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昨儿你打我,我没说啥,今日二嫂这般,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四老爷不干了,这么当着大家打自己的老婆,就是不给自己面子。
“我没撕她的嘴就是客气的。”二太太性子向来还不错,但谁也不能说她的孩子。说哪个都不成,说一句,她都能真的撕了他们的皮。特别是刚刚四太太那句,什么意思?说他们家子端命凶,一谈婚事,就把人家娘家害了,这传出去,荣府老太太心存芥蒂怎么办?
“大哥,我要分家。父亲当初说的是,你不许分家。可没说,让我不许分家。”张尚书都不想搭理老四,回头看向了张侯。
“老二……”张侯一怔,他和张尚书向来兄弟情深的,老二说分家,这是要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他一个人吗?
“我要分家,子端去找族老。”张尚书说得非常的绝决。
张镇先给张侯一礼,自己就退了出去。请族老,是不能派下人的。自是得家里有份量的儿子一个个的用车去接出来。
张侯也无奈了,低头有些低落。当初父亲不许他分家,其实严格来说,是不许他以家长之名义,让兄弟离开。
换句话说就是,二代侯不许张侯把兄弟们扫地出门。这是他作为父亲对幼子们的保护。有家族,有这大宅的庇护,三子,四子也能有所顾忌。但也代表了,二代侯其实心里很明白,三,四都没教好。他们并没有自己的生存能力。
包括不给老姨娘身契也是,他很明白,小张侯虽说和他关系一般,但家主当得还是不错的,有他在,老姨娘再如何,也能舒服过下去。但是让分家,让她跟着老三,老四,老姨娘只怕就危亦了。
张侯没法,却也不能拦着自己的亲弟弟挣脱出去,所以他默认了。
族老都来了,看到张尚书要分家,也觉得突兀,要知道,昌龄侯府,这会子也就张尚书一家显贵,两个女儿都嫁得好,儿子们虽说没有娶亲,但有张尚书这实权的爹在,想找什么样的没有。现在他要分家,族老都觉得有点舍不得了。
“分吧,虽说父亲不许我提分家,但没禁止他们分家。所以由他们去吧!”张侯有点虚弱的摆了一下手。
“我们可没说要分家。”张三爷立刻出来说道。
“老二,你确定。”族老丙抬头,看着张尚书。
“是!”张尚书规整的一礼,想想,“树大有枯枝,今日保龄侯府被抄了,以后,还是分开些吧!”
族老丙其实也是想问这个,来之前就听说了,保龄侯当初可是十二侯之首,中书令退下来的。而昌龄侯家虽说爵位比威武侯那样不可世袭的爵位强很多,但是也是无法与保龄侯相比的。保龄侯家其实这些年,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史老太太去帮孤女分家这事,传得挺开,但是大家有的也是想的是,老太太霸道了些。但现在,满满的阴谋了。
“也是,分吧。老三,老四,你们分不?”族老乙也是一凛,他们是族老,只管家族事务,真的昌龄侯府有事,也到不了他们身上,只是能刮的油水不多了。但是张尚书若是真的剥离侯府,侯府的火种就还在。他们的日子也好过得多。
“当初你们祖父老昌龄侯就定了族规,分家是有章程的,比如官中产业,祭田……”族老甲点头,闭着眼,开始慢慢的念着。
“老太爷,我们三房也愿意分家。”三房长子张锘忙出列,对着族老甲忙说道。
“子智!”三老爷忙叫道。
“父亲,我们乐意分家。”张锘早就想分家了,现在机会正好,对着老爷子使着眼色。
三老爷不懂,不过,他不信谁也不会不信自己的儿子,自己拱了一下手,退了下去。算是同意了。
四老爷一看,忙上前,“那我们也分了吧。”
族老甲不满的瞥了他们一眼,但还是继续,把章程念完了,再抬眼,“都听清楚了,老昌龄侯当初就把家产分好了,所以现在不是你们要怎么分,而是要分,只能这么分。”
当初二代侯为什么不许长子分家,就是一代侯早就分好了,当初一代昌龄侯对于儿子宠妾灭妻很看不上,所以除了把两代侯夫人的嫁妆都分给了两个嫡孙。然后分给庶孙的家产也做了十分明确的限制,并写成了家规。就是告诉二代侯,我们家不抬举庶子。
二代侯没权利改变,所以二代昌龄侯在老爹死后,其实是继承了一个寂寞。除了昌龄侯的爵位,自己带兵弄来的钱,其它就没有。既没有权利动用祖产、官中产业,也没有管家权。吃点啥,用点啥,都是吩咐一声,下头自有人送来。但想要动用这些产业,那就不成了。因为老昌龄侯是把昌龄侯的产业,是按着家规的形式弄出来的。
所以老昌龄侯实际上,分的就是老昌龄侯自己的家产,我自己的家产分好了,你们谁还想有意见。虽说老姨娘当初有点不乐意,她对财产还是很明白的。老昌龄侯那么分也不对,因为他没分财产给儿子,是直接把家产分给了四个孙子。二代侯当初是吃了亏的。所以,当时老姨娘觉得二代侯就没继承到什么,啥都与他无关!
二代侯能怎么办,因为名义上,侯府还是他的,他在世时,可以不分家。所以老太爷给他面子,他活着时,饼是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