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连忙前,帮着将地的文书捡起来。
李道宗见状笑着道:“老夫听闻许少尹与太子殿下走得很近。”
许敬宗道:“下官与太子殿下一年才见几次,说不走得近,只是按照殿下吩咐掌管泾阳诸多事宜。”
“唉,现在老夫也要听太子殿下吩咐,你不用多礼,往后你们二人可以与老夫多走动走动,毕竟都是为太子办事。”
许敬宗连忙道:“臣是为大唐社稷,愿肝脑涂地。”
李道宗递两卷文书道:“去渭南县找县尉裴行俭,顺便走渭北一趟,看看渭北的旱塬能不能种出粱米。”
许敬宗接过文书,行礼道:“喏。”
李道宗轻飘飘地摆手道:“去吧,老夫没什么本事只能靠你们了,让老夫再歇会儿。”
许敬宗连连行礼,带着郭骆驼走出京兆府。
走在朱雀大街,一路朝着春明门要离开长安城,前往渭南县。
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郭骆驼,许敬宗道:“郭兄,我们用个早饭再去。”
郭骆驼道:“平日里,下官不用早饭的。”
“这是泾阳的规矩,也是太子殿下的规矩,一天三餐。”
“喏。”
看着对方恭敬的样子,许敬宗连忙道:“司农寺卿不用这般,伱我最多平级。”
郭骆驼笑着道:“习惯了。”
两人找了一个铺子坐下来吃着粥,一些羊肉一同下肚。
许敬宗问道:“郭兄成家了吗?”
郭骆驼摇了摇头依旧吃着饭食,他黑白分明的手掌擦了擦嘴道:“下官长相不好,年轻的都不愿意嫁。”
“唉……世俗之见。”
郭骆驼低声道:“下官将银钱给了家中老母亲,让寻一门亲事。”
看着郭骆驼也不过是二十余岁的样子,不善言辞,倒是很真诚。
用了早饭,许敬宗与郭骆驼便急匆匆出了城。
东宫,李承乾刚下了朝,正在给弟弟妹妹批改着作业,昨天没有批改完。
她们玩闹归玩闹,学习不能落下,更不能荒废了。
起初觉得李慎对建筑方面应该很有天赋,现在看来他的这种理解能力,多是对几何图形的理解能力更强一些。
李承乾将这些考卷全部批改完,长出一口气,低声道:“还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还是孤教得不对吗?”
宁儿站在一旁给殿下沏了一碗茶水,道:“其实殿下们的天赋已超越了很多同龄人,在国子监的同龄人中,尤其是数术水平,夫子们都赞不绝口。”
“是吗?”
“正因如此,殿下就不要再抱怨自己了。”
李承乾道:“谢谢宁儿姐安慰孤。”
宁儿道:“这不是安慰,是殿下的成果。”
李承乾拿起一旁的文书漫不经心翻阅着,昨天父皇除了给许敬宗,官仪,郭骆驼升迁,还让殿中侍御史张行成升任刑部尚书。
“父皇一直在器重那些家世较为普通,立场又与世家对立的文臣,相对的世家子弟就不会这般升迁,人们的立场不同,所为之考虑的利益也就不同。”
听殿下这么说,宁儿低声道:“这两年朝中走了许多老臣。”
李承乾摇头道:“不只是如此,这些文臣会成为拥立李唐王朝的中坚力量。”
宁儿回道:“殿下考虑深远。”
“孤这个东宫储君也要努力学习国策,学着任用官吏。”李承乾低声道:“现在孤能动用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
就像是父皇当初让舅爷修撰的氏族志,非要将姓氏重新排序。
这种行为除了会让作为皇帝的李家被架在火烤着以外,还要限制世家的发展。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皇权的稳定,与皇位的合理性。
不过父皇这种因一时意气,与氏族志过不去的时候,也被房相他们劝住了。
氏族志很重要吗?
其实不见得。
就该一把火烧了。
当然,这些话不能从一个太子的口中说出来,不然东宫太子会成为众矢之的。
小福快步走来,递文书道:“殿下,京兆府送来的。”
李承乾打开文书翻阅着,这是皇叔写的工作简要,他将许敬宗与郭骆驼派去渭南,帮助裴行俭做事了。
小福又递另外一封信,道:“殿下,这是杜荷公子送来的信。”
泾阳的葡萄都已经采摘完毕了,除了分给泾阳村民家家户户,余下的吃不完,便全部卖了。
六十亩葡萄,杜荷只用一天时间就全部卖完。
就这么一天,杜荷又用葡萄赚了三千贯钱,关中种出的葡萄一亩能够卖五万钱下,也就是平均每一亩的利润是五十贯钱。
李承乾笑道:“杜荷越来越有一个大商人样子了。”
宁儿回道:“如果卖去关中以东的各县,价格还能再贵一些。”
小福道:“嗯,如果卖去崤山以东,能更赚钱的。”
现在的杜荷正在疯狂汲取应公的行商经验以及应公原本的经商渠道,正在成长为关中最大的商人。
因肥皂杜荷赚了第一桶金,因桌椅又是杜荷第一个吃到的甜头,互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