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我问你箱子。”多田冈条丝毫没有怜悯,冷冷地问道。
“箱子……”
“对!箱子是怎么被抢走的?”多田冈条问道。
“当时很混乱,一群人冲了过来,朝着汽车开枪,玻璃被打得粉碎,掉落在我身上。我双手抱头,躲在副驾驶前面的缝隙中,不敢出来。等到钱队长他们过来时,我才发现箱子不见了。”金胜辉说道。
“当时箱子在什么位置?”多田冈条又问道。
“应该在座椅上吧。”金胜辉想了一想说道。
“你这是将箱子拱手于人吗?”多田冈条厉声喝问。
隔壁杨登欢听了这句话,眉头微微一皱。
这好像……
“我也没有办法,我实在是害怕啊!”金胜辉说道。
“当时拿走箱子的人,你有印象吗?”多田冈条又问道。
“当时好像看到了一只手臂伸了进来。”金胜辉想了想说道。
“这只手臂,你有印象吗?”多田冈条问道。
“……”
“不要犹豫,实话实说!”多田冈条厉喝道。
“好像有一道伤疤,伤疤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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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记不清了。”金胜辉说道。
“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害怕受牵连。”金胜辉面孔因为恐惧而扭曲,低声说道,随即低下头去。
多田冈条嘴角终于扯出来一丝冷笑,看了金胜辉半天,这才悠悠地说道:“金处长,听你说话,好像是言语混乱,惊慌失措,甚至词不达意。但是仔细分析一下,就会发现,你所说的话条理清晰,逻辑清楚。所有的话,无一不是为了表示您胆小怕事,之所以钿版被抢,也全是这个原因造成。”
金胜辉呆呆地望着多田冈条,似乎吓傻了一般,说不话来。
“为了这个目的,你运用了语言,肢体行为,乃至于表情和神态,都在说明您是一个胆小怕事谨小慎微的人,也为了您丢钿版一事开脱!”说到这里,多田冈条冷冷一笑:“但是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一个极度恐慌的人,是不可能注意到抢劫之人手上有没有伤!相信那个时候,您应该是很冷静吧!”
“你……”
多田冈条得意地指了指金胜辉,冷冷地说道:“金处长,你不仅是一个出色的演员,还是一个出色的特工!你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奸细!是你给同伙发出了示警信号!”
金胜辉眼神一暗,刚要说话,多田冈条摇了摇手说道:“你不要贸然说话,一定要想好了再说!说出你的上线是谁!否则,宪兵队的刑具,我可以都让你尝试一遍!”
多田冈条神色狠厉,右手悬在桌子上的电铃处,微笑说道:“如果我这只手落下去,等待你的将是无边酷刑!到时候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多田冈条眼神宛如猫捉老鼠,右手缓慢而又坚决地靠向电铃,没有丝毫犹豫。
“你快没有机会喽!老虎凳、辣椒水,还有各种你可能这辈子都想不出来的酷刑,都在等着你呦!”
叮……
电铃骤然想起,门外立刻传来粗重的脚步声。
“来不及了。”多田冈条撇了撇嘴说道。
咣当!
审讯室屋门被用力撞开,几个赤裸着上身,身材粗壮的大汉拥了进来。
隔壁。
钱如发回头有些疑惑地问杨登欢:“你说金胜辉真是奸细?”
“这个不重要。”杨登欢笑道,眼睛却丝毫不离开观察孔。
突然,金胜辉脸上变了颜色,原来的那种惶恐不安一扫而光,代之而来的是满脸阴鸷的神色。
一阵叽里咕噜,流利而又熟练的日语从金胜辉口中说了出来,杨登欢脸上没有丝毫的诧异。
“多田怎么讲起了日语?这是要背着咱俩和金胜辉商量事情吗?”观察孔一旁的钱如发,并没有看到审讯室中的情况,有些疑惑地说道。
“不是多田课长。”杨登欢轻声说道。
“不是……”钱如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问道:“不是多田,那又是谁?”
“金胜辉!”杨登欢说道。
“金胜辉?会两句日语了不起啊?会两句日语就能洗脱奸细嫌疑?日语老子也会!八嘎呀路!所得斯耐……”钱如发得意地笑道。
杨登欢没有笑,默默地让开了观察孔,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让钱如发自己去看。
审讯室。
多田冈条哆嗦着手,拨着电话号码,轻轻地喂了一声,随即脸上现出恭敬神色,不住地点头,连声嗨嗨不停。
放下电话,多田冈条对金胜辉的态度恭敬了许多,两个人用日语不断交流,期间有好几次都提到了钱如发等人的名字。
说到最后,金胜辉起身离开,多田冈条毕恭毕敬地将金胜辉送么出去,一直送到下楼。
钱如发离开观察孔,疑惑地说道:“什么情况啊这是?怎么还说起了日语?你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钱如发是在问杨登欢。
杨登欢摇了摇头,一副茫然模样说道:“日语我就只能听懂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