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萦月打开,是三张地契,天斋阁、玲珑坊与红颜阁的地契。
她微愣,他像是在交家底,但也交得太早了些吧。
休沐日,喻萦月难得起了个早,跟着皇帝去游湖。
秋日的湖面,水寒烟淡,雾轻云薄,画舫奢华。
封怀霁上了船,见皇帝坐在船头,手藏在袖子中垂钓,李德福候在一旁,喻鹤安也拿了根钓杆在一旁垂钓。
“臣见过皇上。”
皇帝瞟了他一眼,“你将朕的鱼吓跑了。”
“臣帮您钓回来赔罪?”
“滚一边去,钓鱼只有自己钓方才有乐趣。”
“那臣去寻公主。”
皇帝淡淡地嗯了一声。
问了旁边的宫侍,封怀霁得知喻萦月在船舱内用早膳。
进去后,宫侍们熟练地退开。
喻萦月见他来,问:“你用了吗?”
“用了。”
“再用些?”
“好。”封怀霁自己盛了盅里的粥,陪她一起用早膳。
吃饱后,喻萦月朝他伸手,他牵着她出了船舱。
“我们去一层,赏湖景。”
“嗯。”
船尾小隔间内的茶几上放了茶壶与糕点,靠湖的一侧是一方软榻,软榻上是靠枕与一床锦被,旁边还有另一个小榻。
秋晨的风有些冷。
封怀霁抬手碰了碰她脸颊,“冷吗?”
“不冷。”
喻萦月坐在小榻上,拿过鱼食投喂湖里的鱼虾,时不时赏赏景喝喝茶吃吃糕点。
封怀霁则在一旁看书,不时转头看她。
她窝进他怀里,“坐累了,要靠着你。”
“好。”封怀霁揉了揉她脑袋。
午时和皇帝一起用了午膳,又陪着他钓了一会儿鱼,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
皇帝钓鱼兴致正高,喻萦月起得早有些犯困,便拉着封怀霁回了之前的隔间。
她抱着他的腰,问:“你要午休吗?”
“不用,睡吧,我陪你。”如今哪儿能真和她睡在一张榻上。
“好吧。”喻萦月躺上小榻,枕在他膝上,听着雨点落入湖中的声音,道:“原来画船听雨眠是这般感觉。”
封怀霁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扣住她手,力道很轻地拍着她腹部,“湖上雨声,别样宁静,确实适合入眠。”
落日之时,皇帝才宣布回宫,今日他收获不错,心情颇好,见了封怀霁,大手一挥让他入宫一同用了晚膳。
封怀霁每日上朝,隔日上值,得了空闲便入宫陪喻萦月,隔三差五带她出去玩,游马骑猎,闲逛觅食。
公主府也在三月之内修建好了。
半年后,皇帝终于下旨赐婚,但婚期还是在半年后,即喻萦月十八岁生辰后的第十日。
待到成婚那日,封怀霁着大红喜袍进了宫,喻鹤安坐在殿门口,笑道:“小封大人,想迎公主,得在半柱香内作催妆诗十首。”
封怀霁点头,心情颇好地执起笔,作为当年的状元,作诗并没有难度,但他刚好在期限内写完。
无他,封怀霁不想催她,等多久都愿意。
喻鹤安并没有多为难他,见他作完了粗略看了一眼便放人了。
封怀霁进了寝殿,看见端坐在榻上执着红扇的人,朝她伸手,“皎皎,我来接你了。”
喻萦月将手伸出,“嗯。”
封怀霁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向大殿,皇帝正坐在上首。
他一掀袍子,跪下,叩首,“谢皇上予臣信任,将公主嫁与臣。”
“臣携公主拜别。”
皇帝走下华阶,眼眶微红,轻轻抱了下喻萦月,“去吧。”
“父皇,我三日后回来陪您。”
“好。”
看着她被牵着走向喜轿,皇帝负手静立良久。
喜轿入了安定侯府,高堂之上无人敢坐,拜堂过后,封怀霁跟着进了洞房。
竹苓等近侍端着吃的跟在身后,放下后退出。
他握着她的手将遮面的团扇放下,亲了亲容色惊人的小姑娘的唇,眸光微热,“重吗?”
“有些。”
“皎皎今日极美,要看看吗?不看的话我为你卸下发饰。”
“我在昭阳殿中看了许久了,不看了。”
“好。”他将她抱入怀中,开始为她拆发。
喻萦月微微仰头,看着他专注的眉眼。
“怎么了?”
“二哥,你今日也极为好看。”
封怀霁将最后一支钗子解了下来,亲了亲她唇,“唤我夫君。”
“夫君。”
“我在。”封怀霁捧着她脸颊温柔地亲了一会儿,“你可饿了?要吃些东西吗?”
“饿了,要。”
“那你先吃,还早着,吃完后净面小睡一会儿,今日起得早,如今也应该疲累了。”
“好。”
封怀霁见她这副乖乖应声的模样,忍不住又按着她腰亲了一会儿,随后起身亲了亲她额头,“我去应付宾客,尽早回来陪你。”
喻萦月点了点头,不那么早回来也可以的,想到今夜要做的事,她有些紧张。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