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正是家父所期盼的。”
李承乾神色了然,看着纯真的魏叔玉颔首。
恐怕就连郑公的儿子都没有察觉到,其实今天与郑公说得这番话,他老人家有点交代身后事的意思。
人或许是知天命的,郑公恐怕觉得他时日不多了。
回宫的路上,薛万备感觉到太子的兴致并不高,便也不想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跟着。
见了太子之后,魏征写了一道奏疏,就让儿子送去了宫中,交给陛下。
皇城的西苑观德殿内,当今皇帝正在与程咬金,尉迟恭两人打着牌。
牌局上的形势很焦灼,三方都拿着手中的牌,如临大敌。
太监双手捧来奏章,道:“陛下,郑公的奏疏。”
李世民先将牌收起来,放在一旁,拿过奏疏看着。
尉迟恭也收起手中的牌,揉着眉间放松着精神。
程咬金的眼神则是看看左右,神色凝重,道:“末将的牌太差了,当真是时运不济,李淳风呢!给某家算算。”
看完了奏章之后,李世民道:“今日就到这里吧。”
“嗷……末将告退。”
走之前尉迟恭匆忙将一地的牌收拾好,放在了桌上,两人告退走出了观德殿。
程咬金停下脚步,看了看身后的大殿,道:“敬德。”
“嗯?”
“是不是有人给郑公报信,说了陛下在观德殿打牌,才会作罢,老程输得都还没赢回来,气煞老夫。”
尉迟恭安慰道:“不见得。”
“还能是什么事?”
“你老程平日里的灵醒去哪儿了?”
观德殿内,李世民拿着魏征的奏疏沉默良久,而后安静地将其放在一旁,闭目坐着。
熬了半月之后,李治与李慎终于是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
本来给两位皇子教书的孔颖达正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书卷在打瞌睡。
“皇兄,老夫子睡着了。”
李治小步上前,目光盯了良久,伸手在老夫子面前晃了晃,确认真是睡着了,便与李慎一起离开了王府。
走之前,李慎给他老人家披上了外衣,再扶着老夫子睡下,小心地将老夫子的头放在枕头上,又对一旁的仆从道:“一定要照顾好老夫子,等醒了就送老夫子回去。”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