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荞眼睛上的黑色布条被摘了下来,连同嘴上的黑色胶布。
在看见顾文桦的那一刻,她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
向晚荞轻笑一声,“顾文桦,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安分,给你机会也不中用。”
“那都是你们逼我的!”顾文桦怒目圆睁,“要不是你跟顾景湛处处跟我作对,步步紧逼,我又怎么会做到这一步。”
向晚荞语气里的笑意更甚,“明明是你觊觎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什么是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顾文桦面目狰狞。
“顾家本来就是我的,顾氏集团也是我的,那些都是属于我的东西,顾景湛那个贱种凭什么跟我争?”
听到他骂顾景湛是‘贱种’的时候,向晚荞双眸冷冽如寒冰,被反绑在背后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狠狠陷进血肉之中。
“他不是贱种,最没资格骂他的就是你。”
顾文桦的笑声愈发猖狂,“他不是贱种是什么?一个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就该永远生活在泥泞中,不配拥有幸福的权利。”
忽地,他猛然伸手掐住向晚荞的脖子,语气狠厉:“既然你这么爱他,那我今天就送你们这对狗男女下地狱,做对亡命鸳鸯。”
然而,向晚荞眼里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脸上甚至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顾文桦看不懂她是什么意思,冷声问道:“你笑什么?”
“当然是……”向晚荞轻声吐出,“笑你蠢。”
“你!”
当顾文桦准备加大手上的力度时,他便被自己花钱雇的打手控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他完全懵了。
带头的那个打手说:“抱歉啊,顾董事长,我们也不想反水的,但向小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那些人帮向晚荞松了绑。
顾文桦发怒,“你们收了我的钱,还帮她做事,你们有没有一点职业操守?”
带头的那个打手说:“在身家性命面前,职业操守算个屁!”
“什么意思?”
“我得罪你,换个地方我还能继续混。但我要是得罪向大小姐,就连带着得罪顾总,那我小命可就不保了。”
顾文桦气极了,咬牙切齿地说:“你就不怕我……”
知道他要说什么,那人直接打断他的话,十分不屑地说:“你什么,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就别在这里威胁我了。”
见状,顾文桦也不神气了,急忙说道:“我可以给你们加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向晚荞嫣然勾唇,财大气粗地开口:“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那人得意洋洋地挑眉,说道:“顾董事长,看吧,人家向大小姐就比你大方多了。”
“你——”
少顷,周年带着人来到现场。
“大小姐。”
向晚荞微微颔首,吩咐道:“把钱给他们。”
周年顿时从西装外套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张两千万的支票,递给了那群打手的头目。
“这是大小姐答应给你们的钱,一分不少,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那人拿到支票的一瞬间,喜笑颜开,连连道谢:“谢谢大小姐!”
周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那群人也不在此地久留,立马识趣地离开了。
此刻跪在地上的顾文桦见自己的阴谋不能得逞,便恼羞成怒,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
“向晚荞,你去死吧!”
顾文桦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手握着匕首就要朝向晚荞冲过去。
周年反应灵敏,一个转身,抬腿一脚踹向顾文桦的胸口上。
顾文桦被踹倒在地,手上的匕首也随之飞了出去。
几名保镖立刻上前将他控制起来。
危机解除,周年退至向晚荞身旁。
向晚荞始终镇定地坐在那张木椅上,冷眼看着顾文桦那些像跳梁小丑一样的把戏。
“你这又是何必呢?白白挨了一脚。”她冷嘲热讽。
顾文桦有些吃痛,低咳了两声,然后恶狠狠地瞪着向晚荞。
他说:“向晚荞,只要有我顾文桦在的一天,你跟顾景就别想好过。“
“哦?是吗?”
向晚荞神色淡然,根本就没把顾文桦的话放心上。
“既然这样,那我先不让你好过吧。”
她玉手轻抬,指尖微动,示意身旁的周年。
周年会意,转身从保镖手里拿过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随即,他缓步走到顾文桦跟前,当面将密封的文件袋拆开,抽出里面的亲子鉴定报告书。
顾文桦眉头蹙紧,不悦道:“这是什么?”
向晚荞双手环抱于胸前,直接无视他的质问,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准备看好戏。
周年将亲子鉴定报告书的正面怼到顾文桦眼前,说道:“顾董事长不识字吗?”
看见上面赫然写着‘亲子鉴定报告’这几个大字,顾文桦更不解了。
“这是谁的?”
周年轻嗤,“当然是你顾文桦的了。”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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