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佯装受惊,紧紧拉住骆弈城衣袖。
护卫中一人上前,“公子可是前日夜闯国师府之人?”
骆弈城面无惧色,“你等瞧着在下像吗?”
此时,管家便是疾步而至,上下打量一番我二人,并无异样神色,仅是恭敬一礼,“公子若是求见国师须有拜帖。”护卫附于其耳际低语,却仍是未见其变了面色。“敢问公子贵姓?又是于何处知晓在下有剑伤在身?”
“便是知晓,管家何须多问。”骆弈城得了我的暗示,便知此人乃是国师府管家。然他较之我高出一尺有余,而我则是满面惊恐之态,又是侍女装扮,料得他等自是辨识不出。
闻言管家并未出声,再度打量我二人,须臾方开口,“不知公子以何所长欲见国师?”
“剑术。”
“哦,既如此,那便请公子于数日后选贤大会一展身手为佳,国师出使未归,恐误了公子所长。”
“管家当真不愿与我深谈一番吗?”骆弈城似笑非笑,“管家贵姓高名?”
“贱名不足挂齿,恐污了公子耳朵。”
“哦?岂可是贱名,想来可将先秦蒙将军家传剑法使得如鱼得水之人恐难为人下之人吧?”
“公子玩笑了,蒙将军名震九州,其后辈岂会为我等这般粗使之人。”管家说得云淡风轻,毫无异样,倒是令我疑惑不解,若是他知晓自己所用剑术为蒙家剑法怎会如此淡然毫无波澜?唯一可释仅一条:旁人授其业却并未以实相告!
思之此处,我轻轻扯了扯骆弈城衣袖,“公子,可回去了?墨儿,有些怕。”
我一副期期艾艾之情,纵是任何人均不可将前夜黑衣之人与我联想至一处。
“呵呵,好吧,恐是我寻错了,那便告辞,待国师返归再登门拜访。”骆弈城似是安抚一般,微拍了拍我的手,便转身离去。
意外便是,管家竟并未相阻,反是躬身一礼相送。
未及我二人回转行至丈余,便闻得身后关闭大门之声。骆弈城并未转头,却微微蹙眉,示意我快速离开。
回至那夜的茶馆,便是见得掌柜与伙计正是忙得不亦乐乎,因店内宾客如云。
“如何这般热闹?”骆弈城笑盈盈拉住伙计相询。
“哦,公子是您啊。快,这边坐。”边是将我二人引得一处方空下来的案几处,边收拾茶盏、抹了桌子,才开口,“不知何故,今年的选贤大会竟是提前了,方出了皇榜,便是一时之间竟涌来如此人众。”伙计似是无奈笑着摇头。
我二人一个对视并未多言,便是用了些点心方离开。而后便是沿途闲逛,待进得一家成衣店铺,出来时便是各自分行,且衣衫样貌皆已换了。
若问其故,便是那国师府自我二人离去便是有人暗中相随,莫达与莫山、莫思便是于那夜我等会面暗处潜身,确认了有人跟随方紧随其后,于茶馆内佯装擦肩与我了暗示,方使得我与骆弈城再度乔装方摆脱了暗哨。
分别回至莫武新安置好的客栈,我几人方于其中一房内相汇。
“果真如三哥所言,国师府暗中有人相随。”
“必是的,否则那管家岂会如此行事!”
“五哥,这选贤大会提前便又是何故?”
“我等恐需重置身份方可。”
“亏得转换了客栈。”
一时之间,众人齐齐开口,且所言之事皆是不同,哄乱过后便是一阵寂静,继而便又是一番哄笑。
“嘘!”直至守于门处的莫良示警,我几人方收了高声。
“果真人多口杂啊!”骆弈城低声浅笑,“师妹,暂且先商讨国师府之事吧,那选贤大会稍沉一沉。”
我点头一应,“那管家应是不知自己所习剑法为蒙家独门之术,那又该是何人所授呢?且方才他虽不确认,但亦可揣度师兄身份,即不令入府恐是谨慎为之。”
“我却不如此料想,”骆弈城手点案几,一扣一扣,“那管家该是心生疑虑,见得你我身形样貌面色皆是与那夜不符,便是生了防备,且前夜明明为三人,今日仅你我而已,故而他定是防备尚有旁人于暗处。”
“若是如此岂非更该将你我拘于府内?”
“呵呵,那岂非给了里应外合之机?故而他妄图暗下追踪,亦是有所隐虑,方如此行事。却未料得莫达等人扮黄雀于其后。”
“是了。大哥,你等可见师兄与我进了那衣铺之后他等动作?”
“额,我三人于茶馆后便返回了,未再跟随。”
“啊?”
莫山抬手示意,“便是我劝大哥如此的,为得便是勿令他等疑心再露马脚。”
我略有所思,方微微点头,“确是,若令他等起疑,恐是日后再动更为难上加难,幸得三哥如此周全。”
莫达一笑,“姑娘不知,那国师府管控森严,且所出之人定是会再度被查,故而老三方不得已如此,确认你与骆公子被随且已知消息后便必退去,即便再有人查访亦不得踪迹。”
“哎,看来那国师府是不得堂而皇之走一趟了。”我带些颓废之情,将头伏于案几之上。
骆弈城一笑,“师妹务须如此,我等此行为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