能早点让她从宓秀院搬出去。
“安置吧。”
胤禛跟原主没什么共同语言,只偶尔下一下棋,还是非常偶尔,因为人家平时都是找果郡王下棋,只有果郡王不在的时候,才会想起她来,说白了她就是个备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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