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人,有劳大人了。”
庄祁进得前院便是见龙泉迎面而来,忙回礼,“少将军客气。不知府上何人有恙?”
龙泉环顾左右,近身低声道,“庄大人细心查看一下家父,似是与往昔大有不同。”
庄祁闻言一愣,虽是知晓因得我之故龙泉自是不会将其视作外人,却是涉及此事恐多为家丑。片刻浅笑曰,“少将军客气,看诊本是在下职责所在。”
龙泉颔首,便是引着他往了后宅正堂,且是遣人传话与龙啸林,称庄副院判登门看诊。
“庄大人来了,真是太好了!”龙啸林得了禀报欢喜不已,“快,奶娘抱了游儿随老夫前去。哼,这不中用的府医!”边是出声,边瞪了立于一旁战战兢兢的府医一眼。
“老爷,不知这庄大人乃是何许人啊?”曾姨娘满面疑色。
“哦,乃是太医院副院判,与泉儿有几分交情。刚好我游儿可令得他一诊,呵呵,还是我游儿福气好啊!”
乳娘已是将龙游裹好抱起,却是撇了一眼曾氏。曾姨娘即刻喜上眉梢,端过一盏热茶递至龙啸林手中,“那真的太好了!老爷且喝口热茶,便是外面冷得很。”
龙啸林并未有疑,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便催着乳娘一道出了门。然曾氏则是瞬间拧紧眉头,略默了一刻,转向府医道,“先生莫要挂心,老爷亦是忧心游儿罢了。不若先生亦是跟去,见见那庄大人如何诊治出方的,便是日后于先生亦是有益的。”
府医抹了一把额间的冷汗,施礼道,“谢过夫人提点,小可这便前去。”而后便是转身出门。
周老将军已是与龙夫人一道于正堂相候了,其间龙泉亦是请庄祁为龙夫人诊了脉,确认不过有些许忧心伤神并无旁的不妥,方使得周老将军面色微微好了些。
“庄大人,有劳了,还请看看我家游儿有何不妥?”龙啸林进门后便是朝向庄祁含笑施礼。
庄祁忙还礼,而后便是细细为龙游诊了脉,少许便笑曰,“令公子并无不妥,恐是食了不适之物方至此。”边是言说,边自小义所提的医箱内取了一方丝帕,微微拭了拭龙游唇齿,而后送与鼻下稍稍嗅了嗅,再便是问房中的丫头要了些许花蜜调了温水喂给龙游,即刻便是满屋皆是婴孩咯咯笑声,众人亦是松了口气。
“哈哈哈,庄大人好医术!”龙啸林见龙游无碍且是笑声洪亮,自是满面喜色。
龙夫人见状叮嘱了乳娘几句便使其离去。
庄祁则得了龙泉眼色,似是无意查看起龙啸林面色,转而微微拧眉,出声道,“老将军,不知近日可有何不适之处?”
龙啸林微愣,“庄大人何出此言?本将军并无异样啊。”
庄祁并未回应,竟是再度细细看了看其面色,而后拱手道,“若是将军允诺,下官想为将军一诊。”
“父亲,既是庄大人有疑,不若请他看看,又不防什么。”龙泉忙出声,更是安心此刻已将旁人皆是挥退了,现下房中仅余周老将军、龙啸林夫妇、龙泉及庄祁,哦,尚有医童扮相的小义。
“是啊老爷,妾身亦是劳动庄大人诊了脉呢。”龙夫人从旁谏言。
“哦,那自是无碍,便有劳庄大人了。”龙啸林不明所以,便是将手伸出。
庄祁上手切上他的腕间脉门,面色毫无所异,须臾换下另一手,又是观了其眼底及舌苔,而后自医箱中取出一根银针,“将军,得罪了。”言罢便是刺入了龙啸林指尖,即刻便是一滴血珠涌出,庄祁忙以一瓷瓶收好。
“庄大人,老爷可是有何不妥?还望实言以告。”
庄祁望了龙夫人一眼,淡淡一笑,“夫人安心,龙将军并无不妥之处,仅是因得旧疾,恐常被其所扰不得安宁。下官如此便是为得回转后尝试制些药石,或可将隐疾尽清,却不慎有把握,故而现下不便断言。”
“若是如此自是好的!”龙夫人顿时一展笑颜,“老爷每每被旧疾所扰,若是可尽清,妾身必当重谢大人。”
“是啊,妹婿这身子必是我等皆忧心之事,有劳庄大人了!”周老将军亦是含笑致意。
“不敢当国公爷谬赞。”庄祁起身施礼,“下官才疏学浅,仅是尝试,若确可有助方乃喜事。”
龙啸林自鸣得意之状,“庄大人真真贤能!若是本将军可尽去隐疾,便是必要上奏皇上为大人升迁!”
房中众人闻他之言皆是心下鄙夷,然并未显露于面,皆是浅笑附和。庄祁心内自是喟叹,不成想龙泉之父竟是如此狂妄之人,难怪我要立府独居,真真无法与之相处啊。幸得龙泉乃是周老国公养育并无所承其父脾性。
“将军美意下官实不敢当!本是医者之责,断不可以其有所图。”
“哈哈哈,大人真真医者仁心!”
“夫人!”
“那庄御医可有为龙啸林诊脉?”曾姨娘见乳母进门,忙上前相询。
“为三公子除了不适那老妇便将我遣了回来,而后便是并不知。且是府医及一众人等亦是被龙泉遣退。若他等当真令其为龙啸林一诊,可会有何不妥?”乳娘亦是甚显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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