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午夜十二点,应可然没有去找蒙七羽,直接回自己别墅。
但是应榳来了。
应可然皱着眉头:“你这人挺犯贱的,时不时喜欢找自己妈妈情敌生的儿子。”
应榳差点一口气哽死,好半天:“我是你哥。”
应可然双手投降:“行行行,看出来了,犯贱才是女娲造你的时候用的材料。”
应榳叹气,努力让自己清醒,看着应可然的表情很复杂:“樊子瑜对你那么重要吗?因为大伯和爸爸不同意让他离开这次任务?你因为他,把自己搞成这样?”
说着应榳看向桌子上摆的饭菜:“东西新鲜是新鲜,但我看你是想从种子开始盯着,防止别人下毒了吧?”
提到这个,应可然眼神阴鸷:“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因为你们的犹豫,你们的贪心,他死了,他一个无辜的人一个为你们在外面卖命的人死了。”
应榳无言以对,这次的行动确实出现了误差,樊子瑜牺牲地很憋屈。
两人沉默片刻,被门口东西掉落的声音拉回神。
樊长友跑过来,抡起拳头就冲应可然和应榳打。
结果是很悲催,除了应可然衣服被拽出一个褶皱之外,没有任何伤亡。
樊长友几乎是第一时间一个过肩摔被摁地上了。
樊长友情绪激动,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为父亲平冤,但是父亲死于上层错误的决断,甚至随时让父亲背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更可笑的是樊长友不仅被托付给了上层的儿子,樊长友还试图给那些穿一条裤子的高层送礼。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超出了应可然的控制——应可然从来都不想让还处于丧父状态并且一根筋的樊长友这么早接受樊子瑜死亡真相。
但事情已经发生,应可然也只能试探性安抚:“你听我说,让上层接触到的消息大多是独立的,不只有你父亲一个,我已经在努力找是哪个叛徒了,你先冷静……”
樊长友在应可然开始说话的时候就开始嚎,应榳果断卸掉樊长友一只胳膊示意樊长友听话。
樊长友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就是只蚂蚁,反抗简直不是无望了,简直是绝望,所以樊长友脱力地趴在地上哭。
直到最后,应可然也不知道樊长友听了多少,但是,把人捆住放房里吧,等情绪稳定一点再说。
应榳不理解:“你把他留下会出事的。”
应可然能不知道吗?可是也不能放樊长友出去作妖,按樊长友现在的情况一作绝对是能让自己过去见他亲爹的妖。
看着应可然没什么反应,应榳直接拉住应可然:“我说真的,我有直觉你这要出事。”
应可然不耐烦:“看来女娲造你那会,除了加了贱,还有少量的蠢。有这时间去看看蒙姐姐吧?人都等那么久了,你正好趁虚而入啊。”
应榳在听到蒙姐姐的时候直接忽略了应可然前面说的话,直接脸色一红。
应可然趁这个功夫已经上楼了:“傻逼蠢货。爹妈养大了根脐带还是胎盘呐?一个女人都留不住,TM现在连喜欢一个都不敢说。来我这旁敲侧击。等人入室抢劫还是小公鸡点到谁就选谁啊?”
芜……还是骂人解压。
商长为看着放松很多了的应可然,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
应可然躺商长为床上:“怎么早没想到骂人还能解压?早知道也不会那么憋屈,把自己憋出病来。”
商长为也不想洗澡被子一掀躺进去:“终于承认自己病了?看来状态不错。”
应可然嘲讽:“你能看出什么?”
商长为眼皮都不想睁开:“我问过医生。”
应可然禁声了,半天才慢悠悠来一句:“实在不行我们……”
商长为打一个哈欠:“没事,反正十几年也过来了,就当它没事了。今天哥哥抱一会吧?”
应可然嘴角抽搐,但是,哥哥……也行。
商长为往应可然那边凑了凑:“还是抱着吧,等哪天吴乐多回来了,你也该嫁人了,到时候哥哥得避嫌了。话说,你俩住一起之后我就没挨过你的床了,那凭什么你能来我这?”
应可然背对着商长为:“因为我们不能出去开房。”
好……好有道理。
应可然的呼吸渐渐平稳。
商长为看一眼时间,一个小时才睡着,有点不妙啊,明天找林妈问问……
第二天是周日,但是加班,昨天也是。
下楼的时候,想象中的樊长友的嚎叫没有听见,应可然和商长为好奇了。
但是,樊长友看着像一晚上没睡,眼下乌青。
商长为:“吃点东西睡一会吧,等晚上下班再找你。”
樊长友嗓音沙哑但是异常平静:“把镣铐取了吧,我睡着不舒服。”
商长为狐疑地看着:“你先冷静一会。”
应可然拦住了商长为:“好,你先休息。我回来之前有事就去找刘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