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陈延生,一边说道。
“姥姥!甭把我惹急了,要不然咱们谁也别好过!”陈延生大声说道。
陆东来满脸怒色,隔着窗户瞪着陈延生,心中很是不满。
这个司火天王,就不能忍一忍吗!这下可好,给覃三结了仇,自己就更不能动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陈延生骂骂咧咧出了院子,覃三脸色铁青,兀自嘴里嘟囔着:“好!敢和我叫板!老子要不把你给整治喽,老子就不是这个院里的爷!”
丁瘸子见院里邻居都散了,凑到覃三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三爷,何必跟他一般见识,盯紧了他,找个错就把他给办了!”
尽管丁瘸子压低了声音,陆东来隐隐约约听不清楚,但是相必也不是好话。
“行啊!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给我把他给盯紧喽,我就不信他一点毛病没有!只要是发现一丁点,咱们就可以办他!”覃三冷冷地瞪着东厢房说道,阴狠的眼神让陆东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陈延生出了大院,在胡同中走了一段,就拐向旁边的煤渣胡同,又走了一段,确信身后没有人跟踪,这才重新又转回校尉营胡同,走向裕丰德粮行。
到了粮行门口,就看到几个稽查处的特务在附近,陈延生也不理会,径直进了粮行。
袁道迎面过来,也不打招呼直接说道:“处长在正堂屋。”
陈延生点了点头,快步进了正堂屋,却看见只有曹有光一个人在屋中,而杨登欢却不在屋里。
“杨警官呢?”陈延生环视了一圈问道。
“回警察局点卯去了。”曹有光说道。
“他不是借调过来了吗,怎么还得回去点卯?”陈延生一愣问道。
“自觉自愿的呗,毕竟人家老板是警察局,老不回去也不合适是不是。”曹有光笑着说道。
“怎么样,覃三今天早上安排的这出戏,是不是帮了你的大忙?”曹有光笑着问道。
“可不是嘛!今天陆东来突然说风声过去了,让我带着他找龙头。我也不能不答应啊,就借口出来探一探,想着和你们商量怎么对付过去。还担心如果要是那个时候演戏,会不会太假了。谁知道我还没有出门呢,戏就开了锣,还拉了莪临时客串了一把。”陈延生笑着说道,神色之间颇为佩服。
“得感谢杨登欢啊!昨天晚上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今天加演这场戏,当时我还不以为然,陆东来已然是瓮中之鳖,何必在他身上费功夫!看来还是杨登欢眼光更远一点!”曹有光点了点头说道。
“杨警官心思缜密,高瞻远瞩,实在是令人佩服。”陈延生正色说道。
“不过昨天也给这傻小子累的够呛。”曹有光突然促狭地笑了起来。
陈延生疑惑地眼神,望向曹有光。
“关于演戏这事,这小子也是晚上临时想起来的。所以就着急着出来找公用电话和我商量。原本他们楼下就有一部,接过这小子运气不好,那部电话坏了。结果这小子足足找了五六条街,这才找到了一部电话!可把这小子给累坏了,当时说话还呼哧带喘,我还以为他在醇香阁呢!”曹有光说完,自以为说了什么了不起的笑话,一阵哈哈大笑。
陈延生也陪着笑了两声,马上说道:“这有点耽误事啊!真要是万一有了急事,来不及通知可就麻烦了。”
曹有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不正给他申请电话的吗!今天早上一大早,我就让小杜把申请递上去了。”
两个人说话之间,两个小特务手里拎着东西,在门外大声喊报告。
“进来。”
两名小特务进门,陈延生打量两个人手中的物品,其中一个人手里是一份报纸,另外一个人手里却是豆浆果子。
曹有光笑道:“知道你出来干什么了,我已经派人预备了,豆浆换一个饭盒就行,报纸是你要的!东西都给你凑齐了,下面怎么演戏,可就靠你了!今天已经是二十九号,如果明天再没有眉目,我就只能直接抓人!不能在等了。即便是所有鱼都跑了,我也不能让北平城在我手里出事!”
曹有光原本说话之时,脸上还带着笑容,但是随着说话,脸上神色越来越凝重,说到最后,居然叹了一口气。
陈延生知道曹有光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自己还不能相劝,只能做好分内事,才是真正的帮忙。
“处长,我一定尽力!”陈延生接过豆浆果子和北平时报,淡淡地说道。
曹有光无语,使劲拍了拍陈延生肩膀。
“那我去了。”陈延生说道。
曹有光用力点了点头,陈延生转身出了堂屋。
大杂院东厢房。
陆东来慌忙从陈延生手里接过来北平时报,着急地翻了起来。
“没什么大事,你的事也没有上报纸!最大的新闻不过是麒麟童周先生下周莅平献艺。下周就过了元旦节,想必外面也不会那么严了,到时候我带你一起看去。周老板一出《未央宫》,可以说是荡气回肠!那叫一个地道!”陈延生满嘴胡说八道,眼睛瞟向陆东来。
陆东来不搭理陈延生,将报纸翻向副版,由于心情激动,双手颤抖,报纸都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