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余晓还在昏迷,应可然呆了一会就走了,毕竟黄纯才是人家亲传弟子,他在这很打扰人家师徒。
余晓这次的病,来得蹊跷。
黄纯在应可然走了之后,肩膀马上松了下来,眼中出现一丝颓然。
正当这个时候,余晓醒来,虚弱地说:“纯纯,别害怕师傅在。”
黄纯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师父。”
余晓:“纯纯,赵振东是不是对你用强了?”
黄纯低下头,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余晓叹了一口气:“应家那个小东西又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黄纯:“他说他和应家不一样。”
余晓冷笑一声:“小东西毛都没齐整就想踹窝子。不过这也像他应家的种。这个小东西有能力,你拦不住的”
黄纯:“师父还是偏向他?”
余晓:“师傅再试一下他,看他是不是一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
黄纯心中凄然,师父就是想给她找后路。要是她能再强一点就好了,再强一点。
但黄纯在外交部里的能力是数一数二的,只不过,有些东西,不是人力所能勉强的。余晓能够在外交部里割据一方,是因为有他父亲的残部当支撑。而应可然那边,即便他不承认,应家这棵大树就站在他的身后,随时都会有人为他让路。
而另一边的应可然,刚刚走到车库就看见孙秘书在那里等他。
孙秘书身后的那辆车让窗户降下一丝缝,里面传出了应诺一不容置疑的声音:“过来。”
应可然只能马上过去,商长为正要开车跟上。
应诺一再次开口:“都给我过来。”
嗯。
好吧。这个就是车子又出问题了。
这一次去的不是总统府,而是应家。
到门口的时候,应可然被揪住后衣领扔了进去。
这里面,应榳一边挨骂一边大快朵颐。
覃熹一边吃降压药一边骂人:“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现在军衔升那么高了吗,连我这个当奶奶的要见你都需要提前一两年预约吗?”
应榳看到后面来人了,马上就要祸水东引:“我哪有他那么高,还在上学就约不到了,现在都好几年了。”
覃熹转头看一眼,又转回去继续骂:“你还好意思,两兄弟,一个跑去深山老林,一个飞去饭都吃不饱的国外。你们俩都快成野人了。你这个当哥的也不说管管他。”
应榳都直接无语了:首先我去那是去执行任务的,其次,我和他同岁,并且我什么时候镇得住他了?
这个时候闭嘴是最好的选择。但是闭嘴并不意味着不会被人注意到。
覃熹顺了一口气,继续朝着应可然开炮:“大外交官,你是我上司还是我是你下属,你到这里来是有什么指示还是要开什么会,赶紧给我把你这身皮扒下来老实过来坐着。”
应可然不知道这老太太今天吃了几斤炸药,也害怕自己开口把这老太太气出一个好歹。
看到应可然吃瘪,应榳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又让人注意到了,覃熹继续:“你笑什么。你再看看你自己,一身的臭汗,以前家里那个翩翩公子去哪了?赶快吃完去洗洗。”
应榳抓住机会就走了。
应可然顿时感到不妙,得赶快找一个垫背的,速战速决,姐姐还在家等着呢。
那……就他吧,谁让他有那么多理由不找,非要撞上来?
应可然:“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得回家了。”
覃熹:“把门关上,我看谁敢放你走。 车子一天出两回事,还不长点心?还有你这个当大伯的也不知道看着点。”
应诺一:“妈,别听风就是雨,那炸弹就是这倒霉孩子自己搞的,没有的事。”
覃熹又一口气上来:“就你话多。”
趁这功夫,应可然赶紧撑着脑袋装睡。
商长为顺势抱起应可然:“老太太,先生最近确实累了,您看要不然。。。”
覃熹质问地看着商长为,好一会才松口:“二楼转角第二间。”
恰在此时,佣人王妈过来告诉覃熹:“大少爷也睡了。”
覃熹看向二楼,心中满是无奈:覃熹一辈子没怎么骂过人,今天也是不她非要骂人,只是借着骂人多和两孩子说说话,现在她一个老太太是见一面少一面。更何况这两孩子,看着都是应家的少爷,一个偏向养父母,一个压根不着家,没一个是和应家贴心的。好在,就算是应可然,也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也用不着操心了。
只是顺着看过去,应可然这犊子又是一口东西不吃——就非得恨应家到这种程度了吗?
感受到母亲情绪不对,应诺一也只好安慰:“妈。孩子饿了自己会找吃的,您用不着这么操心。”
覃熹看一眼这个大儿子,重新挂上笑:“你也多吃点。”
……
夜半时分,应可然从窗户翻下去——不得不说,穿着这身西装是真不好翻墙。
这不,稳稳地落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应可然都要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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