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逾抱着她,看她身上的伤口,“你怎么不处理伤口?”
身上都是血,林桑意也不在意,一直都在巫医这里,因为着急,都忽略了自己的疼痛。
“他们………他们还躺着。”林桑意嗓音哽咽,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没事了,我在。”祁逾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慢慢地安抚她。
现在着急也没用,只能看巫医怎么说。
“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不会治疗花兽。”巫医对于一朵花真的束手无策,连包扎都不知道怎么包扎。
林桑意还在焦急地等待果子回来,不顾自己的伤口,把小包里面的花瓣拿出来。
花瓣是花奴被打落的,她只能揪住三瓣,“这个他能不能用?”
之前时笙受伤的时候,花奴就是用这个治疗他的。
“可能有用,但是他能不能用啊?”巫医看着小小的一朵花,都不知道怎么喂进去。
花的嘴在哪里啊………
她真的找不到,尝试把花瓣接回去,结果花瓣掉了下来,完全没用。
“我来!”林桑意把花瓣小心翼翼地放在花茎上,希望能有用。
过了好一会,花瓣才开始慢慢消融,花奴也幻化出人形,浑身都是伤。
画成人形,巫医就能用药,“我灌不下去,这可怎么办。”
时笙还有点意识,能够把药喂进去,花奴是彻底的一点意识没有,嘴死死的闭上。
事出紧急,林桑意也顾及不了这么多,看了这么多的古装剧,她想到可以嘴对嘴喂进去,环顾周围一周。
巫医听说了灌药的方法,自己退后好几步,“别看我啊,我不行的,我不喜欢花兽。”
亲都亲了,肯定要负责的,不然就是一个坏雌性,她虽然是巫医,但是她也要为了自己考虑。
林桑意把目光放在祁逾身上,“你来!”
祁逾看向周围,确定她指的人是自己,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谁?”
“我?”
他直接义正严辞地拒绝,“打死我,我都不干。”
他还不如出去抓几只咕咕鸡给他补身体。
“那我来!”他们都不靠谱,林桑意咬咬牙,只能自己上。
听到她要自己上,祁逾着急了,“我来就我来!”
总比林桑意一个人上好,他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真的是造孽了,摊上这么个事。”
看他磨磨蹭蹭的,林桑意直接把药喂到祁逾的嘴里,“早晚都要面对的,还不如现在就去,我给你加油!”
“咕噜噜。”祁逾感受到药草的苦涩,下意识想要吐出来,触及到林桑意危险的目光。
又硬生生憋回去,确定好花奴嘴巴的位置,闭上眼睛嘴对嘴,把药灌进去。
“呕………”喂进去之后,祁逾直接跑到外面吐出来,不止是因为药的苦涩,更多的是因为他居然亲了一个雄性。
他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就在他跑出去的没一小会儿,花奴就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周围。
他居然还活着?!
他只要清醒了意识,就能自己运转异能,恢复自己的伤。
“你醒了就好!”林桑意激动得恨不得跳起来,他们两个人没事真的太好了!
花奴被林桑意的热情弄得脸红,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都快不会说话了,“我………我没事。”
巫医觉得很神奇,她学到这么喂药了,“你刚刚嘴对嘴喂药真的太棒了,以后遇到没有意识的兽人,我也喊人这样做。”
他们没觉得话说得有错,但是花奴红了脸,他刚刚没听错吧…………
嘴对嘴…………
是和林桑意吗?
肯定是和她,现在巫医这里只有他们,还有一个没有醒过来的时笙。
“你家老大就是需要好好恢复,今天晚上就能醒过来了,记得给他喝水。”
巫医交代好一切,自己也要回家了,这个树屋是部落里面专门给她弄的,她平时不住这里。
“谢谢您,我们明天就把猎物送过来。”
来看巫医都需要狩猎猎物当作医药费,上次的他们还欠着没给,明天一起补上。
祁逾吐完之后,觉得还是不舒服,跑到河边漱口,看着狼狈的自己,有些唾弃。
“不就是亲了一个雄性吗!我那可是做好事!”祁逾在自我安慰,他没做过几件好事。
没想到一做好事,牺牲就这样大。
花奴目光一直跟随着林桑意,眼神灼热到林桑意都无法忽视,“怎么了?”
看着他耳尖泛红,一脸娇羞的模样,林桑意有些心虚,祁逾刚刚都接受不了给花奴喂药,那她还是瞒着吧。
她怕两个人都疯。
等祁逾回来,天都要黑了,林桑意扯着祁逾的狐狸尾巴,“你怎么才回来!”
“我去狩猎了,不然没饭吃了。”他才不承认是因为自己接受不了,所以在外面不敢进来。
“是我欠考虑了,唉………又要熬汤了,这回要天天喝。”
林桑意看着变成小狮子的时笙,身体僵硬,想偷偷溜走,眼疾手快地把他抓住,按在怀抱里。
“不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