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务,能够为他分担压力。可是我自小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不喜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所以在高中毕业之后,选择了到仙台学习我喜欢的水文的专业。”
说到这里,河下世良明显有些口渴,使劲咽了一口吐沫。
“老廖,去给老河来碗水,瞧把人家老河给渴的!我还准备听故事呢!”杨登欢回头冲着廖宏伟说道。
老河……
曹有光无语地瞪了杨登欢一眼,杨登欢颇为无耻地冲着曹有光挤了挤眼睛。
廖宏伟端了一杯水,走近铁栅栏门,杨登欢笑着站了起来,伸手笑道:“我来吧。”
廖宏伟犹豫着将水杯递了过去,杨登欢笑道:“开门啊!愣着干什么?”
廖宏伟打开了铁栅栏门,杨登欢端了水杯走进囚室。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河下世良站了起来,杨登欢笑着走到河下世良跟前,将水杯递了过去说道:“不好意思哈,这么久才给你倒水,有悖待客之道。”
“没什么,阶下之囚吗。”河下世良苦笑了一下说道。
杨登欢手中水杯递过去,河下世良伸手来接,好像一个不小心,杨登欢松手,水杯直落了下去。
“诶呦!”杨登欢一声惊呼,脸上露出尴尬神色。
河下世良手疾眼快,一伸手抓住了落下的茶杯,随后好像没拿稳,茶杯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瞧这话儿说得!老廖,再来一杯!”杨登欢连忙说道。
廖宏伟答应了一声,又端了一杯水,走进来递给了杨登欢。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接到了呢。”杨登欢笑道。
“就差一点,我就接到了。”河下世良有些惋惜地说道。
“一个杯子不算什么,喝水,喝水。”杨登欢笑道。
河下世良显然是渴坏了,咕咚咚几口就将茶杯中的水喝完,杨登欢又笑着问道:“够吗?再来一杯吧。”
河下世良红着脸点了点头,廖宏伟上前接了水杯,又倒了一杯水,重新进来,递给杨登欢。
这一次杨登欢没有接,而是冲着河下世良扬了扬下巴,意思是直接给他就行了。
廖宏伟将水杯递给河下世良,河下世良伸手接过,裸露出来的手腕处,一道黑色刺青,特别显眼。
等河下世良喝完了水,杨登欢和廖宏伟出了囚室,重新锁了门,杨登欢这才又问道:“后来呢?”
“我执意不肯在黑龙会中担任职务,这让我父亲十分恼火,也可能是因为这个,他老人家在昭和9年(1934年)郁郁而终。”说到这里,河下世良眼里闪现出泪光。
“子欲孝而亲不待,人生惨痛之事莫过于此,不过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大事,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杨登欢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说道。
“由于父亲去世,家中仅仅剩下我们母子三人,黑龙会和我们家几乎断绝了联系,不过逢年过节,也有不少慰问福利,甚至比父亲在世之时还要多上一些。我们家也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过问过黑龙会的事情。”河下世良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你右手腕上的刺青,又是怎么回事?”曹有光突然问道。
河下世良先是一愣,随即将右手衣袖拉开,露出手腕上的一条活灵活现的黑龙说道:“你问的是它?”
曹有光点了点头。
“这是黑龙会的标志,每一位黑龙会员都有,我因为父亲的原因,很小就入了黑龙会。这个刺青,也跟了我很长时间了。”河下世良苦笑了一下说道。
“后来呢?”杨登欢又问道。
“昭和10年,我大学毕业,在北海道一家轮船公司就职。但是国内企业不景气,而且前景也不好。正好我的导师辻井君在联合船运公司开发一个项目,手上缺乏人手,就写信给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加入联合船运公司,于是我就来了。
昭和12(1936年)年6月,我辞了日本的工作,辞别了母亲和妹妹,从名古屋出发,先是乘船到了青岛,随后转乘吉星号到了上海。在船上,因为水土不服,我发了高烧,多亏了谭君悉心照料,才让我转危为安。要知道那可是在海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果没有谭君,可能我就被他们海葬了。”
说到这里,河下世良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望向天空,仿佛那里站着谭凯的虚影。
“所以你和谭凯交上了好朋友?那张合影就是你们下船时候合照的?”杨登欢问道。
“不错。下船之时,我感激万分,但是随身也没有带什么合适的礼物,也没有带太多的钱,只能和谭君合照一张,以待来日报答。”河下世良说到这里,脸孔微微一红。
“不过,之后的日子里面,也是谭君帮我的多,而我对谭君,几乎没有什么帮助。”说到这里,河下世良低头颇为羞愧。
“谭凯又是怎么帮助你了?”杨登欢又问道。
“我到了联合船运公司,和辻井老师一起负责黄浦江入海口至松江和长江之间的水文地貌探测,目的在于发现新的航道。由于我工作勤勉,努力认真,无论是绘图还是勘测,总是能优异的完成任务,所以颇受辻井老师的器重。在此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