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应可然从书房醒来就发现自己药盒里的药少了一颗,眼中瞬间闪过冰冷。
又是这个人。
自从被这个人代替和应诺一洽谈之后到现在,简直是如影随形,越来越猖狂了。
商长为原本还在和养母打电话,余光看见了药盒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瞬间倒吸一口冷气——昨天晚上都进来了?
一打开电脑,立刻就发现监控有五分钟的空白。
而纸条上的内容更加让两个人瞳孔一缩。
楼下已经有人来了,应可然眼眸微沉,示意商长为先去确认一下余晓和黄纯的现状。
应可然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的人,一秒切换上笑脸:“找我有事?”。
楼下的人莫名觉得压力有点大。
看在应家的面子上或许也是应可然今时不同往日,楼下的人并没有当场带走应可然,而是客气地让应可然开车跟着他们,当然,商长为作为应可然众所周知的心腹也被单独隔开了。
如果你挑衅了一个人,要么这个人会加倍反扑回来,要么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回去。
赵振东肯定是前者,要不然也不会占着外交部和应诺一打擂台打这么久。
只是,这一局,到底是赵振东先沉不住气了。
应可然瞥一眼后面坐着的人——就这么个小喽啰,还敢让他过来抓人?
……
审讯室里,应可然慢慢悠悠喝着水,余光打量着面前的人——还是两年前审讯过他的人,看来大家都混得还行。
这次的名号是刺杀余晓——余晓的助理武栎和应可然办公室的一个小助理死死咬着应可然。
应可然倒是一脸无所谓,问什么都是没干过。
这两年打太极的功夫有所长进,气得对面拍案而起:“态度好一点,问什么答什么!”
应可然放下水杯,直直地盯着对面:“我态度不好吗?我被扣在这这么久了还在回答你们的问题,我态度还不好吗?难道我没有在配合你吗?”
时间也差不多了,应可然周身满是散发出来的冷意,突然锐利的言辞让对面一怔,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应可然也真是要被气笑了,都好几个小时了,自己一直言语温和,真就把他当成绵羊了?应可然要真是绵羊,早就不适合在外交部混了。
对面还在愣神的功夫,应可然冷眼扫视一圈周围,视线最终定格在记录员那:“你说,我态度不好吗?”
这下又让对方抓住了小辫子:“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威胁记录员!”
应可然冷笑出声:“威胁?我威胁他什么了?我无缘无故被你们反反复复审了几个小时了,我就想找一个能正常沟通的人说话有问题吗?另外,黄纯是我师傅,我是她一手带出来的,那病床上躺的是我师祖,我为什么要害他?我害他动机是什么?我害他又有什么好处?”
对面正要再次开口的时候,门外敲门声就响了。
出去沟通不到两句话,回来就是乖乖给应可然打开镣铐了。
穿过走廊的时候,看见外交部一个副部长唐河被带进来,两人一进一出,应可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真是饿了,还愿意帮赵振东顶。
走廊的尽头,余晓和黄纯站在那。余晓的脸上基本上看不出病态了。
应可然马上换上乖巧一点的笑,毕竟应可然内心确实尊重这两位:“余部,黄司,来这有事吗?”
余晓上下打量一下应可然——几个小时的审问,出来还是不管精神还是外貌都很挺拔、得体,虽然笑容挺乖的,但也掩饰不住多出的几分成熟,还真是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不一样了。
余晓笑了笑:“怎么,刚刚还在喊师傅和师祖,一出来就变成余部和黄司了?”
应可然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封的而已,我是想跟您学习,但收不收我还是看您……”
应可然说话的时候注意着余晓和黄纯的表情,发现余晓一脸玩笑地看着他,黄纯也是笑着——黄纯没有明确表示反对,那这是就是真的了。
应可然立马改口:“师傅,师祖大病初愈,我也是刚刚从这里出来,我们一起吃顿饭吧?我来请。”
余晓看着还算上道的应可然,点了点头:“去你家里吃,刚刚出来就不要太张扬了。”
……
说是吃饭,其实更重要的是商量接下来怎么打算——余晓这事是谁干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应可然坚持让黄纯一遍又一遍检查身边人,要不然就算外面的人把手再严格也打不过被身边的人钻空子动手脚。
应可然别墅里第一次来了客人,平时压根见不到的猫猫‘大哥’(一年前姚见曦回A国修养的时候收养的一只彩狸,巧了只有叫‘大哥’的时候才有反应,因为不乐意住M国,就一直养在应可然在这里的别墅。)都罕见地露面了。
‘大哥’先是跳上酒柜居高临下地盯着余晓看,后来又跳下来用尾巴扫一下余晓的脸,顺带照顾了一下黄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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