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走得太近。”
徐孝德没有否认,而是无奈一笑,“于先生不担心吗?”
“担心呀。”于志宁叹道:“那就要看往后我们如何辅佐太子了,不过老夫身在中枢,倒也听说了一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与太子有关?”
于志宁重重点头,道:“不止如此,还与长乐公主有关,陛下延后了长乐公主的婚期,传闻太子见了一面李淳风,李淳风再去见过陛下之后,婚事就延后了。”
徐孝德蹙眉道:“你是说这件事与太子有关?”
于志宁笑道:“老夫记得以前太子从未对这件事有过表态,那是去年入夏时的事。如今殿下一场大病之后好似变了许多,若长乐公主婚期延后的缘由真与太子有关,那这件事就很有意思了。”
一时间徐孝德感觉到教导东宫责任重大,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闲差,而是要教导太子成为陛下想要的模样。
可要说对太子的了解,还仅限于在东宫的唯一一次谈话。
徐孝德灌下一口酒水,“可现在你我对太子一无所知,更不要说了解太子了,你我虽是东宫属臣,可太子深居简出,甚至都不召见你我,讨论学识也好,讨论治理之策也好,似乎……”
“似乎太子对这些都很怠慢?”于志宁接过话讲着。
“嗯。”
徐孝德重重点头。
夜色已经深了,外面的夜风还在呼呼地吹,酒意有些上头,于志宁抚着额头道:“孝德,说句不中听的,殿下似乎对你的女儿……”
徐孝德摇头道:“小女才八岁,殿下怎么可能会看中她。”
话语顿了顿,虽有醉意,徐孝德的神色又坚定了几分,道:“绝对不可能的。”
于志宁讪讪一笑,“或许吧。”
翌日,天还未完全亮堂,天边的朝阳还没出现,抬眼看去刚刚破晓的天空灰蒙蒙的。
宁儿脚步匆匆走入太子的寝殿。
殿内,她低声道:“殿下,早朝听政不能像平时穿着那样,现在应该隆重一些。”
李承乾任由宁儿给自己穿着衣裳,套上还有些不合脚的靴子,低声道:“孤也在长身体,这靴子穿不下了。”
宁儿笑道:“男儿到了十五确实还在长个,过两年殿下会更高大的,殿下忍一天,晚些时候奴婢去向立政殿禀报。”
说罢,她又仔细检查了一番。
李承乾道:“怎么样?”
“嗯,很好。”宁儿又叮嘱道:“虽说陛下还未给殿下赐字,可按照礼制上朝是要穿冠服的,在太极殿内的言行也一定要注意仪态。”
听着宁儿又像个姐姐一样念叨着,李承乾一一应下。
今天的早饭是小福做的,东宫的宫女在宁儿带头的言传身教之下,她们的手艺正在飞速进步。
早上吃着一碗馄饨,简单应付了两口,就要快步去上朝。
眼看时辰差不多,脚步匆匆出了东宫,从承天门到太极殿的路上,有不少文臣武将走在路上。
大家都是沉默不言,昏暗的天空下,更有些看不清这些人的面容。
李承乾走入人群也默不作声地走着,耳边都是密集的脚步声,没有人说话,众人神色也很严肃。
李承乾跟着这群穿着红袍子,蓝袍子,紫袍子的人走向太极殿。
这座皇宫中最宏伟的大殿,是大唐权力的中心,一项项改变天下格局,治理家国的政令也都是在这里定下的。
这是第一次,李承乾迈开脚步进入了太极殿。
当然,有着严密的思想武装的李承乾对那些礼制没太多兴趣,顶多只是好奇而已,要说真有兴趣,只对如何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感兴趣。
“皇兄!”李恪脚步匆匆而来道:“怎么才来?”
李承乾不以为然,坦然道:“怎么?孤来晚了吗?”
李恪眼神示意,见皇兄还是置若罔然,他又使劲努了努嘴。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李承乾见到了体型肥硕的李泰正在和几个文臣谈着话,看他们谈话时还有笑容,看来是谈得很高兴。
李恪小声道:“皇兄有所不知,这李泰第一个来到太极殿的,就在这里等着群臣到来,每来一个都要上前说两句话,这魏王第一天来早朝听政就结识了不少朝中大臣。”
李承乾颔首道:“所以呢?”
“太子不妨与他一样……”
“呵呵……”李承乾揣着手道:“青雀来得早,孤就要比他来得更早,这样卷来卷去,是要卷死谁呀。”
要是放在后世也不乏像李泰这样颇有上进心的孩子,可身份上来说作为孤的弟弟他这么上进是要做什么?
在李泰的身后有一群魏王府的谋士宾客在追着他使劲乃,他李泰还要在一线死命的卷。
说话间,就听见了咳嗽声。
李承乾回头看去,见到了一个中年发福的大汉,也没在意,继续对李恪道:“青雀想要表现就让他表现,与孤何干。”
说话间,身后的咳嗽声又重了几分。
李承乾又一次回头蹙眉回头看去。
李恪连忙行礼,“侄儿见过皇叔。”
这位中年发福的大汉便是河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