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秋将自行车停靠在路旁,装作偶然经过的样子,向胡同口的一位大妈询问:“大妈,刚才我看见前面走过的人似乎是石大夫呢,他住在这儿吗?”
大妈笑容满面地回答:“没错呀,就是他,就住在那座院子里。”
说着指向距离不远的一处院子。
“你找他有事啊?”
吴艳秋赶紧解释道:“哦,不是,之前我有次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遇到过石大夫,当时感觉他人挺好的,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刚才看到他骑车经过,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没想到真的是他。”
大妈听后笑着说道:“可不是嘛,小石这孩子特别好,尤其是对他老婆,那真是没得挑。”
接着,大妈继续夸赞道:“他媳妇刚生完孩子不久,小石每天下班后都会主动承担家务,又是做饭又是照顾孩子的。”
“这么体贴的男人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几个呢。”
大妈一脸艳羡的样子。
吴艳秋听到这些话犹如晴天霹雳,她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大妈,您刚刚说石大夫已经结婚了吗?”
“而且他跟他媳妇一起住在这里,并且刚生了个孩子?”
大妈疑惑地看着吴艳秋,回答道:“对啊,他媳妇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长得特别可爱,可招人稀罕了。”
吴艳秋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追问:“大妈,那他们搬到这多久了啊?”
大妈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嗯,好像有半年了吧。”
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说道:“哦!对了,过完年不是下了一场大雪嘛,就是那时候搬过来的。”
吴艳秋静静地听着,后面大妈还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她的脑海里只剩下那场大雪,还有那间挂满尿布的房间。
她记得那场大雪,那是她和石天望刚结婚一个月后的事情。
那天,她特意去学了一道他最爱吃的红烧肉,满心欢喜地想要做给他吃。
她兴致勃勃地拿着肉回到家中,准备大展身手。
然而,就在这时,石天望接了一个电话,说是医院有急事需要他立刻过去。
他匆匆忙忙地出了门,甚至连钥匙都忘记拿了。
直到后半夜,他才回来,而那时,她早已入睡。
她听到敲门声,赶忙起身开门,心里还念叨着他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原来,从那时候起,石天望就开始每天陪着她演一场戏。
而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想到这里,她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默默地走向石天望住的那个院子。
目光停留在一间房门前,门前的晾衣绳上挂满了孩子用的尿布。
她的双腿发软,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她缓缓地走出胡同,外面的阳光依旧灿烂明媚,但此刻,却无法驱散她内心深处的阴霾。
吴艳秋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脚步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她缓缓走进客厅,身体像是失去了力量般瘫坐在沙发上。
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与石天望从相识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吴艳秋的父亲离世得很早,家中只有她和母亲相依为命。
由于母亲是军人干部,家庭经济状况还算不错。
然而,吴妈妈对未来女婿的期望并不高,只希望他能够与自家门当户对即可。
于是,吴艳秋开始频繁相亲,但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要么对方看不上她,要么她看不上对方,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合适的对象始终没有出现。
直到有一天,经人介绍,吴艳秋结识了石天望。
石天望性格温和,稳重而不失风度,对吴艳秋更是彬彬有礼、关怀备至。
相比之下,吴艳秋则是个直爽的女孩,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两人性格互补,一动一静之间,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和谐感。
相识没多久,石天望向吴艳秋求婚,这一举动令她感到十分惊讶。
吴艳秋的母亲认为,女儿应该再多些时间去深入了解对方,而且两人尚未见过双方家长,现在就提及婚事似乎有些仓促。
毕竟,石天望来自农村,家庭背景与吴艳秋有所不同,这使得吴妈妈心中总有一丝顾虑。
然而,吴艳秋却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没有考虑任何后果,就瞒着家人偷偷地带着户口本和石天望领取了结婚证。
当吴艳秋的母亲得知这件事后,气得将她狠狠责骂了一番。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于是,她邀请了家中的亲朋好友,为这两个人举办了一场宴席。
可是,石天望那边竟然连一个亲戚都没有邀请过来。
之后,他们便开始了二人世界的生活。
结婚后的第一个月里,可以说两人虽然不是如胶似漆,但石天望对吴艳秋也是关爱有加,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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