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惜先生,您别开玩笑了,都到现在了您竟然还能编造出这种谎言!”
“正常人都会选择在原创者的设计理念上咬文嚼字,你还真是自不量力竟然试图推翻童烁先生的言论。”
殷云惜如果真的想要打赢这场硬仗,就不应该选择一种完全相悖的言论。
所有人都笑了。
记者笑了,屏幕前的观众也笑了。
就连相信殷云惜的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明白殷云惜为什么会选择这种近乎于自杀的方式。
除了君子卿,自始至终他都呈现一种完全保护的姿态待在殷云惜身后两步远的地方,那是遇到危险随时能够保护他的位置。
君子卿浑身的气压都很低,他现在急忙想要知道,殷云惜到底在那一段时间里经历了一些什么?
他曾经旁敲侧击过殷云惜很多次,但是殷云惜似乎对那一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很排斥,最后这件事情也就无疾而终了。
他的阿霁,到底吃了多少苦,有没有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掉小珍珠?
所有人了,最感到可笑的莫过于童烁了,殷云惜在开些什么玩笑,当时从郑经手里拿到画稿的时候,上面显示的名字就是《希望》。
童烁这下倒是来了兴趣:“哦?那你说,什么才是对的?”
所有人都盯上了殷云惜,看小丑一样,等着这场闹剧华丽落幕。
“对啊殷先生!不叫《希望》难道叫《失望》啊?失望就是飞蛾扑火一般,冲向人生中蓬勃的光芒?哈哈哈,您可别跟我们开这种玩笑!”
一名记者阴阳怪气,和童烁对视一眼,领着所有人起哄。
记者们在这个时候的职业道德似乎完全丧失掉了,恶意中伤的言语一句接着一句。
拒绝了唇语传译员的传译。
[他不叫《希望》,也不叫《失望》。]
殷云惜表情很严肃,视线直视镜头,整个人的神态中甚至透露出一种近乎超脱世俗的虔诚。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似怀念似悲悯的神态。
[而是叫《牢笼》。]
牢笼?
殷云惜怕不是傻了吧,他这一次可真是愚蠢到离谱了!
这可是完全脱离了童烁所言的一切内容了。
呵!
整张画作中,铺满整个画布上的黑色被一团明艳的火焰突破重围,任谁去看,都和《囚笼》搭不上边啊,瞎编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君子卿盯着这幅画沉思良久,直到身躯都站的僵了,才终于扭回脖子看向殷云惜。
他好像有些明白殷云惜那段时间的心情了。
他刚刚看这幅作品,一直不太能看懂,也一直肤浅的认为是希望,但是现在听了殷云惜所说的内容,他好像终于理解了。
他好像……有些懂自家小爱人了。
殷云惜盯着这幅画:[但是真要论起来,他也可以叫《希望》。]
众人又是一愣,殷云惜是不是精神状态出现问题了?
现在不是简单的和童烁的话出现了矛盾,这是已经发展到,他自己的话产生了自相矛盾。
殷云惜站在那里,神色平静,但是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嘲笑他,因为这个人就那么站着,仅仅凭借自己瘦弱的肩膀,他好像为自己顶起了一片天。
童烁首先忍不住开口:“殷云惜,我想你不是不清楚,《囚笼》还有《希望》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你到底想要向我们传达一些什么?这幅画的主题,明明是积极向上的,这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殷云惜刚听到童烁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转过头朝童烁看过去,突然间就笑出来了。
一开始还是轻笑,嘴角浅浅的弧度逐渐扩大,直到殷云惜捂着肚子笑得脸部僵疼,手腕生疼,颤抖着指向童烁:[那是你根本不懂我的设计!你不知道这件作品背后到底经历了多少艰辛和苦涩!你不知道,一个男生在被所有人抛弃的时候,重新遇到良人的希望!你也不知道,这个男孩再度被抛弃的无助!]
[你更不知道!他在知道自己作品被抄袭的时候到底有多绝望!]
殷云惜到现在都记得,夜深人静他猛然间反应过来的时候,刀锋距离手腕仅有一厘米的感受!
[那个光是他的向死而生,却也是将他困囿一片黑暗的罪魁祸首!]
郑经这两个字,可能是他一辈子再也走不出的噩梦。
童烁不想听殷云惜在这里发这些牢骚:“我不想在这里听你说这些没用的话!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吗?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生活金枝玉叶,谁敢欺负你啊?”
童烁翻了个白眼,落在别人眼中还得了一个真实不做作的美名。
[不是的。]殷云惜摩挲着手腕上的红丝带,缓缓开口,[既然你一直在强调希望,那么我请问你,你口中所说的希望也就是画里的光到底是些什么?]
“我说了,只是贵人。”
一片金色的光而已,哪有什么真的希望可言!?都是他编造出来的!
但是——
童烁眼神乱瞟,最终落在了君子卿身上:“既然殷云惜先生你非要我说!我就说!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