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篱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再看看鳞片上投影出来的虚影,有些不可置信。
塔身泛着诡异的光彩,出世的瞬间有梵音环绕。
无妄塔,成了。
星篱伸手想去触碰自己的作品,却被一股炙热灼烧。
她没有失落,反而更加兴奋,满足。
这是她的作品,原来这就是内心被填满的感觉,她兴奋的冲身后之人说道。
“意琅,无妄塔成了,我不是废物,没有他们我也可以。”
意琅唇角勾起,目光之中只有星篱,没有无妄塔,这一刻的星篱比她身后的无妄塔更加耀眼。
“嗯,阿篱很厉害。”
意琅从来不说假话,他说星篱很厉害,那就是打心里觉得她厉害,初次见面是毫不客气挥伞对上他,再见时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从来没有小看过这个内心胆怯的少女。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传来。
星篱点头后,意琅挥手,云溪谣带着众人匆忙赶来。
“阿篱,我听见梵音,可是无妄塔城了。”
许是云溪谣最近被望舒肆意屠杀弄得神色恍惚,她身后之人皆震惊的看向前方看着前方悬空的巨塔。
塔身威严壮阔,梵音化成字符围绕着无妄塔一圈一圈的旋转。
星篱侧了侧身躯,将身后的无妄塔显现出来,云溪谣的瞳孔一点点放大,看着如此诡异的塔,倾尽神域力量打造而成的塔,散发出一阵阵的威压。
这还只是雏形,云溪谣终是相信,无妄塔成型之日,就是望舒封印之时。
她怔然的走向无妄塔,伸手想触碰,却又不敢,明明是神域呼风唤雨之人,如今竟然有些胆怯。
她呆呆的看着无妄塔,问:“阿篱,接下来可是献祭灵根。”
好像是看见希望之人,急切的想要恢复天渊秩序,急切的想要神域恢复往日繁荣昌盛。
星篱身前的蓝色鳞片上下飘动,她回头对几人说道:“接下来是灵血绘符,我不擅长符法一道,若是小妖精……”星篱神色一顿,继续道:“若是苍苍在,她定能绘制灵符。”
云恕本来在看无妄塔,闻言收回神色,折扇也合上,他上前一步,对星篱说道。
“阿篱,绘制符文,我可行。”
星篱歪头想了想,觉得也可以,毕竟她的舅舅是天渊符阵道数一数二的高手,她点点头,随后看向云溪谣:“姨母,献祭之人可有选定。”
云溪谣点点头。
星篱说的普通寻常,并不像当初的星篱,她成长了许多。
星篱继续说道:“姨母,你们之中谁修为最高。”
话音落,人群中走出一个绿衣男子,男子头发灰白,面容俊美,他轻笑,潇洒肆意,一点即将赴死的深沉都没有,他道。
“小阿篱,神域修为最高者,非我莫属了,你说要我做甚?”
星篱愣愣的看着绿衣男子,她没想到,竟然有他,神域传说级别的人物,上古成立天渊,创立神域的创始人之一。
云溪谣固然尊贵,和他比起来犹如鸿毛,她一直以为他已隐世不再出世,没曾想在此能看见他。
星篱喃喃说道:“连你也无法对付清月,保住神域么?”
绿衣男子将手负在身后,轻声叹气:“哎呀,那小东西已经超出六道不在天道控制之中,我亦无法,或许你的这个宝物是可行的,亦或是天道还有其他安排……命已……至此。”男子摇摇头后继续说道:“小阿篱,你且说,需要我做什么?”
星篱在怔愣中回神,好半天才继续说道。
“灵血,便是需要献祭灵根七人之血,前辈修为最高,需用你的血绘制塔顶。”
“简单。”
绿衣男子大笑一声,双指并拢在手腕上一划,腕间鲜血入驻,落地成春,见状星篱连忙拿出一个玉碗连忙盛上,盛满一碗之后伤口才慢慢愈合。
星篱将符文投影出来,所有人抬头看向那些诡异的符文,蛮荒时代的符文,没有人见过,亦然没有人知道它的作用。
意琅安静的在一旁,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本来就是来保护星篱的,神域之人死或生和他无关。
星篱将血端至云恕身旁:“舅舅,你看这些符文,能否绘制。”
云恕看着符文,目不斜视,手中幻化出一支白玉笔,笔尖翠绿,星篱看着这不死树一族的至宝,若非今日绘塔,她这一生恐怕都无法见此宝物。
意琅从星篱手中接过玉碗,示意她去一旁休息,他来端。
越靠近无妄塔,心绪越不稳,甚至能感到热浪灼身,云恕笔尖轻点灵血,全神贯注,周身灵力波动房间内所有人都能感受到。
为了避免云恕灵力枯竭,云溪谣在他的脚下加上补给法阵。
才一道符文,云恕已大汗淋漓。
但是看向身后随时准备赴死的族人,他这点付出能算什么?
星篱在一旁,抱着胸目不转睛的看着无妄塔,感受无妄塔一点一滴的变化,无妄塔不能失败只能成功。
云荼心疼云恕,却无法开口,想是为了找点事情消磨心中的烦躁,难受,她来到星篱身边,低声对星篱说道:“就在今日,你的清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