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也是一种变化。
这是宁谦从道痕之中看到的东西。
随后，道痕之中的画面再次一变。
炼器师将各种材料融合，炼制出兵器；
炼丹师将各种材料融合，炼制出丹药；
灵厨将各种材料放在一起，制作出菜肴……
融合也是一种变化……
世间万物都在变化之中……
那么究竟什么是变化之道呢？
宁谦的心中升起这样一个念头。
这就是道吗？
他觉得自己似乎领悟到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自己领悟了什么。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宁谦的脑海之中忽然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他知道，这是道德经之中的一句话。
现在的他，就是若存若亡的状态。
他知道自己应该领悟了一些东西，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都领悟到了什么。
更别谈什么践行了。
道痕之中再次闪烁出无数画面，仿佛在为宁谦放映一场有关于变化的电影。
可惜，即便是这样，宁谦还是未能领悟。
随着道痕消失，他也逐渐从领悟之中脱离出来。
宁谦收回灵识，睁开双眼，轻叹了一口气。
“还是差了一点。”
他知道，自己距离领悟大道，在罡气之中烙印道痕，就只差一点点。
但是因为尚未领悟的关系，他也不知道差的这一点，究竟是什么。
“顺其自然吧。”
宁谦站起身来，开始调动自己的罡气。
领悟道痕之后，宁谦的罡气再次发生了一丝变化，变得更加不可捉摸，更加符合变化之道。
“随着领悟道痕的深入，我的罡气变得更加强大，所以这就是领悟道罡的过程吗？”宁谦的心中升起这个念头，眼神中也不由得闪烁出一抹欣喜的神色。
虽然领悟道痕很难，但是对于宁谦来说，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进步，就是一件好事。
月亮挂上中天，在明月之下，宁谦收起长刀，缓缓离开演武场，向着霍雨蝶的小院走去。
也不知道她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怀着这個念头，宁谦推开了霍雨蝶的房门。
……
三日悄然而过。
宁谦穿着神风军的军服，缓缓走进神风军的驻地。
“你怎么才来，马上就要开拔了！”
一个军士抓住宁谦的胳膊，这样说道。
“我有点事，来晚了。”宁谦笑道。
他利用异魔变，装成了一个普通士兵，准备在接下来的围剿无生教的行动之中，浑水摸鱼。
宁谦在风凌枫的手下。
他对于风凌枫还是比较熟悉的，在他的手下比较自在。
除此之外，风凌枫也是接下来的战斗之中的主攻部队，宁谦跟在这支军队后面，能够早点进入无生教的据点，搜刮血脉丹。
“快走吧，一会来不及了。”
宁谦点了点头，随后跟在这个军士的身后，向着他们的小队跑了过去。
进入队伍之中后，宁谦来到了方阵之中，风凌枫正在阵前动员士气。
听着他慷慨激昂的讲话，宁谦的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没想到平日里稳重的风凌枫，也有这一面啊。”
不过他也知道，动员士气是必须做的事情。
如果士气不足，会导致失败的。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风凌枫终于停下了演讲，眼神中放射出一股坚定的杀气：“出发！”
下一秒，大军开拔。
宁谦跟着大军，向着无尽大山走去。
从远处观看，无尽大山好像一只恐怖的巨兽，蹲在那里，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从这个角度看，这座山，还是无比恐怖的。
宁谦也曾经进入过这座山，但是却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观看过它。
看着这座山，他的心中也不由得闪烁出一丝波动。
“好恐怖的山。”宁谦有些感慨的说道。
“无尽大山可是大周境内最恐怖的山了。”身边的士兵听到宁谦的感慨，这样说道，“要知道，这里面妖兽无数，甚至传说中还有元道妖兽出没。”
“元道妖兽？”宁谦好奇的问道，“那种妖兽，难道不会吞噬一切吗？”
“谁知道呢？都说了只是传说而已。”
“不过妖兽众多是真的。”士兵顿了顿，随后接着问道，“你知道咱们帝城为什么建在无尽大山旁边吗？”
“这个我知道，是咱们大周开国皇帝的决定。”宁谦之前因为隐脉的事情，所以一直在搜索有关开国皇帝的消息，对此也是非常了解，“听说无尽大山妖兽密布，开国皇帝觉得身为君王，有必要守土安民，就将帝城安排在这里了。”
“就是这样，开国皇帝真是太伟大了。”
这个士兵有些感慨的说道。
随后他说起了有关开国皇帝的种种事迹，娓娓道来，了如指掌。
很明显，他是宁宣的拥趸。
宁谦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