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官清流现身二层连廊,战局已是渐明:众黑衣人见得行踪已露并两位主副使皆是无大碍,且上官清流那一身之能恐是短时不得相伤的,便已是萌生退意。见得他闯入房中救下闲王,便是于众人之间一个暗声低唤一个“撤”字,所余便仅为伤者,更众人等纷纷反向往驿站外冲杀而去。然外围护卫军已是除去门板之阻进得不少,故而双方众寡即显,却是那黑衣人有十数名所能非常,以一敌数竟是不见败相。
上官清流一个眼色,孟子之便是执长刀飞身跃下木栏,至了首层助护卫军拿人。
上官清流则仍是不动声色,拉过一旁一名小将耳语数句令其离开。随之便是捡拾起打落于地的数片瓷盏碎屑,扬手便向那数名较之功力尚佳的黑衣人投去,有几人便是应声中器瞬间被俘。
“尔等若是弃了兵器供出身后主使之人,本官便可饶其性命!若是执意反抗,那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忌辰!”上官清流夹之内力铿锵出声,使得首层人众皆是可闻。
闻他所言众人皆是一愣,无论黑衣人亦是护卫军,从未曾料得这使团副使、堂堂朝廷命官竟是如同江湖草莽一般恶语无忌。一个错愣之时,却是令得孟子之抓住时机数刀便是令得那余下未中上官清流暗器之人失了还手之能。
待及眨眼之间皆是回神,护卫军已是将众刺客尽数制服,多柄枪戟刀剑紧贴于脖颈之间,便是再若反抗恐会登时人头落地!
“启禀副使大人,刺客已被尽数擒获。”护卫军一名将领拱手而立,高声朝向二层仰首示意。
上官清流环顾一周,将一众黑衣人面相皆是看清。自然,此时护卫军已是将其等遮面悉数扯去。冷笑一声,“哼,祝将军,将其等皆押出官驿就地斩杀!”
“这!”祝将军顿时一愣,“大人,如此可否不妥?”
“有何不妥?如今身处途中,不似京中一般可审可问,又不得羁押,若是纵其离去岂非放虎归山?”
此时众人方有所反应,护卫军众人皆是惊于这上官清流如此狠辣决绝,然一众黑衣人更是错愕不已!
“大人饶命!”几名胆小之人已是跪伏于地叩拜不止。“大人饶命啊!我等不过奉命行事,还望大人念在我等皆是受人胁迫之下不得已为之放我等一条生路吧!”
“住口!”尚未及上官清流相应,便是那领头之人满眼恶毒瞪向那几名跪地之人。“若是胆敢胡言乱语,主上必是令得尔等全族尽灭!”
他这一喝竟是令得那几人即时止了声,皆是满面惊惧地盯向他,然旁的人等自是垂头不语。
孟子之得了上官清流一记眼神,邪笑近前,只见手起刀落便是毫不犹豫地将那人头颅斩下,更是惊搅了这满堂之众!
“嘶!”护卫军众将皆是面面相觑不敢妄言,黑衣人等自是敬畏甚巨。
“如何?这便是下场!”上官清流不以为意,面色较之方才更是寒了几分。
“大人饶命啊!”一时之间哀嚎不绝,更是七嘴八舌如同谁若慢了半字便会如此一般。
“乃是一名壮年之人付了金子与我家大哥,这方使得我等舍命行刺啊!”
“是了是了,那人我等皆是未见得的,却是那一箱金子足有百余两之重。”
“我等竟是不知大人如此善武,那人称是仅需伤了便可。”
“且是未曾相告尚有如此众多护卫相随。”
未及上官清流详加查问,便是已将重要讯息皆是和盘托出。
“止声!”上官清流听了少时方止下,“如此说来尔等不过草莽之众了?”
“是是是,望大人明察啊!”
“明察,呵呵,”上官清流将长剑入鞘,极为不经意转身踱了几步,“草莽之众竟是如此驯化有佳、军纪严明?又是这般整齐衣着、分工有序?竟尚可言及百金不露丝毫贪婪之色?”
护卫军众人本是以为上官清流闻此等话语便会将其等押转于近处衙府,却不想竟是如此心细如发,区区数语便是勘出破绽,即刻敬畏不已。
众黑衣人则是皆未及反应愣于原处,本想如此掩饰而过,却是竟被挑破,一时间气恼不已,却已是受制于人,除去另寻他法再不得挣脱。
恰于此时,那名被上官清流耳语离去的兵卒返回,拱手道,“启禀大人,陇西郡下辖府衙县丞已至门外相候。”
“传进来!”
随之众人皆将眸光移向官驿门处,便是见得一不惑男子身着官服俯首疾步而来。“陇西郡东至道府易安县县丞左淮叩见副使大人!”
“县丞有礼了。”上官清流冷声开口,“可带了人来?”
“回大人,自是的,下官将所辖治下衙役皆是全班皆至,且另行遣人告知周围守军调集人手前来。”
“左大人心细如发啊。无需这般兴师动众,”抬手一指,“这般贼人皆是欲要行刺闲王殿下,左大人相辅使团护卫军将其等尽数斩杀便可。”
左淮亦是一惊,瞬时便回神,“下官遵命!”再不问旁的,反是唤来手下人众依令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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