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里散着冷凛的淡香。
温沁祎趴到周廷衍身上,贴着他的唇,“我感觉有小宝宝在我肚子里生根发芽。”
周廷衍握紧温沁祎后颈,没好气地啄吻她。
“才几天就落地扎根,桃,你高考生物多少分?”
温沁祎抱住周廷衍脖颈,清润嗓音化为娇软,“可是我真的不舒服。”
她没说谎,是真的不太舒服。
大概,多数是因为周廷衍不可外露的过人之处。
再加上头一回折腾那么晚。
周廷衍神色放正,环着温沁祎的腰。
“也可能是我那晚太用力,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现在就去。”
温沁祎自从拆了周廷衍一粒扣子,手就没老实分秒。
就要描画成一幅世界地图。
包括现在,还在游离,“不用,观察两天再说,对了,周周,你怎么换车了?”
温沁祎不老实,周廷衍也不再绅士。
学她一样,探了她毛衣。
探得她直扭腰。
周廷衍说:“都知道我不爱换车,迈巴赫太显眼,所以新买了这辆,专用来见你。
为了让你小叔放心,也让陈家分散开敌意。”
周廷衍低头,吻温沁祎锁骨,吹散开一片温热,让人如沐春风。
再抬头,他说:“专用来见你的车,车牌号也与你有关。”
温沁祎想起了,这个车牌号很好记,清一色的“1”。
但是她想到“祎”后,余下的就只想笑,全是1啊。
温沁祎指尖捏玩周廷衍的耳垂,“周周,我有权怀疑你在放线钓大‘0’。”
“什么?”周廷衍不禁凝眉,“大玲是谁?”
他哪关注这些,但是看温沁祎那俏皮的笑,这绝对不是好话。
“温沁祎,我还能钓谁?”周廷衍使坏地揉掐她,“再胡说八道,下次用鱼线钓你,钓紧。”
“嗯~”
温沁祎有些吃痛地“嗯”了声,那是只有周廷衍才听过的娇音。
周廷衍按住温沁祎仍在作乱的手。
英俊眉目染了深欲,“BB,心疼心疼你老公,我现在做不了,马上要回公司。”
“谁要你做,是你自制力不强。”
“明明是你勾/引我。”
打情骂俏中,周廷衍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号,打的竟是他的私人号。
那么这个人,周廷衍一定认识。
他一手揽着温沁祎的腰,一手接听,“你好。”
舒芸在那头急得不行,就要哭出来。
“廷衍,我输舒芸,麻烦你,求求你,帮我找到仲安,他没在家,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出门时身体很不舒服。”
周廷衍立即落了暗黑色窗子。
面色沉郁而焦灼,“付野,上来。”
……
宾利飞驰用最快的速度开到废弃水库。
舒芸也没说商仲安到底怎么个不舒服,就说吵了架,闹了不愉快。
周廷衍为了以防万一,提前安排安排了急救车一路跟随来。
苍茫的白色中,远山尖端浮着高松青黛,那辆黑色红旗就停在水库岸旁。
商仲安一身深蓝色薄衣,倚着车身,靠坐在冰雪中,已经失去意识。
他身边全是烟头,很多只抽了一半。
皑皑白雪里,还有零星烟支的烟盒和打火机。
商仲安一条腿蜷起,一条腿伸直,面颜苍白无色,就像这暂时迎不来暖春的深冬。
周廷衍扶起他时,身上冷得几乎没有温度。
商仲安不知道,商母为了万无一失,茶里的药量整整用了三倍。
像白青也在雪夜遇见商仲安一样。
商仲安在失去意识前,也看见了白青也。
她穿着珍珠白色的丝绒长裙,浓黑长发飘然,款款向他走来。
白青也弯下腰身伸手去拉他的手,笑得像春天里的纯白花朵,“商商,你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宝宝……我只想喝水……什么都不想吃。”
商仲安伸手去握白青也的手,却扑了空。
手里的烟盒和火机也随之全部落进冷雪,砸出深壑。
商仲安仿佛已经看尽一生,还好尽头处看见了此生欢喜……
——简短加更一小章,答应我不许哭唧唧,因为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