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舅爷近来身体如何?”
“老朽都这把年纪了,还谈什么身体如何?”高士廉笑着道:“坟地都挖好了,祖地的好多同乡,现在就盼着老朽早日入土,他们也好早点了却一桩心事。”
“孤最近琢磨出一个打牌的游戏,想要与舅爷分享。”
“也是你闲来无事专研出来的?”
“人闲着嘛,一个人清闲到某种程度时,做一些无聊的事也不奇怪,不瞒您说我最近在专研种菜,种葡萄,等成功之后,说不定今年的夏天您就可以吃到东宫种出来的葡萄。”
“嗯,老朽就勉强多活一些时日。”高士廉笑着道:“等你当了皇帝,一定是一位明君。”
李承乾道:“还等着您老能扶着孤坐在皇位上。”
李恪的额头流下些许汗水,眨了眨眼,快速地用袖子擦去,不敢吱一声。
“这个牌局两个人玩没有意思,你也一起玩吧。”
“啊……”李恪又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些慌乱,只能应声坐下道:“喏。”
与李恪还有舅爷讲明白了牌局的规则,三人便开始打牌。
一开始,李承乾就赢了好几局。
高士廉本想着是自己经验不足,从初窥门径到开始利用规则,熟门熟路之后,还是输给了这小子好几次。
不由得脸色也难看起来,崇文殿的棋局也就罢了,就连这种把戏还玩不过一个少年人了?
高士廉倒吸一口凉气,皱眉看着手中的牌。
闲暇之余,李承乾对一旁这位年迈的仆从道:“可以帮孤买一些甑糕吗?”
“回殿下,老奴这就去。”
“还有。”李承乾叮嘱道:“要买好一些的,多买点,带回去给弟弟妹妹吃的。”
“喏。”这位老仆从一脸笑意地离开。
良久,高士廉摇头道:“这游戏终究不如棋局有意思,棋局千变万化,这牌玩着又无深究之道,久了便觉得乏味无趣。”
“一个小游戏,让舅爷见笑了。”
“年纪大了,坐久了或站久了,这腰背便受不了,这些天没去上朝,你父皇也不让老朽辞官,真烦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