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现在的宁次对我爱罗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至少这份感情,无法持续到在将来的某一天,愿意回到现在的时间,以自己消失为代价,而对我爱罗的命运做出干涉。
但我爱罗显然不这么觉得。
午夜出门,晚上回来,小孩却变成了截然不同的模样。
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里面,不再是天真和孤单。
而是体验过一切的,修罗的眼睛。
如果只是看眼睛的话,绝对想不出这只是一个五岁的小男孩。
他像是历经了风雨,在一切洗礼之后的模样。
宁次带着怀疑和犹豫出现在我爱罗面前。
他隐隐约约有些,不可言说的微妙预感。
眼前的我爱罗,和昨天的我爱罗,还是一个我爱罗吗?
世界是否在从某一个角落开始崩塌。
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有一片高耸入云的沙丘,仿佛是大地与天空之间的一道屏障。一个身材瘦小的红发男孩静静地站在这片沙丘的顶端,他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破旧的玩具熊。
男孩的头发如火焰般燃烧,与周围单调的黄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凝视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乎年龄的坚定和迷茫。风吹过沙丘,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沙浪,但男孩却像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他怀中的玩具熊已经显得有些破旧不堪,绒毛磨损,颜色也褪去了许多。然而,男孩对它视若珍宝,紧紧地拥抱着,仿佛它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或许,这只玩具熊承载着男孩太多的回忆和情感,是他心灵深处的慰藉。
站在沙丘之上的红发男孩,宛如孤独的守护者,面对着茫茫大漠,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不安。他的身影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渺小而脆弱,但同时也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坚韧力量。
他只是站在那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扫过这一切,最后却蹲在了宁次身上。
“日向...宁次...”
这不是我爱罗应该知道的名字。
“你在说什么呢?我爱罗?”
“野良的话已经找到了,快下来!”
手鞠在边上喊,是属于姐姐少有的柔情。
她带着些别扭,似乎不是很想让弟弟知道,野良是她和勘九郎一起去找的。
这算什么嘛!最开始说我爱罗的也是他们,现在默默做事的也是他们。
杀死母亲的人,是否真的值得做他们的弟弟。
但现在答案已经很简单了。
二人正在慢慢的放下。
恶性循环到此就要缓缓结束。
母亲已经死了,不知情的我爱罗是无辜的。
所以他们会尝试着,去表达自己对我爱罗的爱--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野良无意间说过:
“生者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为死者伤心吧。”
那时候,他们两个傻傻的问野良:
“你也有重要的人离开了吗?”
野良的回答,自然是:
“他们都走了。”
手鞠到这里就知道不应该往下问了,可边上的勘九郎是个呆瓜。
他直来直去:“那你从悲伤中走出来了吗?”
野良果不其然在摇头。
“我什么都做不到。”
“为生者,也为死者。”
“所以带着满身的遗憾,来到了这里。”
去解决别人的遗憾。
光是听着,就觉得可笑的程度。
“我爱罗?”
手鞠似乎觉察到了我爱罗的奇怪。
要是平时,自己和勘九郎呼唤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跑过来--说到底,他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总是在靠着弟弟包容。
虽然一不小心惹我爱罗生气了就会尸首分离也确实是真实。
那天踢球的悲剧,和满身血污的夜叉丸,手鞠可忘不掉。
“为什么...”
宁次听得见我爱罗的问话,却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要说问为什么的话,应该是他这边问吧!
000的愿望很简单,他不希望我爱罗变成中忍考试时的那个样子。
只会爱自己的修罗。
而是希望现在的我爱罗能够正常的,健康的长大。
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去交很多很多朋友...
而不是变成,孤身一人的修罗。
至于000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宁次不知道。
而现在的我爱罗,显然已经被注入了些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可以是最开始时间线上的我爱罗,也可以是000时间线上的我爱罗。
当然,也可以是来自这条时间线上,未来的我爱罗。
可至少有一点,宁次能清楚的认识。
完蛋了。
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才会有现在这个眼神吧!
而且如果我爱罗的记忆在这里--那么未来的我爱罗呢?
这份记忆真正拥有者的那个我爱罗呢?
多半,是已经不在了...
又或许只是时间的崩坏...
“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