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草徒手接住意琅的长枪,闪过腰身躲过行舟的剑。
她身后是一个个血脚印排列而成的诡异阵法,她半步不退,灯笼像是有灵魂一般,对付着神域之人。
行舟看出幽草在保护着身后的阵法,她越紧张越有鬼。
天空中突然传来诡异的灵力波动,可能因为行舟和意琅将天空浊气拨开,引来的一起阳光。
神域之人以为是支援。
苍苍回头看向神树,虽然它被浊气侵蚀,但金色的符文并没有发出光芒。
看来不是五星阵。
手臂的痛意让苍苍皱眉。
“小神胎,没人告诉过你,拼命的时候不要分神么?”
“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菜且屁话多。”
“你……找死,想等神域之人来救?别做梦了,他们来多少也是死多少,而你,今日是我的食物。”
“是么。”巨大的月亮缓缓自苍苍身后升起。
看到月亮的瞬间,清晫神色变得狰狞:“清月是你什么人?”
“是个朋友。”
不再理会清晫,苍苍提剑上前,将手臂上那一剑给还了回来。
清晫冷眼看她,收起玩弄心思,无数蝴蝶冲向苍苍。
可惜,神域人人害怕的浊气,对她无害。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苍苍轻笑不答,步步紧逼,明明相差了一个大境界,清晫却被她逼的步步后退。
而幽草,长发随风飘起,阵法耗去她太多精力,唇角挂着血丝。
二打一,幽草的双腿在原地不曾移动。
行舟提醒道:“意琅,让她动。”
意琅看向她赤裸的双脚,幽草的脚下太过诡异:“她脚下的黑气在供给怨灵。”
幽草太强了,强到站着不动就让行舟和意琅无法攻破,无法撼动。
幽草抬手挡开行舟的剑,徒手接剑,也不愿意挪动一步,庞大的浊气荡开,行舟和意琅被迫退后。
擦去唇角的血迹,重新汇聚妖力。
就在这时,狂风吹起幽草的头发,长发飞舞,她双指并拢,轻触眉心,神色虔诚。
“你们阻止不了本座,就算是天道也无法阻止。”
神台晃动,神树飘零,符文泛出金光。
“疯子,想让我们祭阵,下辈子吧。”行舟怒吼一声,长剑挥去,也就是这一击让幽草退后了两步。
浊气开始倒退,不管两人,幽草转身维持阵法。
也就是这刹那间,蝴蝶簌簌落下,半空中灵力波动,空间被撕裂。
连云恕都无法破开的虚空,被撕裂了。
动静太大,除了结界中还在对峙的三人,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清晫的剑掉落在地面,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半空中的人。
星篱同样愣住,她跌跌撞撞的上前:“清月哥哥。”
清月一身白衣全是血,血迹已经发黑,双脚赤裸,从虚空中踏出,他身后还能看到朦胧谷蠢蠢欲动的妖兽,随着他的步伐,每走一步带动都是比浊气更加恐怖浑浊的气息。
清月的胸腔空洞,只有一颗心脏空挂在胸腔,黑气像一根根经络将他的心脏和身体联系。
苍苍看向清月,低声喃喃道:“魔气……”
“阿草……”清月的声音沙哑,虚空闭合,空中气息杂乱,有魔气,浊气,还有神树仅剩的那点灵力。
“阿草,为什么……”清月神情木讷,眼中漆黑一片,在他的漆黑眼眸中,只能看到一抹长发飞舞的身影,一步一步的往结界走去,脚落下的瞬间黑气蔓延。
“清月哥哥,清月哥哥,你怎么了。”星篱还想上前,被苍苍拽住。
“阿篱,他不对劲。”
云恕也抬头看过去,他活了万年,还是头一次见过这样的人……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而且那力量诡异又恐怖,不是灵力妖力,甚至不是这里接触的浊气。
星篱急的快要跳起来了:“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清月哥哥。”
苍苍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星篱搂在怀里,从清月出现的那一刻,星篱的情绪就已经崩溃:“阿篱,你冷静些,你看他的瞳孔,没有你。”
行舟和意琅也发现了不对劲,不对劲的原因是结界在寸寸断裂,幽草也睁开了双眼,看到清月的那瞬间,身形摇晃,驱动的法阵也被迫停止。
“阿草……”只一瞬,清月就来到了结界前,他的手指残缺,清月偏头看着已经不见了三根手指头,怎么不见的呢,是那只不长眼的妖兽想要吃他。
幽草蹙眉,把正在外面对付神域的灯笼召唤出来,握在手上。
“清月,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行舟和意琅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站至一旁,找机会离再攻击。
浊气和魔气在半空中炸开,结界碎裂,清月来到了幽草的身前,只是那诡异的灯笼挡住了清月的去路。
“阿草,为什么?”
空洞的瞳孔中留下两行血泪,仇恨已经将他腐蚀,但是他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你适合。”
“适合……那我呢?我们认识也是你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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