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君子卿手心的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
也是小云朵形状的。
殷云惜有些害羞了。
他慢吞吞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写下来,然后折成小星星放在这里。”
“想写什么写什么,开心的时候也可以写,当然——想我的时候也可以写。”
君子卿又开始了,流氓姿态。
但是殷云惜却觉得这个时候君子卿的面庞,帅气逼人。
“好哦,哥哥。”
殷云惜接过小罐子,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珍重。
“谢谢哥哥!”
“每一次小罐子装满之后我就给你实现一个愿望,好不好?”
“好哦,哥哥。”
“装满之后,就把罐子寄存在我这里,我不会看,就当是把所有的不开心都寄存在我这里了,好不好?”
“好哦,哥哥!”
每回答一个问题,殷云惜乖乖的点一下头。
很可爱。
君子卿指尖不动声色的摩挲了几下。
摩挲着殷云惜的手腕,君子卿无厘头的来了一句:“以后,我保证,你再也不会受这些伤害了。”
毫无感情的一句话,吓得殷云惜双肩打了个颤。
君子卿轻抚殷云惜的后背,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眼神幽暗,像是暗夜中的一匹孤狼:“小朋友,不要怕我呀。”
还是一如既往的痞气声色,让殷云惜放松了下来。
殷云惜回抱:“哥哥,不会的。”
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害怕。
……
夜色很暗,明月高悬。
“啊啊啊——!放了我们吧!”
一声一声的惨叫声,求救声从江城郊区某个地下室传来。
“求求你,求求你,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阴森的地下室里,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细碎的月光影影绰绰的撒在地下室的地上。
君子卿的眼神寒冷如冰。
“哒哒哒——”像是悠闲散步,频率很慢,在地下室显得尤为瘆人。
他一步步走向那些求饶的人。
“小君总。”挥舞着鞭子的保镖停手,站直向君子卿示意。
君子卿微抬下颌。
“这就害怕了吗?真让我失望啊。”
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还以为你们能坚持得久一点。”
只见他扬起手,一道道寒光闪过,那些人的身上瞬间出现了深深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短刃擦过这些人的身体,深深的插在他们身后的墙上。
黄毛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发出更加凄厉的惨叫,但君子卿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还不够!
他的脸庞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如同恶魔一般。
保镖拿起一旁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这些人,每一鞭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
那些人在地上翻滚着,试图躲避,但却无法逃脱君子卿的惩罚。
地下室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几乎要窒息。
君子卿的眼神中透露出冷漠。
那种冷漠几近冷酷。
“没吃饭吗,力气就这么点吗。”
君子卿接过并扬起鞭子,手腕灵巧地一甩,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抽在那人身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力气不大,但是击打出来的痕迹却彰显可见一斑。
“这只手打了他是吗?”君子卿的声音充满了寒意,他再次挥动鞭子。
鞭子瞬时间以螺旋状落下。
“啊!”黄毛鬼小子痛得几乎要昏过去。
他的手腕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态瘫在地上。
他心里的惧怕不断叠加,这个人真的不是地狱修罗吗?
“记住这个角度还有轨迹!既能造成疼痛,又不至于造成过于严重的伤害。”
保镖:!帅呆了。
黄毛:他要痛死了,你在这里教学!?
一直默默无声的徐鑫终于开口:“小君总,再打下去,人就要没了。”
君子卿歪头,没理会徐鑫。
他朝着鬼小子轻轻弯眸。
“想活吗?”
“想!我们想!”所有人直起头望向君子卿,眼中是对生的渴望。
昏暗下,君子卿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简单。”
下一秒,身后保镖端来几桶水。
“这是涮拖把的水,如果你们能跪着喝下去,那我就考虑考虑。”
黄毛几个人面色铁青:“君子卿!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要欺人太甚!”
君子卿把玩着手指,指间的短刃转的飞速。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君子卿经常用的武器,削铁如泥,刀下不知道有多少亡魂。
只是锋利的刀锋像是被驯服的孩子,不伤及君子卿半分。
君子卿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所以到底喝吗?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几个人仍然在犹豫。
君子卿扶额,戏谑状:“嗤——不堪一击。继续打吧。”
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